Fate/Zero 
~ACT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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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主的話

測驗比較忙, 做個調查那樣?!

貼小說の速度?
真糟糕 ! 給我一日來一次!! (炸)
字太多了~ 維持2~3天就好
當週記吧!! 一星期一回
這個糟糕網誌有小說嗎?(爆?~~
給我多點上車圖!(就你拖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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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

上回重溫

好像沒有關好的水龍頭一樣,鮮血從纖細優美的手腕的斷面汩汩湧出,索拉有些難以置信地呆呆注視著這一切。

迅速把右手手腕的斷面包扎好,為的是防止繼續失血。

舞彌把昏迷的獵物扛在肩上,用空著的一只手打手機給切嗣。

“——怎麼樣了,舞彌?”

“在新都已經搞定索拉.娜澤萊.索菲亞莉了。以後....”

凱奈斯就
是你的了





真腐蝕:居然不是Lancer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orz

真糟糕:不行了......

燒掉這裡吧!(炸~)

 



—72:43:28

“你這個——無能的家伙!只會吹牛的廢物!”

對於狗血噴頭的痛罵,Lancer只有悄然垂下頭默默地忍受。

“只不過是讓你暫時保護一個女人而已。你連這點都做不到,實在是豈有此理!你這個所謂的騎士原來就是這種貨色啊!”

凱奈斯正在唾沫橫飛地怒罵,可是從狼狽的程度來說,比起因為羞恥而失態的Lancer,凱奈斯反倒更為狼狽。由於他天生偏執的性格,現在羅德.艾盧美羅伊氣憤的程度簡直達到了義憤填膺令人恐懼的地步。

凱奈斯獲得了新的令咒,得意洋洋地回到作為藏身之處的廢工廠,發現那裡並沒有索拉的身影。按理說,這時她應該已經結束了與Caster的戰鬥回到這裡。在擔心而焦急的等候中,終於等來了一臉沉重獨自返回的Lancer。

“雖然只是臨時的替代,可索拉毫無疑問是你的Master不是嗎!竟然沒有能力守護她到最後,你到底是問了什麼才當Servant的!你怎麼好意思厚著臉皮一個人回來!”

“……我實在是沒臉回來。”

“那麼你——在和Caster的戰鬥中是不是又被你那愚蠢的幼稚所驅使,忽略了對Master的保護,一心一意想表現你那愚蠢的英雄氣概了吧?!”

Lancer無力地搖了搖頭。與生俱來的美貌由於悲痛而扭曲,這意味著他也在為這個令人痛恨的結果而切齒悔恨。可是現在的凱奈斯根本無暇去顧及這一點。

“主人,請允許我……因為我和索拉殿下並沒有締結正式的契約,甚至都不能感受彼此的氣息……”

“正因為如此你不是應該更加細心地加以注意嗎!”

凱奈斯立刻痛喝一聲,打斷了Servant的辯解。

通常說來,締結了契約的Master和Servant,無論哪一方陷入了危機之中,都會通過氣息傳達給對方。事實上,在艾因茲貝倫森林中,Lancer就是通過這種方法在千鈞一發之際救出了凱奈斯。

可是這次由於Lancer和索拉並沒有按照契約魔術的法則締結正式的契約就投入了戰鬥。Lancer只是出於對凱奈斯應盡的義務才對索拉加以保護的,這也成了災禍的源頭。

結果,等到結束戰鬥的Lancer回到冬木中心大樓屋頂的時候,原本呆在那裡的索拉的身影早已消失,只有濺落在地面上的血跡昭示著事情的嚴重性。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索拉還活著。使Lancer繼續留在這個世界,並為他的行動提供能量的魔力供給,依然暢通無阻地流入他的體內。毫無疑問,她被綁架了,可是下手的人好像並不打算要她的性命。

如果是別的Servant的話,也許可以通過魔力供給的途徑來感知她所在的大致方位。可是不幸的是,由於Lancer締結的是不規範契約——契約者和魔力供給者分別是不同的兩個人,所以對於魔力供給者的感知能力明顯十分薄弱。即使能夠推測出索拉還活著,可是魔力究竟是從哪裡傳來的,他基本無法感知。在沒有任何線索的情況下在新都尋找索拉簡直如同大海撈針。最後,他只好一個人回來。

