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DD》
S.VS.S-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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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蘇生的板主 

雖然大考將畢,不過雁翎依然未很可以抽出時間來更新

真的是不好意思啦各位~

前途啦~學業啦, 興趣啦...要想的很不少

可以做到的很有限, 不過盡可能都完成吧~

真富姦:大考之後也是我的表演時間哦~~~

你們還是呼應富姦神的召喚吧!! 懶就是大家的優根性啊~~~

清醒眾:富姦都開始工作啦!

真富姦拖去異次元!!
(眾人拖啊拖啊拖...)

很有必要的重溫

在瞬間加速到接近一百四十公裡,產生出幾百公斤衝擊力的擊球運動,

在現代醫療工學中還沒有能承受得起的精密義手。

如果有的話,那恐怕只能稱之為

伊斯的襲手!
(炸~

阿月:好想要啊...襲O..

襲O..襲OO...

真板主:我聽錯了吧!
(我炸)

■ ■ ■

S.VS.S

男人們的鬥爭繼續!

這樣的話女性觀眾會很爽很興奮???





(8/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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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緩延續的綠色丘陵。

濕潤而芳香的泥土和綠草味道。

在盛夏的陽光照耀下,展開著微風吹拂的一片大自然景色。

在如同繪畫中看到的田園風景中,市區巴士正悠然自得地向著森林的車站駛去。

霧棲登場後的第二天,八月十日,星期二。

在這個星期以來一直都由我獨占空車的巴士上,除了我之外,還坐著一個臉色蒼白、身穿西服的男性。

年紀是四十出頭,看樣子不高不矮,面容稍顯瘦削。

西裝雖然是灰色的平淡色調,但是對名牌不怎麼熟悉的我,也抱有“噢,看起來很涼爽,也很柔軟啊”的感想,應該是一件高級品。雖然臉色不佳,但是相貌端莊,有一種約翰.布爾式的氛圍。(注:出自蘇格蘭的一本政治諷刺小說《約翰。布爾的歷史》,書中的主人公約翰.布爾是一位保守的鄉村紳士。)不管怎麼說,他都不像是在平目的上午十點乘巴士的人種。

穿西裝的男性不管怎麼看都是一臉疲憊的樣子。肩膀下垂,眼神沒有活力,整體上沒有一點霸氣。是不是因為身體不適而回家呢?還是說,因為情況太糟糕而前往療養院呢?不管是哪一樣,這輛巴士也要在森林的巴士站那裡掉頭折返。這一帶並沒有民房,雖然田園風光給人一種開放的感覺,但也並不是適合郊游的休息場所。

“………………”

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盡管是感覺不到危險的我,從狀況上來考慮的話,也很容易預測到“將會看到不好的東西”。

結果。中年男性真的就在“鳥之籠”車站下車了。

雖然我打算隔一段時間再跟著他下車,但是那個男性本來就沒有察覺到我的存在。於是,我也馬上走下了巴士,向著森林走去。那身穿灰色西裝的男性就走在前面離我五米的地方。

“……可惡,真的是朝著水庫走啊,那浪漫灰西裝的大叔。”

雖然無法察覺危險,但是對於麻煩事還是能判斷出來的。

說不定他是迦遼家的重要客人,如果打擾的話也不太好,所以我就停住了腳步。

中年男性打開了水庫的門扉,消失在地下階梯中。

我一邊躲在大樹後面,一邊觀察著水庫的情況,就這樣等了三十分鐘。

過了很久也沒有任何變化。中年男性一直沒有出來。頭上的太陽也開始逐漸升溫了。額頭和脊背都沾滿了汗水,很不舒服。……對,說起不舒服,那個中年男性的臉……在打開門扉看到通往地下的一片漆黑的通道時,他好像打從心底感到高興似的兩眼發光——蘊含著理性的玻璃珠般的眼睛,就像鳥眼一樣讓人看見就不舒服。

“——我也差不多該去了,而且那家伙還說過如果遲到就要減我的工資呢。”

……這畢竟也是工作。而且為了今晚的事情,我還要向他借來義手,當然也不能就這樣逃出去。什麼都沒看到,我遲了三十分鐘,真的什麼也沒看到。我一邊這樣向自己暗示,一邊打開了門扉。

