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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ate/Zero 
~ACT 1~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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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板主

好久沒有貼文了~

一直在想同人小說的事,

稍微有點腦缺那樣(倒下~)


這是ACT 1的最後一篇

也是各個勢力在開戰前的

最後行動--召喚最強的
       
Servant...?

從結論上而言,間桐雁夜在精神上已經超脫了痛苦。然而肉體沒有無法超脫。

進入第三個月的時候,他的頭發已經全部變白,肌膚上到處布滿了痂痕,痂痕以外的地方則是沒有血色的死灰色。流走著名為魔力的毒素的靜脈,已經膨脹得仿佛透過肌肉都能看到,全身就像布滿了幽黑色的縫隙。

因此,肉體的崩潰比預想中來得還要快。特別是左半身的神經首當其衝,有一段時期左邊的手臂和腿腳幾乎完全麻痹,經過緊急處理後雖然重新獲得了感覺,然而至今左手的反應仍然比右手慢半拍,急行的時候左腳只能拖著走。

脈搏不整帶來的悸動算是家常便飯了。喉嚨已經吞咽不下固體食品,只能用葡萄糖的靜脈注射來代替進食。
從現代醫學的觀點來看,他的生物機能已經處於非正常狀態。然而雁夜依然能站立行走,很具有諷刺意味的是,他用生命換來了一個“魔術師”,而正是拜這個魔力所賜,他才能繼續站立行走。
一年以來一直噬食雁夜肉體的刻印蟲,差不多已經成長到能發揮魔術回路作用的階段,現在正漸漸發揮作用,延續掙扎在生死線上的宿主的性命。

單從魔術回路上而言,現在的雁夜已經具備了基本的術師資格。間桐髒硯對此也頗感意外。現在雁夜的右手上已經清晰地刻上三枚令咒,聖杯也承認了他作為間桐家代表的資格。
在髒硯看來,雁夜只剩下一個月的命了,而雁夜本人則認為,這已經是足夠充裕的時間了。
現在聖杯戰爭已經進入了倒計時階段。一旦七名Servant全部被召喚出來,即日戰火就將燃起。戰鬥的時間,從過去的例子來看,只需兩周不到。雁夜的死期來臨前還有足夠的時間。

然而,現在的雁夜如果要激活魔術回路的話,也就意味著要刺激刻印蟲。當然,那時候肉體上的負擔要遠遠超出其他魔術師。最壞的情況,就是在戰鬥即將分出勝負的前一刻,刻印蟲甚至會把宿主噬食至潰壞,這也不得不考慮在內。
雁夜與之交戰的不僅僅是其他六名Master,其實他最大的敵人,是寄宿在他體內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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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天晚上,即將面臨最終考驗而走向間桐邸地下室的雁夜,在途中的走廊下偶遇了櫻。
  
  “……”

  一見面櫻臉上就露出了驚怯的表情,這著實讓雁夜心中一痛。
  雖說事到如今已經無可挽回,但沒想到連自己都成了櫻懼怕的對像,雁夜此刻十分難受。
 
  “喲,小櫻——嚇著你了麼?”

  “……嗯。你的臉,怎麼了?”

  “啊啊,有點……”

  昨天,左眼的視力終於完全喪失。與壞死白化的眼球一起的,還有周圍的臉部神經也完全麻痹。眼瞼和眉毛都無法動彈,恐怕左半臉已經像死人臉一樣僵硬。連自己看到鏡子的時候都覺得一股寒氣從背脊升起,也難怪櫻會害怕。
  
  “看來又輸了一點給身體裡的‘蟲’了。叔叔真沒用,不像小櫻那麼堅強。”

  本來想做出個苦笑的表情,但出現在臉上時卻顯得如此怪異,櫻更是被嚇得縮起了身子。

  “——雁夜叔叔,越來越變成另一個人了。”

  “哈哈,是嗎。”

  一邊用干硬的笑聲掩飾,
  ——你也是啊,櫻。
  一邊在心中憂郁地低語。
  現在改姓為間桐的櫻,已經變成了一個與雁夜記憶中那個少女完全不同的人。
  如人偶一樣冰冷、空洞而陰郁的眼神。整整一年裡,從未看見過她的眼中流露任何喜怒哀樂的感情。過去那個和姐姐一起嬉戲的天真少女的面容,如今已經不復存在。
  這也難怪,只要想到這一年裡,為了成為間桐家的魔術繼承人,櫻受到了怎樣的對待。
  櫻的肉體確實具備作為魔術師的充分素質,在這一點上她的優秀是雁夜及其兄長鶴野無法比擬的。但,她畢竟身上流的是遠阪流魔術師的血,而間桐的魔術與之有著屬性上的根本差異。

