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Stay Night[Realta Nua]023.jpg 
Fate/Zero
 
~ACT 1~ 

+++++++++++++++++++++++++++++++++++++++++++++++++++++++++++++++++++++++++++++++++++++++

上回講到 

各方陣營都為了聖杯之戰作最後準備~

 韋伯維爾維特偷竊聖遺物,
因此得以加入第四次聖杯戰爭..

而切嗣與愛麗斯亦從愛因茨貝倫族長手中,
得到號稱可以召喚最強Servant的奇特劍鞘,

在他們盡力營造有利戰爭優勢的同時,
其他Master是否又有出人意表的部署呢?




+++++++++++++++++++++++++++++++++++++++++++++++++++++++++++++++++++++++++++++++++++++++

-282:14:41

與此同時,遠隔重洋的東方土地上,有人和衛宮切嗣一樣,收取派往英格蘭潛伏的間諜發回來的報告。

     身為正統的魔術師,遠阪時臣不像切嗣那樣使用俗世的最新科技。

     遠阪擅長的遠程通信所使用的手段,在代代繼承寶石魔法的遠阪家中可以說是不傳之秘了。

     遠阪邸矗立在冬木市深山鎮高坡上,其地下設有時臣的工房,在工房內擺放著一台類似於一種俗稱“黑振子”的實驗器具的裝置。與物理科學器具不同,振子的振錘鍊部上掛的是遠阪家家傳的帶有魔力的寶石,還有就是順著吊繩沾濕寶石的墨水,用墨水和寶石發揮傳真機的作用。

     與這個擺子上的寶石配對的石頭,已經事先交給了遠阪的間諜。當這個石頭埋入筆杆之後開始寫字的時候,與之共振的寶石就開始搖晃,滴落的墨水在下面滾動的紙面上分毫不差地把遠處寫下的文字重現出來,這就是這個裝置的工作原理。

     現在魔法石擺子,開始與位於地球正對面倫敦的石頭共振。看上去像是毫無規律的周期往復運動,卻刷拉拉地把報告者的筆畫正確地再現出來。

     發現報告送來的時臣拿起油墨未干的紙,逐字逐句地瀏覽上面記述的東西。

     “每次看到這個東西都覺得不可思議。”

在旁邊看著這一切的言峰綺禮毫無忌憚地說出的自己的感想。

     “呵呵,你會覺得傳真比較方便吧。用這個不需電力也不用擔心故障,還完全不需要擔心情報的泄漏。不需要依賴任何新科技,我們魔術師手中有不比它們遜色的方便道具,而且很久之前就開始使用了。”

     在綺禮看來,自然是任何人都能使用的傳真機要方便許多,不過這個方便性的大前提“任何人都能使用”,一定不在時臣的考慮之中。在他看來,貴族與平民相比,掌握更多的技術和知識是理所當然的……在這個時代仍抱著這種古代觀念的時臣,確實是個不折不扣的“魔術師”。

     “來自‘時鐘塔’的最新報告。‘神童’爵士·埃爾-梅羅伊得到了新的聖遺物,這樣可以確定他參加了。哼,也算是個對手,這樣已經確認的Master,連我們在內有五人了。”

     “到了現在還有兩人缺席,這事不太正常。”

     “哪裡,只是說明沒有適合的令咒得主而已。時間一到聖杯就會不論三七二十一湊齊七個人,這樣為湊數拉過來的壯丁不過是小菜一碟,不足為懼。”

     時臣特有的樂觀。經過從師的三年間,綺禮十分了解他的這個師傅,他事前准備十分周到細致,然而一旦到了實際執行的時候他就會變得不拘小節。像一些細節部分基本上完全交給自己去操心。當然綺禮也習慣了。

     “好吧,要謹慎點的話——綺禮,你進我家的時候有沒有被誰看到呢?要知道表面上我們還是敵對關系。”

     按照遠阪時臣的安排,他們故意將扭曲的事實公開發布。綺禮三年前已經被聖杯選中,然而按照時臣的意思一直慎重地把右手的烙印隱藏起來,直到這個月才把得到令咒的事實公之於眾。之後,就裝作一名一起角逐聖杯的同行,與時臣決裂。

     “請放心,無論可視不可視,都不存在監視這棟房子的Servant或者魔導器材。這個……”

     “這個我可以保證。”