“啊啊,索拉……果然我不應該把令咒交給她……魔術戰對她來講實在是太超負荷了……”

“沒有勸阻住索拉殿下的我也有責任。可是索拉殿下之所以那樣決斷,完全是因為她盼望著凱奈斯殿下您能夠重振雄風。這樣的話請無論如何一定要——”

凱奈斯抬起由於嫉妒而變得渾濁的雙眼凝視著Lancer。

“你還好意思說這樣的話。別裝傻了,Lancer,肯定是你慫恿索拉的吧。”

“您……您為什麼會這樣斷定……”

“哼,還裝什麼!你喜好女色,充當奸夫的故事在傳說中也相當有名啊。對於主人的未婚妻你是不由自主的就想勾搭吧?”

低頭跪在地上的Lancer,雙肩劇烈地顫抖著,甚至到了危險的程度。

“——我的主人,這句話請您無論如何都要收回。”

“哼,觸到你的痛處了嗎?你忍受不了這種憤怒了嗎?這麼說你是打算朝我露出你凶惡的真面目了?”

凱奈斯繼續嘲笑著難以抑制自己情緒的英靈。

“你終於露出馬腳了啊。一邊發誓對我永遠忠誠,說著漂亮話;一邊卻由於情欲的驅使而背叛我。你一直以一副自豪的表情談論所謂的騎士道,你以為靠這個就可以迷惑我凱奈斯了嗎?”

“凱奈斯殿下……您、您為什麼不明白我的忠心呢?!”

Lancer哽咽著所發出的、有些顫抖的質問,簡直已經接近於哭訴了。

“我只是想捍衛我一貫的榮譽罷了!我只想和您一起參加榮耀的戰鬥而已!主人,您為什麼就不明白騎士的心呢?!”

“別說這麼狂妄的話了,Servant!”

凱奈斯毫不留情地大聲呵斥Lancer的哭訴,一副冷酷無情的樣子。對於自己Servant的懷疑和不滿,此時他的內心已經超過了沸點。

“自不量力的傀儡。不管怎麼說你只是Servant而已。你只不過是通過魔術方式而得以停留在現實世界的影子而已!你所謂的榮譽與自豪充其量只是亡魂迷惑世人的伎倆而已。更何況你竟然還要狂妄到要對主人說教的地步,自不量力也要有個限度!”

“——”

由於凱奈斯說得太過份了,Lancer無話可說。凱奈斯看著他的樣子心中暗暗體會到一種施虐的快感。趁此機會,他把再次刻上了令咒圖案的右手伸到Lancer面前,魔術師自豪地高聲笑道。

“你要是不甘心的話,那就用你那所謂的自豪與榮譽來和我的令咒對抗一下試試——哼,敵不過?這才是你的真正實力。你那所謂的氣魄與矜持,在令咒面前簡直不值一提。這就是Servant這種傀儡的真正把戲吧。”

“……凱奈斯……殿下……”

Lancer面對高聲嘲笑的凱奈斯,無力地垂下了頭,無法進行任何反駁。曾經在群雄面前舞動雙槍的霸氣,早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無論是從無力垂下的肩膀,還是從凝視著地板的渙散的雙眸,根本看不出來任何英勇的痕跡。

看到他那悲慘的樣子,凱奈斯終於覺得發泄出了一直堆積的怨氣,感到一絲爽快。

也許直到現在,凱奈斯才終於可以和這個英靈確立了理想的主從關系。雖然有些遲了,如果能夠在更早的時候對這個Lancer——最好是在召喚之後立刻這樣徹底地打擊他的自尊心。如果早這樣做的話,這個自以為是的Servant就不會懷有二心,順從地為自己服務吧。

“——主人。”

長時間的沉默之後,Lancer突然用冰冷的聲音呼喚凱奈斯。

“什麼事?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不是這個意思。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接近我們。大概是具有自動驅動裝置的發動機的聲音。”