  老頭子為了把櫻的身體調整到“接近間桐”,所采取的措施,就是在間桐家地下蟲窟借“教育”為名日夜虐待。
  孩子們的心靈是稚嫩的。
  他們還沒有成型的信念,也無法將哀嘆轉化為憤怒。面對殘酷的命運,他們還無法選擇憑意志力去抗爭。而且,由於孩子們還沒有充分認識人生,所以希望和尊嚴也都還沒有完全培養起來。
  因此,當面對極端的情況時,孩子們比大人更容易封閉自己的心靈。
  因為還未品嘗人生的喜悅所以可以放棄。因為還未理解未來的意味所以能夠絕望。

  像這樣虐待一名少女讓她封閉心靈的所謂“教程”,雁夜整整一年內不得不親眼目睹。
  當體內寄生蟲饕餮的劇痛陣陣傳來,現在讓雁夜心中難受的卻只有激烈的自責。櫻的受難,毫無疑問雁夜自己該負有最大責任。他詛咒著間桐髒硯、詛咒這遠阪時臣,同時把同樣的詛咒加諸自己身上。
  唯一的一點光明就是——向人偶一樣自我封閉的櫻,只有面對雁夜的時候可以放松戒備,可以在見面時輕松地說上幾句話。這是同病相憐,還是以前她還是遠阪櫻的時候的交情呢?無論如何,在少女的眼中,雁夜不是像髒硯和鶴野那樣的“教育者”。

  “今天晚上,我可以不用去蟲倉了。好像有什麼更重要的儀式要舉行,爺爺說的。”

  “啊啊,我知道。叔叔代替你去下面了。”

  聽到這樣的回答,櫻歪著腦袋看著雁夜,

  “雁夜叔叔,你要出遠門嗎?”

  也許小孩子敏銳的直覺,已經告訴了櫻雁夜即將面對的命運,可是雁夜不想讓櫻擔心。

  “這以後有一段日子,叔叔要忙一些很重要的事,也許沒什麼時間像現在這樣,和小櫻好好說話了。”

  “這樣啊……”

  櫻的眼睛從雁夜身上移開,仿佛又要找尋那個只有自己存在的地方。受不了櫻的這個樣子,雁夜強行接過話頭繼續往下說。

  “小櫻,等叔叔的工作忙完了,我們一起去玩吧,帶上媽媽和姐姐。”

  “媽媽和、姐姐……”

  櫻躊躇了一下,

  “……我已經沒有人可以這麼叫了。爺爺跟我說,要我當她們不存在。”

用很為難的聲音回答。

  “是嗎……”

  雁夜在櫻面前跪下來,用尚且靈活的右臂輕輕抱住櫻的肩膀。這樣把她抱在胸前的話,櫻就看不到雁夜的臉,也就不會被她看到自己在哭泣了。
  
  “……那麼,就帶上遠阪家的葵阿姨和小凜,叔叔和小櫻,我們四個人一起去遙遠的地方,像以前一樣一起玩吧。”

  “——我還能見到她們嗎?”

  手臂中的女孩輕聲問道。雁夜緊緊抱住她,點了點頭。

  “啊啊,一定能見到的。叔叔向你保證。”

  沒法再做進一步的保證了。
  可以的話,他想說別的話。說還有幾天就能把你從間桐髒硯的魔手中救出來,說在那之前請稍微忍耐,他想在這裡把這些話說給櫻聽。
  可是,這是不可能的。
  櫻已經被絕望和悲觀麻痹了精神,拼命保護著自己。無助的少女為了抵抗難忍的痛苦,只能用這樣的方式來把“能感受到痛苦的自己”抹殺。
  這樣的孩子,對她說“要有希望”,對她說“要珍重自己”——怎麼可能做得到呢。這種不負責任的台詞只能寬慰說話的人。對她許以希望,就等於把她用來保護心靈的“絕望”剝奪,而沒有了絕望的保護,幼小的櫻的身心,只需一個晚上就崩潰了。
 
  所以——
  即使同在間桐大宅裡生活,雁夜也從來沒有對櫻說過我是來救你的之類的話。他只能作為一個同樣被髒硯“欺凌”、和櫻一樣無助的大人,僅僅活在她的身邊。

  “——叔叔差不多,該走了。”

  估計淚水停了,雁夜放開了抱住櫻的手。櫻臉上帶著與平時不同的奇妙表情,抬頭看著雁夜那張壞掉一半的臉。

  “……嗯。拜拜,雁夜叔叔。”