     隨著第三者聲音的插入,在綺禮身邊,一個黑色的影子若隱若現地顯出了扭曲的身形。

     之前一直以靈體的形式陪伴在綺禮身邊,現在實體化出現在了時臣面前。

身形瘦長的這個人影,帶著人類無法相比的魔力,是那“非人的存在”。他一身黑色的長袍,臉上覆以白骷髏面具,可以說是個怪人。

     沒錯,他就是第四次生被戰爭來臨之是最早被召喚出來、與言峰綺禮達成契約、行“Assassin”之職的Servant——名為哈桑·薩巴哈(Hassan.i.Sabah)的英靈。

     “些許障目之術,瞞不過我哈桑這個職業間諜的英靈。吾主綺禮身邊,確實沒有任何被跟蹤監視的蹤跡……敬請安心。”

     他知道時臣地位還在主人言峰綺禮之上,屬於盟主之類的位置,因此Assassin畢恭畢敬地低頭報告。

     然後綺禮接著往下說:

     “只要聖杯召來的英靈一現身,我父親馬上會確切得知他屬於哪個職業。”

作為聖杯戰爭的監督,現在,擔任專務祭司派遣到冬木教會的璃正神父手上,有一個由教會交與的魔導用器,名叫“靈器盤”,它具有顯示英靈屬性的功能。

     Master的身份只能靠各自的申報才能確認,但關於已經召出的Servant的數目及其職業,只要一出現在這片土地上,監督者一定可以通過“靈器盤”得到相關的信息。

     “據父親所說,現在召喚出來的Servant還只有我的Assassin,其他魔術師還遠遠沒到采取行動的階段。”

     “嗯。不過這也是時間上的問題了。不久這個屋子的周圍就會布滿其他Master放置的Servant。因為這裡跟間桐宅,還有愛因茨貝倫家的別墅一樣,已經被確定是Master的根據地了。”

     外來的魔術師對於三大家族的優勢,就在於他們身居暗處。因此在聖杯戰爭的前階段,三大家族哪家的門口都布滿了細作大打諜報戰。

     綺禮並非不相信時臣的情報網,然而不得不警惕剩余兩個身份不明的Master在這上面做手腳隱藏自己的存在。如果真的遇到這樣的策略型敵人,綺禮得到的“Assassin”Servant就可以發揮最大作用了。

     “這裡沒事了。Assassin,繼續在外面警戒。一定要萬分留意。”

     “遵命。”

     得到綺禮的指示後,Assassin再次遁入虛空,從屋內消失。本質上而言屬於靈體的Servant能在實體與非實體之間靈活自如地轉換。

     Assassin具備其他職業所沒有的特殊能力——“屏息潛行”,當他消隱之後沒有人能跟蹤他。對於並非企盼得勝而是為了支援時臣的綺禮而言,召喚刺客是最佳的選擇。

     戰略基本如下。

     首先是綺禮的Assassin四出刺探,徹底調查其他所有Master的作戰、行動方針,以及Servant的弱點等等。然後檢討出對每個敵人的必勝方案以後,時臣再用他的Servant將他們各個擊破。

     為此,時臣的方針將會是召喚徹底強化攻擊力的Servant。不過他到底看上哪個英靈,綺禮還無從得知。

     “我要找的聖遺物,終於在今天早上送到了。”

     仿佛洞察了綺禮的內心想法,時臣未問先答告訴了他。

     “正是我所期望的東西。我所招的Servant,可以說是傲視群雄的霸主。恐怕在所有英靈中,也沒有人能與之匹敵。”

     時臣得意洋洋地笑著,天生的狂妄自信溢於言表。

     “就在今天晚上進行召喚的儀式吧——既然現在還沒有其他令主的監視,綺禮,你也一起來看吧。再叫上令尊。”

     “父親也過來嗎?”

     “對。如果順利召喚出他的話,我們可以說穩操勝券了。我想和大家一起分享這份喜悅。”

     如此傲慢的自信,卻能毫無炫耀之意地展現出來,這就是遠阪時臣的氣質。這份傲岸,令綺禮驚呆之余也不禁對他敬佩。

     綺禮忽然留意到寶石振擺上。往紙上書寫的寶石擺動還沒有停止的意思。

“似乎還有其他後續的內容。”

“ 嗯?啊啊,那是關於另一方面的調查了。不是最近的新聞——關於那個恐怕會成為愛因茨貝倫家代表的男人,我也委托人去調查了。”

     關於那個與外界斷絕接觸的愛因茨貝倫家的情報,連倫敦時鐘塔也覺得難以獲取。但時臣很早以前就表示出對那個Master的注意。當紙一落在書桌上,他就拿起了油墨未干的報告。