雖然凱奈斯沒有聽到任何聲音。不過普通人的聽覺是遠遠無法和Servant相比的。

在快要天亮的時候,以這個廢棄工廠為目標駛來的機動車絕對不可能是僅僅路過。

仔細想來,在決定以這個地方作為據點的時候,自己在周圍所施加的偽裝結界也差不多到了要露出破綻的時候了……凱奈斯一邊嘲笑已經不是魔術師的自己,一邊浮現出干澀的笑容。

“Lancer,立刻出擊擊潰它。不要手下留情。”

“明白。”

Lancer點點頭,立刻靈體化,消失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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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據坐在副駕駛席上的愛麗斯菲爾的指示,Saber駕駛的梅賽德斯.奔馳300SL漸漸地離開新都,朝東行駛,來到了荒無人煙的區域。

“沿著這條道路直走的話,會看到左手邊有一個廢棄的工廠。那兒……好像是Lancer他們的據點。”

工廠所在的地點以及道路的行駛順序,都是切嗣剛剛通過手機告訴愛麗斯菲爾的。

在未遠川激烈的戰鬥之後,可以猜出一言不發就離開戰場的Lancer大概回到了Master的身邊吧。聽到切嗣說已經掌握了Lancer行蹤的報告,Saber主張立刻采取行動。

“話說回來……沒事吧?連續戰鬥對你來說負擔不會很大嗎?”

“沒問題,愛麗斯菲爾。我倒是希望今天晚上能夠和Lancer對決。”

大義凜然地宣告之後,這次輪到Saber憂心忡忡地瞥了一眼副駕駛席。

“倒是你啊,愛麗斯菲爾,你沒事吧?剛才你的臉色就不太好。”

Saber一邊操縱方向盤一邊看了看旁邊的愛麗斯菲爾。Saber一眼就發現愛麗斯菲爾的臉色蒼白毫無血色,而且在頻繁地擦拭額頭的冷汗。自從離開河邊後一直都是這個樣子。雖然她在盡量掩飾,可是旁人一眼就能看出她是在勉強自己。

“……不要在意。Saber。只要你在我旁邊的話……

啊,看。那個建築物。大概就是那個吧。”

在很久以前,新都地區還沒有被描繪成新興住宅街的時候,這裡大概是制材所之類的地方吧。那個被開發浪潮所遺棄、被新興的繁華街道所遺忘的場所,靜靜地佇立在長滿了茂盛的狗尾草的小山丘的腹地中。

慢慢地穿過敞開的大門進入空地,Saber關閉了車子的引擎。四周一片寂靜,站在車外的愛麗斯菲爾謹慎地注視著周圍的情況,然後點了點頭。

“——確實有魔術結界的痕跡。不過奇怪的是好像沒有精心管理,已經開始露出破綻了。”

“不,就是這個地方。愛麗斯菲爾。”

稍後才下車的Saber以一副平靜的表情斷言道。這個劍術精湛的劍士大概早已經通過敏銳的直覺嗅到了決戰的氣息吧。

果不其然——好像為了驗證Saber的宣言似的,寂靜的廢墟前突然出現了一個手拿長槍的俊美的身影。

“你竟然能找到這個地方,真不容易啊,Saber。”

“我的——伙伴調查之後告訴我說這裡就是你們的據點。”

差點脫口而出而最終沒有說出Master這個詞,這顯示了連Saber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感情的細微波動。當然從原則上來說是為了掩蓋到底誰才是她真正Master的真相。不過,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在於她潛意識裡不想承認切嗣才是自己的主人。

Lancer表情沉重,迥異於平常,好像在腦海裡面挑選詞彙一樣躊躇了許久,才對來訪者問了一個問題。

“我主人的未婚妻現在在哪呢?……Saber,你不會說你不知道吧?”

Saber和愛麗斯菲爾都露出一副困惑的表情,互相對視了一眼。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沒事。你們就當我沒問過。”

Lancer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其中所包含的安心的成分遠遠高於失望。原本他就不打算問Saber這個問題。自己的勁敵的人如果采取綁架人質這樣卑鄙的伎倆的話,光是想像這件事,Lancer都覺得憎恨。

“——話說回來,Saber你沒事吧?我想你也不會是為了和我閑聊才到這裡的吧。可是在討伐Caster的戰鬥中你不是消耗了很多體力嗎?”