  臨別的話似乎應該在這個時候說出來,年紀小小的她似乎也明白了。
  櫻轉過身去,像平時一樣不緊不慢地走開,看著她的背影,雁夜痛切地、衷心地祈禱——別晚了、別晚了。
  雁夜自己已經無所謂了,他已經決定把這條命交給了櫻葵兩母子。對雁夜自身而言“晚了”,無非是指自己在獲得聖杯之前這條命先沒了。
  雁夜更擔心的,是櫻的“晚了”——如果雁夜順利拿到聖杯,把櫻送回母親身邊的時候,但那個少女的心已經永遠蜷縮在名為絕望的殼裡,再也不能出來。
  這一年裡櫻心裡所受的傷,一定已經留下了傷痕,但至少這傷痕能隨著歲月的流逝慢慢痊愈。他希望她的精神還沒留下致命的創傷。
  能做的只有祈禱了。能救治那個少女的不是雁夜,他已經沒那個壽命去承擔這個責任了。這個任務只能交給那些活下去的人們。
  雁夜轉過身去,緩慢而毅然地邁出腳步,向通往地下蟲窟的樓梯走去。

-270:08:57


  冬木市深山鎮的角落,某片雜木林中的空地。
  凝神確認過周圍沒有人監視之後,韋伯·維爾維特開始准備召喚儀式。
  今天整整一天都在掙扎啼叫,始終折磨韋伯神經的三只雞,首先被他心情爽快地送去見了閻羅王。
  必須趁滴落的鮮血還熱的時候,在地面上畫出魔法陣的紋樣。順序已經經過無數次聯系,消退之陣四個,刻在召喚之陣中間——不許有什麼錯誤。

  “現形吧。現形吧。現形吧。現形吧。現形吧。如是者五回。拘束刻度速速破。”

  韋伯一邊詠唱咒文,一邊小心翼翼地把鮮血灑向大地。

  同樣位於深山鎮的遠阪屋邸的地下工房中,也在准備同樣的儀式。
  “以銀鐵為材料,以石頭與公正之神為基礎,以吾等祖師施魏因堊格之名。
  坐地起風壁相圍,四方大門緊關閉,皇冠引出三岔路,條條大路到羅馬。”
  遠阪時臣朗聲吟誦,同時在布下魔法陣。畫出魔法陣的並非祭品的血,而是溶解的寶石 。為這一天而充填、儲蓄的所有寶石,時臣毫不猶豫地全部使用。
  在一旁觀看的是璃正、綺禮兩父子。
  綺禮死死地盯住祭壇上所放的聖遺物。一眼看上去跟木乃伊的碎片毫無區別的這一片東西,號稱是遙遠的太古時代,這個世界上第一條蛻皮的蛇所蛻的皮的化石。
  一想到用這種東西招來的英靈,綺禮也不禁打個冷戰。
  時臣堅定的自信,他現在終於認可了。其他所有的Servant,都完全不可能戰勝他。

  同時,在遙遠的大陸盡頭,愛因茨貝倫城內,衛宮切嗣正在確認禮拜堂中央魔法陣的完成情況。

  “這麼簡單的儀式就行了?”

  愛因茨菲爾在一旁看著,她似乎覺得這麼簡單的准備有點出乎意料之外。

  “雖然不能放松,然而Servant的召喚也不需要規模特別大的儀式。”

  一邊檢查用水銀描就的線條有沒有歪曲和不均勻,切嗣一邊說明道,

  “實際上把英靈招至人間的並非施術者而是聖杯。我們作為Master,只需把出現的英靈固定在這個世界上,並供給維持實體化所需的那點魔力就夠了。”

  對於完成的結果十分滿足,切嗣點點頭站了起來,往祭壇中擺上了緣之聖遺物——傳說中聖劍的劍鞘。

  “好,這樣就完美了。”

  “召喚的咒文記好了才來的吧。”

  對於間桐髒硯的確認,雁夜在黑暗中點了點頭。
  四周充滿腐爛和酸臭的味道,被深海一般的墨綠色黑暗所籠罩。深山鎮山丘頂上矗立著間桐屋邸,而屋邸地下深處隱藏著這樣一個蟲窟。

  “不錯。不過,在那段咒文中間,加入兩節別的詠詞。”

  “為什麼?”