     “——距今大約九年之前,以血統純正為傲的愛因茨貝倫,忽然迎來外面的魔術師入贅。協會內部也頗有些傳聞,然而真正看破個中真意的,恐怕只有我和間桐家的老頭了。

     一直浸淫在煉金術之道的愛因茨貝倫家魔術師,基本上沒有多少戰鬥力。過去在聖杯戰爭中失敗的原因也完全在於此。現在他們也該坐不住了。既然是招來的外援,那肯定有‘真材實料’。”

     時臣一邊說一邊粗略地瀏覽了一遍印字的紙,然後把它交給了綺禮。被《調查報告:衛宮切嗣》這個標題所吸引,綺禮眯起了眼睛。

     “這個名字……我聽說過。似乎是極其危險的人物。”

     “呵?連聖堂教會也有所耳聞了嗎?說起‘魔術師殺手’衛宮,當時也是臭名昭著。表面上是與協會毫無關系的獨行俠,不過那些高層利用他干了不少見不得人的事。”

     “就像是教會裡的執行者那樣的人嗎?”

     “還要更惡劣些。他是個專門針對魔術師的賞金獵人(freelancer)暗殺者。本身是魔術師的緣故十分了解魔術師,而又用魔術師不屑而為的手段追殺魔術師……他就是這樣一個坦然地用下流的方式去戰鬥的人。”

聽到時臣用厭惡的語調這麼說,綺禮對這個名叫衛宮切嗣的人產生了興趣。以前也聽說過他的傳聞,過去似乎也與聖堂教會有過衝突,記憶中還聽到過要注意這號人物的勸告。

     從拿到的這份資料上看,其中記述的大部分內容是關於衛宮切嗣所用戰術的考察——那些被推測是他所為的魔術師的離奇死亡與失蹤、以及這些案件中的手段手法。

     看著看著,綺禮漸漸開始理解為何時臣如此避忌這個男人。狙擊和毒殺還是剛入門的手段,報告中還有關於公眾場合的炸彈襲擊、讓其乘坐的客機墜機等等難以置信的記錄。據推測,這些過去被報道成恐怖襲擊的大慘案,竟然有可能是衛宮切嗣為了殺死一名魔術師而犯下的罪行。雖然沒有確切證據,但從列舉出來的證據來看可信度相當高。

      暗殺者,可以說是對他的准確描述。魔術師之間的爭執發展到互相廝殺的程度,這也是常事,然而往往是純魔術上的對決,一般采取決鬥的形式進行解決。聖杯戰爭在這個意義上也是如此,雖說是“戰爭”但絕不是無秩序的殺戮,它有一套規範和規則需要遵循。

     上述的那些“魔術師的常規”,在衛宮切嗣的交戰記錄裡一行也找不到。

     “魔術師本身,是俗世法則之外的存在,正因為如此,再不遵守自己應該遵守的法則那就無法無天了。”

     平靜的聲音中帶著憤怒,時臣如此斷言道,

     “可是這個名叫衛宮的人卻是徹底的不擇手段,絲毫沒有魔術師應有的自尊,這種人不可饒恕。”

     “自尊……嗎?”

“對。這個男人當初為了成為魔術師不也經受了嚴峻的磨練嗎。既然如此就應該有能駕馭這份苦難的信念。當初的願望,怎麼能在得到力量之後就忘記了呢。”

     “……”

     時臣說錯了。沒有任何目的,只是埋頭苦練的笨蛋,在這世上是存在的。綺禮比誰都明白這一點。

“——那這個衛宮切嗣為何要做個殺手呢?”

     “這個,無非就為了錢財而已。進入了愛因茨貝倫家以後,他基本上不做那種事了。攢夠錢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之後自然就洗手不干了——報告上也有寫,他做過的不止是暗殺魔術師,有時候也會滿世界找點賺外快的活。”

     正如時臣所說,在報告書的末尾,除了魔術師相關的案件,還詳細列舉了衛宮切嗣的履歷。原來如此,大部分世界上的紛爭之地都有切嗣的身影,可以說他不僅僅是個殺手,也干過相當多的雇佣兵一類的活。

     “……這份文件,能不能借我看幾天呢?”