“關於這一點,我像其他的Servant也同樣如此吧。”

Saber若無其事地一筆帶過。的確如她所說,之前在河岸邊的戰鬥中,每一個Servant都消耗了大量的魔力。

“所以我估計今天晚上大家都不會主動出擊,而是應該采取守勢——正因為如此,今天晚上的決鬥才不用擔心會有不相干的人來橫插一腳。”

Saber全身溢滿了平靜的鬥氣,向前走了一步。纖細矮小的身軀卻給人一種威嚴的感覺,這種氣勢伴隨著耀眼的魔力化成輝煌燦爛的甲胄把她的全身包裹住。

“天已經快亮了……夜晚還有一點時間,如果錯過了這次大好機會的話,不知道何年何月我們才能再有機會像這樣毫無任何顧慮地決一勝負。我不認為該錯過這次機會——你覺得呢?Lancer。”

因為內心憂慮而失去了平常俊美表情的Lancer,此時終於露出了一絲微笑。

“Saber……現在能給我的內心吹來一股清爽涼風的,就只有你這沒有任何雜念的鬥志了。”

其實Saber剛才也在心裡暗暗驚訝Lancer為何失去了往日的霸氣。直至看見他的微笑才發現自己的擔憂是杞人憂天。擁有這樣笑容的男人,實在不需要任何顧慮和擔心。那種微笑是只有超越一切困難並且永遠堅持自己信念的人才能擁有的。

Lancer好像要把心中所有的憂愁和悲嘆都趕走似地揮舞著紅色的長槍,槍尖正對著Saber。

Saber也解開風王結界,在旋風中央露出了黃金寶劍。在迪盧木多“破魔的紅薔薇”面前,利用空氣壓力隱蔽劍身沒有任何意義。

而且最重要的是,原本在不同的時空中卻偶然在現世相遇的這個勁敵,騎士王堅信他是有資格接受自己集所有榮耀於一身的寶劍之光輝照耀的英靈。

晨光微熹,天色微紅。在清新的空氣中,兩個Servant集中所有的鬥氣在無聲而緊張地進攻。如果是感覺特別敏銳的人的話,單是站在兩人鬥氣的漩渦中間都會感到像是被擊中一般的痛苦,也許甚至會引起心髒麻痹。(新寶具:男男筆記?!……搞亂啊~~~)

愛麗斯菲爾全身的細胞戰栗於必殺的預感,不要說氣息了,就是連血脈都凝滯了。
接著——雙方同時邁進一步,氣勢如虹,聲同裂帛。

三天以來都沒有機會決戰的兩位英雄今天終於有機會一決高下,激烈的戰鬥再次上演。

今天晚上的戰況,一方面是前幾天晚上在倉庫街對峙時決鬥的重現,不過兩人白刃相交的戰鬥比第一次戰鬥時更加激烈——更加猛烈、更加直接、更加凄絕,是正面的力與力的交鋒。

兩人之間不再互相試探,也不再用迷惑對手的花招。Lancer的槍從一開始就只有一杆,Saber的劍也完全露出劍鋒。兩人都沒有使用陰謀和花招的伎倆。更加迅速、更加凝重。一方施展一招後,對方立刻全力以赴地施展出可以凌駕於這一招的還擊。單純是技術的較量,劍鋒與槍尖相對,更加激烈,更加白熱化。

寶劍與魔槍纏繞在一起,針鋒相對,迸濺出的火花簡直讓人眼花繚亂。由遠遠高出人類的力量和速度所驅使的傳說中的寶物,彼此間的衝突突破音速,接近光速,觀測已經失去了意義,在這激戰關頭達到極限的神技,彼此間進行著超絕的較量。

不知道已經打了多少回合,也許是數十回合,也許是數百回合。根本無法用肉眼判斷。兩人槍劍相交之後,終於分開身形,拉開了一段距離。

“Saber,你——”