  雁夜隨口一問,髒硯回以天生的陰險笑聲。

  “什麼為什麼,很簡單。雁夜,你作為魔術師的水平比起其他Master差得不是一星半點,導致Servant的基礎能力也有所不足。既然如此,就由Servant的職業來補正,提高基礎數值的基數就行了。”

  這是通過召喚咒文的編排來決定職業。
  通常,被召喚出來的英靈在確定作為Servant的職業時,都會不可避免地由他本身的屬性來決定。但,也有兩個職業是例外,他們可以由召喚者事先決定。
其一就是刺客。刺客所對應的英靈,已經被固定下來,是沿襲哈桑·薩巴哈之名的一群暗殺者的其中之一。
  而另一個職業,則因為可以對所有的英靈、許之以特定的附加因素從而使之對應這個職業的緣故——

  “這次,我們要在召喚出來的Servant身上加上‘狂化’的屬性。”

  簡直就像是在享受即將招致的毀滅一樣,髒硯喜色滿面地宣布,

  “雁夜喲,你就作為‘狂戰士’的Master,好好地給我干吧。”

  這一天,在不同的地方,面對不同的對像而唱頌的咒文,卻幾乎同時響起,完全超出了偶然範疇的一致。
  無論哪位施術者,他們的夙願都一樣。
  只屬於一個人奇跡即將降臨,為了獲得它,他們都不惜浴血相搏。向著時空遠方的英雄們,現在,大地上同時響起了幾個人禱告的詠嘆調:
  “嗚呼——”

  事到如今,正是考驗身為魔術師的自己之時,如果失敗連命也保不住。在心中緊張的同時,韋伯絲毫不覺得有任何恐懼。
  追求力量的激情、對目標的不懈追逐,單從性格上而言,韋伯·維爾維特毫無疑問就是一個優秀的魔術師了。

  “——嗚呼。
  吾之意願乃汝之命令,吾之命運乃汝之寶劍。
  棲身於聖杯之中,若從此意、若遵此理,應吾呼喚——”

  魔力游走全身的感覺。一日身為魔術師,恐怕就一日無法擺脫體內魔術回路蠕動時帶來的惡寒和痛苦。
  韋伯咬緊牙關忍耐,繼續往下誦念。

  “——在此定下盟誓。吾集世間千善於一身,吾乃世間萬惡之總成——”

  切嗣的眼前開始發黑。
  刻在背上的衛宮一族世代相傳的魔術刻印為了支援切嗣的法術,開始獨立吟誦。切嗣的心髒就像脫離了他個人意志被其他神秘力量驅動一樣,開始急速地跳動。
  被從大氣中聚集的魔力(MANA)而蹂躪的肉體,如今,已經失卻作為人類的機能,成為了實現某種神秘的部件、成為了溝通靈體與物質的回路。
  切嗣無視在重壓下呻吟的痛覺,集中精神在咒文之上。身邊緊張得連唾液都忘了吞咽的愛麗絲菲爾,甚至不在他的意識之中。

  在召喚咒文裡混入的禁忌語句,將招至的英靈的理性剝奪、將之貶落到狂暴的職業的兩節禱詞,雁夜在合適的位置中把它們加入:

  “——而汝之眼中將布滿混沌。汝、為狂亂所囚者。吾乃操縱枷鎖之人——”

  不同於平常的魔術師,雁夜的魔術回路是寄生在他體內的其他生物。刺激魔術回路並使之活化的負擔,是遠遠超出其他術師所忍受痛苦的劇痛。吟誦的同時四肢開始痙攣,無數毛細血管破裂,滲出鮮血。
  還殘存的右眼,此刻也流出了鮮紅的血淚,從臉頰滑落。
  盡管如此,雁夜仍不得不集中精神。
  一想到自己背上承負的東西——不可以在此時逃避。

  “——汝等、為三大咒語束縛的七位天神、來自扼止之輪的公正使者呀——!”

  眼看已經念到結尾禱詞,而時臣仍催動體內奔流的魔力加速。
  龍卷風伴以電光。風壓逼得一旁觀看的綺禮等人睜不開眼睛,而召喚的紋路依然熠熠生輝。
  終於,魔法陣連接到了並非這個世間的地方……在不斷流溢的光芒之中,現出了黃金的身影。璃正神父一下子被他的威嚴所征服,不由得失聲感嘆:

  “……贏了綺禮。這場戰爭我們贏定了……”

  就這樣,禱告傳到了他·們的耳中。
  從彼世到此世,傳說中的幻影在旋風與光芒中降臨。
  曾是人類之身而超越了人間,得到人上之力晉升到神靈之域的人們。從他們這些超常的人們集中之處……來自抑止之力的神座、承載人們種種夢想的英靈們,此刻,一起降臨到大地之上。
  然後——
  夜晚的森林裡、黑暗裡的石牆中,各自響起了一把威嚴的聲音:

  “吾主,可是汝將吾招喚至此?”



~ ACT1完 ~

晚上還有篇雜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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