我在黑暗的通道中一直往前走,從離我幾步遠的門扉另一側,已經聽不到任何對話聲了。

穿過黑暗,來到了海江的房間——呈立方體狀的西式房間。雖然四面牆壁都有一道厚重的大門,但我只曾經打開過作為出入口的南側門扉。

房間裡有著我熟悉的床鋪,迦遼海江也一如既往地以微笑迎接著來客。

“早上好,所在。今天好像有點遲呢。”

“————”

房間裡完全沒有變化,地下室也跟往常無異。看不見黑犬和魚的蹤影。海江的四肢已經裝上了黑色的義肢,好像不用我動手了。

所以,那樣子實在是異常得令人害怕。

“我說,有沒有誰先我一步進來過?”

“嗯,不久前有一個人來過呢。他說被附身了,希望我把他解放出來。”

心滿意足地露出笑容的人影。彎成了新月形的嘴角,看起來就像是一幅會笑的影子畫。

……嗚哇……就連遲鈍到極點的我,也害怕得不敢跟他對上視線,這不是很糟糕嗎……?(真的很糟糕!!!)

“是、是那樣的嗎?那家伙去哪裡了?”

“誰知道?既然‘沒有’了身影,那就是說已經‘不在’了吧?”

黑發美人面露微笑地向我征求同意。仔細一看,他的臉色似乎比平時要好,充滿了生氣,嘴唇也很有潤澤。

“是……嗎?那麼就是說,已經不在這個房間裡了吧。”

我以僵硬的步伐掩飾著不斷顫抖的雙腳,勉強向著沙發走去。

“那還不知道呢。雖然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但也許還在這個房間裡哦。”

黑色的右手,以讓人聯想起仙鶴的柔軟動作,在覆蓋著藍色睡衣的腹部上撫摸了下去。正好停在了胃部附近的指尖實在讓人感到無比恐怖。(把叔叔..吃掉了啊...)

“等一下——”

我全身的汗毛都倒豎了起來。這這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就好像是被毒蛇盯著的活供品一樣,寒氣強烈得眼睛都抽搐起來了!

“對了,為什麼你偏偏在今天遲到了呢,所在?”

“——!”

嗚——我不由自主地收緊了喉嚨。可是我完全不覺得羞愧。因為在這種沉重壓力下,僅僅是沒有發出“咕咕”的聲音就已經是很了不起了。

“不,那個……其實是我親戚的伯母過世了……”

我反射性的用上了那種“啊,今天已經不想去上班了”的時候常用的手段。親戚的伯母和伯父簡直是要多少有多少。只要良心允許的話,就算讓一打這樣的人遇上不幸來為我爭取休假也是可以的。那簡直是空想大虐殺。面對說出這種勉強借口的我,雇主卻投來了清新爽朗的眼神。

“哦,是那樣的嗎。不過,你那個伯母還真是關照外甥呢,恰恰在這種時候去世。所謂的挺身救人就是這麼回事。嗯,我和所在也得救了。”

“……得救……也就是說?”

“因為——如果被看到的話,就會連你一起——了哦。”

藍色的人影用舌頭舔了一下嘴唇。嗚,要是光看那裡的話,簡直就是一個毒辣婦人的形像啊。一瞬間,陶醉感甚至超越了內心的恐懼。

蜘蛛殺死獵物時的神經毒,也許就是這樣的東西吧。

“開玩笑就到這裡吧。所在,你從冰箱裡拿些飲料過來吧,我喉嚨渴死了。”

至於他口渴的原因,我還是先別問了吧。

我振作起麻痹的雙腳,從冰箱裡拿出瓶裝的果汁。

“不過還真是不可思議的體質呢。基本上來說明明是屬於倒霉的一類,可是偏偏在決定性的場面遇上好運。啊,這是不是該叫做惡運呢。”

大概是碰到笑穴了吧,床上的雇主不斷地發出笑聲,似乎很開心的樣子。

為什麼運氣好,那自然是不用說了。

目擊了殺人現場的普通人,其命運必然是凄慘的。在水庫前面躲藏了三十分鐘,可以說是一個明智的判斷。不過,雖然我有自信能每天在這種懸崖邊上保持著平衡活下去,不過虎口整天在我面前一張一合的話,也太說不過去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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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已經下山,一天的出勤時間迎來了終點。

我說出了想把義手借出去用的請求後,海江就以僅限一天為前提答應了下來。

“本來是希望在有真正目的的時候給你使用,慢慢習慣下來的。不過無所謂了,今天我心情很好,就允許你這一次。希望你能盡量愛惜,盡量用在危險的事情上吧。”

他到底想說什麼,我實在完全不明白。難道是說不要弄傷義手,但是我本人就要突破極限嗎?