     “啊啊,也好,幫我琢磨琢磨。我這邊正要忙今天晚上的召喚儀式。”

+++++++++++++++++++++++++++++++++++++++++++++++++++++++++++++++++++++++++++++++++++++++

  離開地下工房之後,回到地面上的綺禮走在走道上時,遇到了一個正與巨大的行李箱殊死搏鬥的小女孩。

  “早啊,凜。”

  普普通通的招呼,少女停下了拖著皮箱前進的步子,用大眼睛看著綺禮。在這片屋檐下和凜一起也生活了三年了,但她看綺禮的眼神還是抹不去猜疑的神色。

  “……早上好,綺禮。”

  聲音略顯生硬,然而凜依然很有禮貌地還以問候,雖說小小年紀,但從她身上已經可以看出淑女的氣質。作為遠阪時臣的女兒,她已經顯露出了同齡小學生們難以企及的風貌。

  “要出門嗎?好大的行李。”

  “是的。今天開始要暫時借住在外公家。上學也從那邊坐城鐵過去。”

在聖杯戰爭開始之前,時臣決定把家人轉移到妻子在鄰鎮的娘家。如果繼續把她們留在即將成為戰場的冬木市就等於把她們暴露在危險中,這也是理所當然的顧慮。

  不過,他的女兒凜卻十分的不服。現在的她看上去彬彬有禮,然而可愛的嘴唇邊卻露骨地表現出不高興的表情。雖說是未來的淑女,但現在畢竟還是個孩子,徹底的穩重還是做不到的。

  “綺禮會留在父親身邊和他一起戰鬥的吧。”

  “當然,我也是為此而拜入門下的。”

  凜並非年幼無知的孩子,為了把她培養成遠阪魔道的繼承人,時臣已經開始對她進行精英教育。關於即將在冬木爆發的聖杯戰爭,她已經大概有所了解。

  至於為什麼要到母親的娘家去避難的理由,她應該能接受。而她還有所不滿的原因——其實在於她離去之後,綺禮就能把遠阪的房屋當作自己家一樣閑庭闊步了。

  凜對父親時臣的仰慕之情特別強烈。可能正因為如此,凜對於綺禮比起身為正統繼承者的自己更早地成為時臣的弟子、更早地學習魔術感到極其不滿。

        “綺禮,我能相信你嗎?你能發誓,到一切結束為止都要好好保護父親嗎?”

  “這不可能。如果這場戰鬥平穩得足以發這個誓的話,那就沒必要讓夫人和你去避難了。”

  綺禮一反輕松的態度,淡淡地說出了嚴肅的話。於是凜的神色更加不滿,眼神愈加嚴峻,死死盯住這個不解人意的師兄。

  “……你這個人,我真的怎麼都沒法對你有好感。”

  每每當她說出這種與她年齡不相符的話時,綺禮才對她產生好感。(板主的話 : 這就是糟糕!!)

  “凜,這樣的心裡話可不能當面跟別人說哦。不然別人就會懷疑教育你的父親的品格了。”

  “跟父親沒有關系!”

  一牽涉到父親,凜就會漲紅一張小臉蛋勃然大怒,正如綺禮所期待的那樣。

  “聽好了綺禮,要是你一時疏忽讓父親受了傷,我絕對不答應,看我——”

  就在這個時候,玄關的方向恰到好處地出現了葵的身影,她已經做好了外出的准備,正奇怪凜為何久久未來所以過來看看。

  “凜!干什麼呢?這麼大聲。”

  “——啊,這個、那個——”

  “是臨別時對我的激勵,夫人。”

  綺禮胸有成竹地順著往下說,凜憋了一肚子氣,又不能在母親面前發作,只好一擰身把綺禮甩在身後。

  “幫她搬搬行李吧。凜,這個行李箱對你來說太重了。”

  “不用!我自己來!”

  凜比之前更使勁地拽起行李箱,因此陷入了更慘烈的殊死搏鬥中,但她仍然向玄關走去了。雖然知道這是孩子氣的表現,不過綺禮總是不知不覺就開始捉弄凜。

  留在這裡的葵很嫻淑地鞠了一躬:

  “言峰先生,丈夫就拜托您多關照了。勞請您為他實現他的夙願。”

  “我一定竭盡全力,請放心。”

  在綺禮看來,遠阪葵這個女性可以說是個完美的妻子了。行事穩重而又心思縝密,理解丈夫而又不多加干涉,過日子的態度比起愛情更看重忠貞——簡直就是以前賢妻良母的典範。在講究男女平等的現代社會來看簡直是化石一般的人種。看來時臣這個男人,正是看中她身上與自己絲絲入扣的地方才選她作為配偶。

  綺禮一直目送母女二人直至上車。

        不是出租車而是自家的車子,開車的也是葵。不僅僅是司機,其他全部佣人都已經放了長假。不卷入其他無關人員的考慮是其中之一,另外還是反間諜的提防措施。與根本沒考慮到需要警惕佣人的時臣不同,這基本上是綺禮半強迫性的獻計。

  在車子開走前一瞬間,凜躲開母親的眼睛偷偷向綺禮吐出了舌頭。綺禮苦笑著目送她們離去,然後回到了空蕩蕩的屋邸內。

+++++++++++++++++++++++++++++++++++++++++++++++++++++++++++++++++++++++++++++++++++++++