Lancer話剛說了個開頭就不再繼續說下去,滿臉是苦澀和困惑的表情。

今天晚上Saber的劍法雖然只有輕微的變化,不過確實比第一次的時候力道輕了一點,而且有些遲緩。Lancer不會察覺不到這一點。這不是由於Saber體力的消耗,而是她的劍法本身發生了變化。

Saber握緊左手的大拇指,縮在手心裡,並沒有握住劍。剩下的四根手指輕輕地握在劍上,左手在對劍的控制方面僅僅是起輔助作用。攻擊的時候左手的腕力根本沒有派上用場。

明明是Saber主動宣告要進行決戰的,可是她卻故意不使用左手,僅用一只右手握住黃金之劍。

當然,Lancer明白其中的原因。

確實,Lancer曾經用魔槍“必滅的黃薔薇”封住了Saber左手的力量,可是Lancer在昨晚對Caster的決戰中,毀掉了具有詛咒的黃槍,主動放棄領先的優勢。可是高傲的Saber卻不會甘心接受Lancer的讓步,所以她才故意不使用左手。這才是真正具有騎士風範的行為。

可是——即便是高潔得令人肅然起敬的讓步,Lancer並沒有發自內心地歡迎這一舉動。

如果由於拋棄了“必滅的黃薔薇”的舉動,而給Saber造成了不必要的顧慮的話。

從最終的結果來看這意味著Lancer的舉動給兩人的對決潑了一盆冷水。彼此沒有任何遺憾,竭盡全力決一勝負才是Lancer所期望的。Saber如果過度拘泥於形式上的公平而手下留情的話,Lancer對這次的勝負覺得實在有些於心不安。

“——你要是誤會了,我可會非常困擾哦。Lancer。”

Saber好像猜到了Lancer心中所想之事,以一副凜然而平靜的表情輕輕地搖了搖頭。

“如果我是用左手的話,我的慚愧之念肯定會讓我的劍變得遲鈍。面對你精湛的槍法,這將會成為一個致命的失誤。”

“Saber……”

“所以啊,迪盧木多喲,這是我為了拼盡全力打倒你而采取的最佳計策哦。”

Saber毅然地說道。長劍用單手來拿的話的確有些沉重,Saber把長劍稍微放低,擺好姿勢。

雙眸中所閃耀的只有凜然清冽的鬥志。既沒有疏忽大意,也沒有猶豫不決。

也許對於她來說,左手負傷的程度在戰鬥中只不過是次要的程度吧。Saber的劍之所以能夠取得勝利,也許最重要的一點就在於磨練得不含任何雜質的澄澈鬥志和戰鬥的熱情吧。

為了斷絕自己的迷茫,寧願放棄左手——心中隱藏的自豪感才是她最大的武器。

這就是騎士王最高貴的地方吧。

現在的Saber毫無疑問已經抱定了破釜沉舟的決心。她也希望在這種境地下來盡情地決一勝負——Lancer明白了她的心意後,感到身體裡面有中非常激烈而又讓人很舒暢的觸電般的感覺。

“……騎士王的劍裡閃耀著榮光。我能夠遇到你真是太好了。”

兩人所期望的是同一條路。

如果是無法互相謙讓的獨木橋的話,在先走一步之人的背後必將由落後的人滿懷著敬意送行。

正因為如此——這才是一場沒有後顧之憂、沒有任何雜念、賭上性命、探求槍劍真正價值的戰鬥。

兩人表情都十分緊張嚴肅,不過嘴角都掛有一絲微笑。

“費奧納騎士團的首席騎士,迪盧木多.奧迪那——要進攻了!”

“來得好。不列顛之王阿爾托利亞.彭德拉根(Pendragon)迎戰——!”

兩人再次逼近,白刃相交,火光四濺,從中甚至可以看出以武技為其生存意義之人的歡喜在閃耀著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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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37:17

凱奈斯躲在廢棄工廠深處的陰影中,觀望著外面的戰鬥局勢。他心中的想法和那些騎士清廉的覺悟相反,只是被焦躁煎熬著。

由於勝負遲遲未定,焦急的思緒使他越來越坐立不安。

為什麼贏不了?

盡管被Saber如此小看,為什麼Lancer的槍還是無法擊中Saber呢?