我不經意地看了看筆記,只見上面寫著“下次要去買護身用具,戶馬大姐的話可能是真的”這麼一句話。而且還寫得很小。仿佛因為一直都被雇主監視,於是躲在洗手間裡匆匆寫下來似的,是給人以緊張感的歪扭文字。

“……雖然我不想再去細想白天的事情……”

看來很快就到極限了。雖然我一直輕輕松松地不斷忘記日常發生的事情生活到現在,不過看來也要好好想一下怎樣跟那小孩子相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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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那是什麼?還真是夠誇張的義手啊。”

支倉車站前東出口。

准時在晚上八點等著我的霧棲,看到我的樣子後馬上皺起了眉頭。

我也理解你的心情。畢竟現在是夏天,如果不是有什麼堅強信念的話,是不可能穿上長袖衣服的。而我正好是沒有那方面的信念。結果,左手就從薄質的短袖襯衣中露了出來,詭異到極點的純黑義手就展現在人們的面前。

“唔,雖然我也料到會有人感到害怕,不過如果連霧棲也背過臉去的話還真是要重新考慮一下了……是不是述是用長袖衣服裹住左臂好一點?”

“——不,那還是不要了。別在意,就當是新型的刺青宣傳,說不定還會受歡迎呢。接住!”

霧棲說完就把裝著球棒的盒子拋了過來。我差點就想用義手去接,但馬上又反射性地換回了右手。

這個時間,在支倉的站前公園就成了SVS的專用地盤。

公園內的熱鬧氣氛就跟小型集會差不多,在以竿子區分開來的賽場上,圍在最前列觀看的大約有四十人左右。也不知道是因為沒有好座位,還是僅僅是想沉浸在這樣的氛圍中,坐在從遠處眺望賽場的長椅上和路邊聊天的也同樣有四十人左右。再加上照亮了賽場的照明燈,實在難以想像這是平日夜晚的光景。

“這個,難道沒有巡警來查問嗎?”

“最開始的時候也來過,但是我們也取得了使用公園的許可。巡警說到底也只不過是一般的勞動者,要是連日連夜去給一百多個青少年進行輔導的話,那一定就會過勞死吧。”

而且,聽說會場並不僅限於這裡。那樣的話,如果不是發生了什麼決定性事故的話,警察也不會認真插手去管。

“不過今天我已經特意減少了啊?因為在一個小時前我才發出了SVS手機持有者之間的比賽通知。本來的話,正式戰將會在半天前發出通報,然後大肆熱鬧一番的。”

原來如此。因為今天是早就安排好的戲碼,所以人太多的話也會很,困擾。目前在場的人,都是一些每天為了金錢和享受興奮的目的而來的,閑得慌的好事年輕人嗎?

賽場上正在進行著類似比賽的游戲。

投手和擊球手,彼此都是大約十八歲左右的面相和體格。

大概他們是互相認識的人吧,從遠處看去也可以看到正在互相估算時機,的確很有趣。互相知道對方套路的擊球手和投手之間的交流,對喜歡棒球的人來說有一種無法抵擋的吸引力。

在最前列觀看的觀眾們也感覺到了這一點。不,大概是正因為知道才會搶占了擊球手斜後方的特等席吧。

不知道是不是有人氣的選手,占領了特等席的都全是女孩子。她們的手裡都拿著像賭馬券一樣的賭球券。看來他們對於當擁護者和賭錢是分開來看待的。

采用肩上投球法的右投手揮起了手臂。在沒有跑者的SVS中,基本上用正面投球就OK了,但是直到剛才為止他都使用著非正面投球。

他帶著“最後決勝負”的氣勢,意圖打破擊球手之前把握的時間平衡。他的手正以食指和中指叉開成V字形夾著棒球。這樣的話,不用觀察他手指離球的動作,就可以明顯看出是什麼種類的球了。分指投球法。旋轉速度控制在每秒十轉的變化球,在擊球手的面前突然減速下落。這個游戲,雖然說總之能擊中就算是擊球手的勝利,但是賽場上的大部分區域都以“×”標志來顯示出失敗落點。也就是說落在內野的擊球等於無效吧。投手的目的是並不是空棒三振,而是令對方打偏以至於無法讓球飛遠。