     時臣還沒有從地下的工房裡出來,綺禮獨占著空無一人的客廳,從頭開始逐字逐句地研讀關於衛宮切嗣的報告書。

     他自己也說不清楚,為何對這個素未謀面的異端魔術師有如此之大的興趣。也許他拒師傅時臣而遠之的形像,讓他感到莫名的痛快。

     對於三年來在這裡共度時臣與綺禮師徒之間的關系而言,這無疑既具諷刺意味。

     綺禮真誠的聽講態度和消化能力,從老師的立場上講沒有任何能報怨的地方。綺禮作為一個本應避忌魔術的前聖職者,卻對所有分類的魔術感興趣,貪婪地吸收其中的絕技,這個姿態令時臣大為欣慰。現在時臣對綺禮的信賴可以說是不可動搖的,連獨生的女兒也被要求對綺禮行師兄之禮。

     然而與時臣對綺禮厚愛的相反,綺禮內心卻是漸漸冷卻。

     在綺禮這邊,他並非因為愛好才埋頭於魔術的修煉中。長期呆在教會裡苦修卻得不到任何結果的他,對基於另一個價值觀的修煉,多少報有些期待。然而結果很殘酷,魔術世界中的探求也沒有給綺禮帶來絲毫喜悅,沒有得到絲毫滿足。惟有心中的空洞,又擴大的幾許而已。

     綺禮的失望,時臣一點都沒有察覺。他甚至覺得當初“是父親璃正的同類”的評價十分貼切。時臣對綺禮的評價與信賴,完全與他對璃正的一模一樣。

     像父親和時臣這樣的人與自己之間有著不可跨越的鴻溝。綺禮對他們下意識地感到厭惡,所不定正因為如此,他才對時臣所避忌的人感興趣。這個名叫“衛宮切嗣”的男子,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可以說是與綺禮同屬“鴻溝這一邊”的人。

     時臣對於衛宮切嗣的警戒,似乎完全在於“魔術師殺手”這個名號上,因而由時臣委托制作的這份調查書,完全把焦點放在“與魔術師交戰相關的戰鬥履歷”,此外的記述都是極其扼要的簡述。

     但是,當綺禮順著時間軸觀察切嗣的履歷時,他漸漸證實了心中的某種猜想。

     這個人的行動太冒風險了。

     在愛因茨貝倫收容他之前的賞金獵人時代,切嗣完成了無數任務。這些任務之間的間隔明顯太過短暫,考慮到准備階段以及策劃的時間,只能推測他常常同時進行多個計劃。從執行任務的另一方面看來,他經常出現在世界各地的戰亂之地,而且從他出現的時間點上看,他每每出現在戰況最激烈的時候。

     簡直就像是奔赴死地一樣,被某種強迫觀念而驅使……完全是自殺性的行動原理。

     可以斷言,這個名叫切嗣的男子完全沒有利己思維。他的行動完全不符合利益與風險的平衡,不可能是一個賺錢謀生的賞金獵人的所為。

     那麼——他到底在追求什麼?    
     
   “……”

     不知何時起綺禮把報告書放到身邊,托住下巴陷入了思考。衛宮切嗣這個人,他身上那些他人無法理解的慘烈經歷,綺禮感覺到了與自己息息相關的痕跡。

     沒有絲毫職業崇高感的魔術師、找不到自己信念的男子,時臣是這樣評價他。

     如果確實如此,切嗣那樣狂熱的、簡直如追求滅亡一般的經歷……換句話說,難道不就是為了追求迷失的人生方向而尋尋覓覓的歷程嗎?

     而切嗣無止境的戰鬥,卻在九年前唐突地落下了帷幕。與尋求能征慣戰的戰士、北方的愛因茨貝倫相遇。

     也就是說,在那時,他得到了“答案”。

     現在,綺禮確確實實地開始期待與衛宮切嗣的相遇了,於是他也找到了自己參加這場在冬木進行的戰鬥的意義。
     依然,聖杯對他毫無意義。但,為了讓追求聖杯的切嗣打破塵封九年的緘默,綺禮排除萬難也在所不惜,這就是他的意義。

     一定要問問這個人。為何而戰?戰鬥最終又為了得到什麼?

     言峰綺禮無論如何,也要面對衛宮切嗣一次。哪怕那是在你死我活的戰場上。


男男之炮已經..(拖走)
+++++++++++++++++++++++++++++++++++++++++++++++++++++++++++++++++++++++++++++++++++++++

~ACT 1中 完~  


Fate/Stay Night[Realta Nua]007.jpg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ikx2001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