仔細思考一下的話,答案就很明顯了——那就是Lancer很弱,遠遠遜色於Saber。

此時,他對沒有得到英靈伊斯坎達爾感到無比後悔。

如果按照當初的預定將征服王收為Servant的話,絕不會變成現在這樣的。在關鍵時刻被偷走聖遺物,自己情急之下只好召喚了迪盧木多作為替代。就算英靈的等級下降,只要有自己這個一流的、正牌的Master在,就可以彌補那少許的不利。Servant不足的部分由自己的才能來補足,羅德.艾盧美羅伊就是擁有這樣無畏的氣魄。

但是在失去魔術回路的現在,凱奈斯早已沒有了之前的自信。要依靠唯一剩下的令咒和劣等的Servant在戰鬥中生還的話,就只能比之前更加小心謹慎才行。

如果沒有確定的勝機,就應該干脆帶著Master逃走才對。雖然他還沒有詢問Lancer到底是怎麼失去“必滅的黃薔薇”的,不過既然Saber的左手恢復了,那麼與其對戰的勝算就更加渺茫了。

現在可不是拘泥於戰鬥的時候,Lancer應該還有其他需要優先完成的任務。對現在的凱奈斯來說,他一個人根本無法尋找、救出索拉。不命令Servant是完全不可能的。

可是——那個Lancer到底要蠢到什麼地步?連這種程度的狀況都判斷不了嗎?

焦急的凱奈斯使勁撓著頭。現在能夠使用令咒的話該有多好啊。為什麼手頭的令咒偏偏只有一個呢?索拉帶走的兩個令咒實在是太可惜了。要是她能夠信任凱奈斯的話……

這時候,凱奈斯的頸部突然感到一陣不自然的空氣流動。

在他身邊飄落下一張紙片。那只是非常普通的信紙,不過凱奈斯卻死死盯著上面簡明的幾個字。

.

“——不想讓戀人喪命的話,就靜靜地朝後面看——”

.

凱奈斯怔怔地瞪大眼睛,移動輪椅的車輪改變身體的朝向。在漆黑一片的廢工廠深處,從天窗傳來的光亮像聚光燈一樣照亮了一個地方。

淡淡而冰冷的光亮中,浮現出一個昏睡般倒地的女人輪廓。

“……!”

就算光線再怎麼昏暗、距離再怎麼遙遠,凱奈斯都不可能看錯那容貌。

雖然索拉鐵青的面孔上的痛苦與憔悴表明顯然發生過什麼,但她嘴邊的一縷發絲如微風吹拂般振顫著。那是呼吸的證明,她還活著。

凱奈斯忘記了卡片上的警告,情不自禁地近乎要喊出來。這是,一個人影像是從黑暗中浮出的幽靈一樣,踏進淡淡的光亮中,現出了身形。

陳舊的大衣、未加整理的頭發以及無精打采的胡須。與陰沉的容貌不同,只有那雙眼睛炯炯有神地發出利刃般的光芒——不會忘記的,那時殘酷地撕裂了凱奈斯身體裡所有魔術回路的男人,讓人痛恨的艾因茲貝倫走狗。

他大概是趁著Saber和Lancer專心戰鬥的空隙,將失去意識的索拉從後門悄悄運了進來。男人手中微型機關槍的槍口,紋絲不動地瞄准了索拉的腦門。

“偏偏……那家伙……”

凱奈斯親身體會過那毒蛇般的冷酷和毫無破綻的謹慎,比起憤怒和憎恨——遠勝於其他感情的深切的絕望感使他無力地垂下頭來。

真是自己所能想到的最糟的發展。自己所愛的女人卻被最不願意想像的最棘手的敵人給抓住了。

但是在即將陷入恐慌之際,理性的聲音阻止了凱奈斯。

那個男人故意現身,還讓自己確認索拉平安無事,其中一定有什麼意圖。

“……”

凱奈斯扭過頭,瞥了一下正在廢墟空地中全力戰鬥的Lancer。從兩名Servant戰鬥的位置來看,索拉他們的位置成了無法看到的死角。兩人都在聚精會神地應付眼前的勁敵,完全沒有發現新的入侵者。