但是旋轉的減速控制不太得當。大概分指投球法對投手來說是一種新兵器吧。白球沒有產生足以瞞騙擊球手眼光的落差,伴隨著響亮的擊球聲,消失在三游間之中(注:三游間,三壘手和游擊手位置中間的區域)。

特等席上傳出了失望的聲音。受女孩子們歡迎的,似乎是剛才被擊中球的那個投手。

“走吧,差不多該上場了。”

在霧棲的帶領下,我走近了賽場。

在橙色竿子前面是剛才的觀眾們。

其中,有一個單手握著賭球券的內行人般的賭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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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這麼糟糕!就是因為這樣,那些帥哥型的投手才信不過……而且那個人不該在關鍵時刻使用自己不熟悉的分指投球法嘛——啊,怎麼,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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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很想當作沒看到,不過視線完全對上了,所以也沒辦法。

向集中起來的年輕人們展示出財力差距,身上穿著看似簡素、實質高價的休閑服裝。因為跟周圍的反差過大,反而成了防止被搭訕的防御壁的大小姐式的賭徒。不必多說,那正是興高采烈地投入於賭博游戲中的貫井未早小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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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不管怎樣,我想說的話還有很多。”

貫井鼓起兩頰,交替地注視著我和霧棲的樣子。她似乎是對我們兩人走在一起感到很氣憤。

“煩死了,我們這邊可是有正經事要做。跟在賭博比賽裡玩耍的笨女人沒關系。”

“我當然也是很正經的。而且霧棲,面對隔了一年沒見的朋友,你卻突然就叫人家笨女人,我看你已經快老得不成樣子了吧?你那公雞一樣的腦袋,已經變得像百歲老人那樣滑溜溜了吧。”

“嘿。不過你還真是一點沒變!……要不是有別人看著的話,我真想給你一腳。不愧是貫井,果然是我第一個甘拜下風的苯女人。”

兩入一邊哈哈哈呵呵呵地互相發著笑,一邊狠狠地互相盯著對方。在高中時代,霧柵和貫井經常陂入說是被下了“一輩子互相謾罵”詛咒的兩人。雖然這個詛咒到現在還沒有解開,不過兩人好像從高中畢業之後就完全沒見過面。

“那麼我去了,霧棲。”

“啊,哦,拜托你按照計劃進行吧。”

投手土台上的茶發小伙子已經等得十分焦急了。

明明聽說是正式比賽而精神振奮地來到這裡,可是對手卻是代替霧棲上場的新手,而且還跟身為觀眾的女孩子談得起勁,那麼感到焦躁不耐煩也是理所當然的事。

“嗚啊!?學長你要出場嗎!?”

“唔,總之我先去三振了再說吧。”

“什麼……!”

貫井的眼睛突然發光。

雖然不明白事情原由,但大概是看到我跟霧棲在一起就領悟到其中的不軌圖謀了吧,貫井馬上徑直奔向賭球券的販賣所,買下了大把的賭球券。我則用右手愈著球棒,向擊球手待機區走去。

貫井立刻奔回了特等席——

“學長,雖然我不明白個中緣由,不過拜托了!請你喪氣地來一次……吧!”

我也懶得去想那“……”的部分到底代表著什麼意思了。

我在擊球手待機區伸了伸腰,然後用左手貼在球棒上。霧棲和貫井都“哦~”地發出了佩服的感嘆聲,還驚訝地說“最近的義手原來還能做到這種地步”。為了向周圍人做個樣子,我揮動了幾下球棒,然後走到了擊球手的方框區域。也許是看到了剛才的揮棒,察覺到這個擊球手不是自己對手吧,那個茶發的投手從滿臉焦急變化成了竊笑的表情。

於是,游戲開始。

比賽在三球之後就干脆地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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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發青年是個典型的右擲型肩上投球的投手。所謂肩上投球就是把手臂揮到上方再把球投出去,是大部分投手的投球形式。這種投法適合於快速球和縱向變化球,也同時被稱為正式投法。

茶發青年也不例外,是一個擅長快速球的投手。畢竟是被挑選為參加正式比賽的選手,在球速上的確有他的驚人之處,已經輕而易舉的超過了130公裡。恐怕最高時速可以達到140公裡吧。由於這樣的自信,他並沒有投出觀察性的投球,連續兩球都落在了好球區內。

第三球,他擺出非正面投球的姿勢,暗帶笑意的立起了一條腿。作為軸心的另一條腿沒有任何晃動,這就是他經歷了認真訓練的證明。作為軸心的體干沒有絲毫動搖,作為投球關鍵的腰部——腰肌也似乎鍛煉的很出色。

嗯,的確是很了不起。

抬起來的腳向前踏出,在扭動著橫起來的身體的同時向裡收攏,力量從腳踝傳到了指尖。人體的所有機能都濃縮在直徑七釐米的球體之內。

非常精妙。第一球、第二球……那毫無偏差的動作,完全沒有任何猶豫的投球。充滿了自信和力量的低外角高速直球。茶發青年的投球軌道,是只要成功投出就不會被擊中的理想軌道。

“————”

配合著球的釋放而踏步並進,然後輕松地把重心向後移動。

可是,我還是想請他等一下。以0.5秒掠過的快速球的確足以作為決定性投球,可是你畢竟並不是擊球練習中心的機器,每一球都這麼不加修飾地投出來,那麼就算被打到也不能怨別人了吧。

“唔——嘿喲!”

就像這樣,到了第三球,我就能勉強對上軌道了。

鏘的一聲,球棒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於是,勝負就在第三球被決定了下來。

看到自己的直球被擊了回來而一臉愕然的茶發青年。

發出“噢噢——”的驚嘆聲的觀眾。

“——好球!這實在是無比沉痛的一擊啊,學長!”

扔掉了一大堆押錯寶的賭球券,發出了謎樣慘叫的收場擔當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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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是這樣子!所在學長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刻辜負大家的期待!”

場所轉移到附近的酒吧。

我們正在名為“星雲”的酒吧裡,為今晚的壯舉開慶祝會。

“不,抱歉抱歉。怎麼說呢,可能是因為看到了對方太笨拙而不由自主地動了手,或者說本性難移……我似乎小看了自己一直培養起來的條件反射了——啊,小姐,可以給我換杯烏龍茶嗎?還有這裡的意大利風味豬肉冷面有沒有放番茄的?沒有?啊,那麼給我一個——我說貫井,剛才只不過是事故,我完全沒有打算要陷害你什麼的啊。”

“騙人的。明明霧棲那邊是賭了擊球手贏嘛。”

“唔?是這樣的嗎?霧棲?”

“嗯?啊,因為立場關系,也要那樣做了。我想如果在代替我出場的擊球手上下賭注的話,應該會有更大一點的說服力了吧。”

“…………是嗎。不過,既然沒有人損失的話,那就算了吧。”

雖然覺得有點不對勁,但是既然貫井在這裡,也沒辦法繼續深究了。

“有人啊——這裡有一個蒙受了極大損害的犧牲者。我希望你能安慰一下,而且是以金錢方面的內容為主。那個,我真的把這個月的零花錢全部投資在剛才的那場比賽裡了……”

好像越說越傷心似的,貫井無力地垂下了腦袋。雖然是自作自受,但我覺得自己可能也有點責任,但又覺得好像沒有……

“霧棲,能不能給她介紹個可以打工的地方?”

“沒有。這個女人從高中開始就是個不打工的家伙吧?不過,要是把這樣的家伙放到社會裡的話,那個店子恐怕會被燒掉,所以我想這樣正好啦。”

“真是失禮,只不過是我們家規矩嚴格不允許打工而已。我才不希罕呢,最多我預借以後的零花錢,不會接受像霧棲這樣的不良分子顧的。”

……雖然有傳說認為那個預借已經達到了未來十年之遠的地步,不過是真是假至今還沒有定論。也不知道是貫井粗線條還是父母過分寵溺……大概是兩者兼有吧,嗯。

“那麼所在學長你呢?是不是在打工?沒有的話我來給你介紹吧。”

“如果是你的家庭教師的話,我已經受夠了,你就放過我吧。而且,我的工作地點已經定下來了。”

“噢噢——”

……糟糕。由於回想起那惡夢般的貫井家大屋軟禁事件,反射性地說出了不該說的話。

“是怎麼樣的工作?在哪裡?支倉市內?薪水高嗎?星期六日有沒有休息?”