凱奈斯猜不透男人的意思,只是默默頷首,表示出服從對方意向的意思。

男人從大衣裡掏出一卷羊皮紙,隨意地打開後拋向空中。雖然羊皮紙的重量不是先前的信紙可以比擬的,但是簡單的氣流操作就能使其隨風飄動。羊皮紙像水母一樣慢慢悠悠地飄過虛空,降落到凱奈斯的膝蓋上。

盡管在旁人看來這只是些毫無疑義的圖案與極好的排列,不過那記述的東西對凱奈斯來說卻是以他熟悉的格式寫成的完美型術式文書。

——只不過那內容很少看到就是了。

.

.


  束縛術式:對像——衛宮切嗣

  以衛宮的刻印命令:以達成下列條件為前提:誓約將成為戒律、無一例外地束縛對像是也:

  :誓約:

  針對衛宮家第五代繼承者、矩賢之子切嗣,以凱奈斯.艾盧美羅伊.阿其波盧德以及

  索拉.娜澤萊.索菲亞莉兩人為對像,永遠禁止殺害、傷害之意圖及行為。

  :條件:

  ……………………………………………………


.

.

“……!”

自我強制證文——

在勾心鬥角的魔術師社會裡,定下絕對不能違反的約定時所使用,最鐵面無私的契約咒術之一。

使用自己的魔術刻印機能強加於本人身上的強制詛咒。其在原則上有著任何手段都無法消除的效力。即使使用者失去了生命,該魔術刻印也會束縛著死者的靈魂,而不會代代的繼承下去,是非常危險的魔術。對魔術師來說,遞上這證文的交涉,實際上意味著最大限度的讓步。

雖然對凱奈斯來說不是很常見的東西,但其在書面規則上的確正式而且沒有任何疏漏。用宣示者本人之血記錄的署名明顯有著魔力的脈動,證明咒術已經成立,正發揮著機能。

也就是說——

當證文後半部分記述的條件成立時,那個男人——衛宮切嗣將放棄一部分自由意志,契約將成為不可能解除的詛咒而被確定下來。

凱奈斯用顫抖的手握住羊皮紙,反復來回閱讀著契約成立的條件。他仿佛希望下次閱讀時其內容會發生改變似的,不斷固執地端詳著那記述。他拼命思考著其內容是否有能構成歧義的余地。

但是與凱奈斯動搖的思考不同,他心中最清醒的部分已經承認了自己的屈服。自己與自己深愛的女人能夠再次活著回到故鄉的可能——時至今日,這件事不正是他最大的期望嗎?

自己再躊躇一會的話,衛宮切嗣大概就會扣下扳機吧。在第一顆子彈奪走索拉的生命之後,那槍口一定會指向凱奈斯自己。根本毫無選擇的余地。是失去一切,或者是將那證文作為最後一線生機……只有如此的區別而已。

他用空殼般昏暗空虛的眼神注視著右手上最後的令咒,然後發動了作為Lancer的Master最後的強制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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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征兆、毫無脈絡——艷麗的朱紅色撒滿大地。

所有人都顯得同樣驚愕。

Saber也好,愛麗斯菲爾也好,就連Lancer本人也同樣對這過於唐突的結束愕然地瞪大眼睛——當事者Lancer本人的驚訝應該是最強烈的吧。因為他對於那劇痛和絕望根本毫無預料和覺悟。

Lancer呆呆地凝視著從紅色槍竿滴落到地面的紅蓮之花。無論怎麼也難以相信,那都是他自己的鮮血。

自己的愛槍刺穿了他的心髒。將槍尖使勁刺入自身的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的雙手。

那當然不會是他的意志,也不是他的希望。他的紅槍要刺穿的理應是Saber的心髒。而刺穿他的心髒的,也應該是Saber的寶劍。

能夠完全無視他鬥志與信念並從他的身上任意地剝奪一切……這種強大的力量非令咒莫屬。

Lancer因為過於專注於和Saber的決鬥,到最後都沒有察覺到身旁昏暗的廢棄工廠中秘密定下的協議。




好人的下場啊.....

天理何在!!天理何在!!(昏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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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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