還有更糟糕的是,貫井已經對我工作地點產生了興趣。這樣一來的話,直到這家伙喝醉為止都一定會咬著我不放。

“……從支倉坡向機場走的途中,不是有一大片田地嗎?就在那附近。職種是看護,還有什麼問題嗎?”

“哎呀。是看護嗎?嗯——是這樣呀。學長你也會做這種關心體貼別人的工作呢……………………是女的嗎?”

我正打算以超高速回答一句“哪有可能”,可是轉念一想又停了下來——等一下,實際上該怎麼說才好啊。我明明自己也難以率直地認同那是個男人,而且我還開始懷疑他到底是不是人類。

“——呵呵呵。”

貫井的眼睛陡然一亮。其實這已經是她今天第二次發光了。這家伙難道是妖怪?

“那下次還真是務必要請你介紹我認識呢。不過學長,你還能揮起球棒呢。雖然已經完全沒有了過去的影子。”

“就是啊,我也吃了一驚。昨天你不是說不行的嗎?”

他們的視線都集中在我的義手上。畢竟也不能說真話,所以就只能含糊的答了一句“嗯,一次的話還可以勉勉強強”。實際上,就連我自己也根本對這只義手毫不了解。

“先別說我的事吧。對了,霧棲。去年夏天考拉為什麼會慘敗?我聽說在地區預選決賽中被拉開了十分距離啊。”

我把話題轉移到上個星期聽說的事情上來。

據我所知,去年的倉高棒球部被譽為是歷代最強的陣容。考拉丘甚至新建了棒球部員的專用宿舍,應該是狠下了一番力氣才對。

“怎麼啦,所在。難道你沒看去年的比賽?”

“電視在醫院裡受歡迎得很,我沒有能獨占過來啊。雖然也沒打算那麼做。那麼,到底是怎樣,發生了什麼事?”

“誰知道,我可不了解別校的事情。只知道上場成員發生了改變。”

“是王牌球員突然退陣了啊,在比賽那天。所以就換成了一個二年級的上場,不過就連續被人家擊中。”

“二年級,也就是我那時候的一年級吧。好像是叫做瀨倉弓夜……沒錯吧?”

“啊,就是那個了,瀨倉家的少爺。那孩子其實也是個好投手呢,不過被突然從候援投手調動為首陣出場選手的話,狀態調整不過來也是沒辦法的事。”

“嗯~”我和霧棲隨便應了一下。

自那以來,考拉丘的棒球部就一直萎靡不振,今年也只是進入到四強就出局了。

另一方面,作為我們母校的倉高則非常安定,現在也恢復到了像過去一樣悠哉游哉地享受棒球的活動形式。在一名天才球員的率領下,這也是理所當然的結果了。

“————”

說起了母校的事,大概各自都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了吧。

在一段沉默之後,貫井自言自語似的以平靜的聲音問道:

“雖然我一直都沒有問過,但是學長,你為什麼要退出棒球部?”

“不,我沒有退出,只不過是變得不能繼續打而已。而且,實際上到畢業之後就沒有機會了吧。”

“雖然是那樣,不過你沒有考慮過成為職業球員什麼的嗎?”

“那當然是沒有了。我們那幫人都不是這樣的人種。我說霧棲,你是為了成為職業球員而打棒球的嗎?”

“不是。嗯,當然不是。”

霧棲不斷點頭。

我和霧棲雖然都喜歡棒球,但在那方面的意欲卻幾乎等於零。尤其是霧棲的想法非常徹底,也經常因此跟那鐵血教練發生衝突。

“對運動來說,最重要的應該是‘是不是一場好比賽’吧?明明是這樣,卻把勝負擺在更優先的位置,我實在是搞不明白這一點。”

留在在操場上練習到最後,霧棲似乎有點不滿地說出了這句話。

我們只要能打棒球就滿足了,勝負根本就是次要的——正因為霧棲彌一郎抱著這種觀念,所以當時的石杖所在才會握起球棒。

“那麼棒球就是到高中生為止嗎?霧棲你也是?”

“是啊。在那以後要打棒球也好像很難有機會。而且,在這種環境下也不能整天喊著棒球棒球的吧。其他還有很多好玩的事嘛。”

“……雖然是這樣,但是,你們當時不都覺得很開心嗎?”

貫井一直都說得很對。就算有所褪色,過去曾經投入的日子也是無法抹去的。

認為“其他的娛樂還有很多”的霧棲,學生時代也並不是固為沒有其他好玩的東西才投入到棒球中來的。雖然沒有足以成為職業球員的才能,但這家伙畢竟是打心底裡喜歡著棒球,所以才把其他的娛樂全部拋開,把自己的青春灌注在棒球之中。

“但是啊,不管怎樣,夢想已經終結了。”

拿得起放得下,那就是霧棲彌一郎的優點之一。

實在是爽快而干脆,讓人不禁抱有“小小年紀就把事情看得這麼開,也太不對勁了吧”的想法的、有著成熟外表的十九歲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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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霧棲把貫井送到工業地帶的入口,然後就折回到車站前。我准備回去公團的公寓,而霧棲之後似乎還有事情要辦。不管怎麼說,剛才貫井的問題也的確刺中了我們各自的要害。

“——我說,霧棲。”

“怎麼了,石杖學長。我可不想聽沒趣的話啊。”

“你還真是感覺敏銳呢,我都說要你別叫學長了。我也想問你一下啦,你也很干脆地放棄棒球了嗎?”

“————”

在霧棲高中的最後一個夏季,我正身在奧裡加紀念醫院。剛才說出“夢想已經終結”這句話的朋友的最後結果,我還沒有親眼看到。

“我退出了啊。的確正如那笨蛋女人所說,我每天都覺得很開心。雖然沒有成為職業球員的打算,也沒有那樣的才能,但是我覺得如果能繼續下去的話,那樣子也是不錯的。

……不過呢,我跟周圍的人也有點錯位啦。我明知道棒球最多也只能玩到高中……也明白那已經是能這樣混下去的最後極限了。”

“是嗎。不過,現在不是有SVS嗎?”

“雖然有啦,其實我已經決定了不再參加。今天雖然是來了一次突然性的代打,不過我請人代打是經常有的事。從高三的夏天開始,我就沒有再站到擊球手的白框之上了。”

對自己來說,棒球就到高中為止嗎。

這簡直是徹底到病態的地步了。(不可以放棄棒棒啊!霧棲醬~)

“有什麼特別理由嗎?是不是因為本來是棒球部員,所以不想參加賭博比賽之類的?”

“不是那回事啦……說真的,其實在高二的秋天,我的棒球就已經結束了。之所以能夠堅持到三年級的夏天,現在回想起來,也只是我的任性而已。”

…………聽他說到這個地步,我也無法繼續深入追問了。

回過神來的時候,我們已經來到Marion的前面。在第十三號福利設施的公寓前,我們停下了腳步。

“啊,不過你就不一樣了。今天既然打了一球,也就是意味著正式入圍了。至於上次那個問題,我會想辦法解決的。你可以不用在意,繼續享受你的選手生活吧。金色四號的擊球手是王者的證明。被挑戰的話是不能拒絕的。為了隨時可以進行比賽,你可要隨身帶著那根球棒啊。”

“啊,說起來的確是這樣。不過你把球棒交給我保管,沒問題嗎?”

“球棒什麼的要多少有多少。而且,我不是說過已經對我沒用了嗎?這一輪的投手還剩下三個。雖然王牌球員行蹤不明,不過遲早都會出現的吧。嗯,反正要打的話,你就拿個冠軍吧,重擊手。”

留下一句“我走了”,霧棲彌一郎就轉身離去了。

我仔細地觀察了一下他交給我保管的球棒套子。雖然他說是已經不需要的東西,但看起來卻是一根被細心使用過一段時間的球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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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的第一周平安無事地過去了,第二周也安安穩穩地過去了一半。但是,事態卻完全無視了這一切,正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一點一點地向前推進。明明事不關己卻突然飛來橫禍的命運之星似乎依然也對我青睞有加。

石杖所在總是在這種方面特別狀態良好。



看一萬次都覺得石杖妹好強大啊..
出場大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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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DD》 S.VS.S-1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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