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Zero 
~ACT 3~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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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主的話

我回來了(炸)

我想ZERO以後會貼快一點
大約1~2天一篇吧(茶~)

這一次又有saber出場耶~
當亞瑟小姐感到他氣息的一刻...

她就注定要被攻略了!!(火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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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使在繁華地段的中心,Saber和愛麗絲菲爾的組合還是那樣的引人注目。
  
  身穿華服氣質高貴的銀發少女,以及被少女勾住手臂的玲瓏美少年。即使在某個電影明星雲集的酒會派對上,也未必能目睹如此完美的組合。
  
  往日只有在屏幕上才能看到的影像,如今卻活生生地上演在日本某個城市的街道上。路人往往只要看一眼,就都會停下腳步。
  
  兩人只是漠然的走著,不像戀人般親密,也不像游客般興奮,只是那樣沿著街道走著。偶爾他們會停下腳步,微笑著眺望在夕陽的照射下閃閃發光的窗戶。或是好奇地打量展示櫥窗裡的陳列品。但他們只是看著.卻不曾進過任何一家商店。
  
  他們像旁觀者,雖然走在這條街上,卻不處身於這片紛擾中。
  
  冬天的太陽終於完全落下.街道被黑夜披上了另一層色彩。當看到色彩斑斕的霓虹燈不停閃爍的景觀時,愛麗絲菲爾沉醉了。
  
  世界上有無數城市的夜景遠勝於冬木市,但對於愛麗絲菲爾來說,自己的雙眼親眼看到的這一切,才是最美最珍貴的寶物。
  
  “太漂亮了……原來只要人多,夜就會變得這麼漂亮啊……”
  
  愛麗絲菲爾不禁激動地自言自語著,而Saber則無語的點了點頭。
  
  對於她來說,這片與自己曾經生活的時代相距甚遠的景色,同樣也給她帶來了相當多的感慨。但她腦子裡始終有一根弦緊繃著。
  
  這裡是敵人的領地,這一點從未改變。
  
  Saber的索敵能力並不優秀,而且根據情況不同,四處徘徊的Saber反而可能被敵方Servant先發現。雖然敵人大多不會直接對人群進行攻擊,但或許敵人會抓住某個時機對自己進行突襲。
  
  即使如此,她卻並沒有逼迫愛麗絲菲爾,而是選擇去陪她呼吸自由的空氣。這都是因為,她對自己的劍寄予了從未動搖的信心。
  
  她是被聖杯所選出的最強職階之一劍之座的英靈。如果是近戰,則無人能凌駕於她之上。她相信無論在什麼狀況下展開戰鬥,自己都能從容應付。
  
  所以,被偷襲反而最有利。只要光明正大地擋下攻擊,再找機會反攻就是了。她會讓所有低估她的愚蠢的對手知道,什麼才是劍士。
  
  “……Saber,接下來我們去看海吧。”
  
  看著愛麗絲菲爾那一臉藏不住的興奮,男裝少女微笑著點了點頭。絕不能讓她注意到自己的緊張。
  
  自己曾發過誓要保護愛麗絲菲爾。所以,連此刻愛麗絲菲爾所體會的喜悅,Saber也決心守護到底。
  
  只要走過橫跨未遠川的冬木大橋,就能看到那裡有一座大型海濱公園。
  
  夜深了,寂靜的小路上只有她們兩人慢慢的走著。海上的北風毫無遮攔地直接刮過,吹起了愛麗絲菲爾銀色的長發,發絲如同流星尾般舞動著。這裡冬天時因為海風的關系,連約會的情侶都不願靠近。
  
  而第一次親眼見到海的愛麗絲菲爾,則因為早已習慣了寒冷而沒有在意。
  
  “這裡,應該趁天亮的時候來的。”
  
  海中只有冰冷的黑暗。Saber看著這樣的海,心懷歉意地開口說道。但凝視著海平線的愛麗絲菲爾卻立刻回答道。
  
  “沒有啊,夜晚的海也很美。像是夜空的鏡子。
  
  愛麗絲菲爾聽著重重的海浪聲,逐漸露出了滿臉的笑容。
  
  或許是因為這天玩的很開心,她雪白的臉頰上浮出一層淡淡的紅暈。看著這樣的她,沒有人會想到她已經結婚並生了孩子。她的笑容那樣的純真無邪,仿佛還是個十幾歲的少女。
  
  “原來和騎士您共同漫步在一個陌生的城市,是如此快樂的事情。”
  
  “不知我這個冒牌騎士的表現是否合格?”
  
  對於愛麗絲菲爾的玩笑,Saber這個不苟言笑的英靈居然說出了這樣調侃的話語。
  
  “合格,而且無懈可擊。Saber,今天的你是世界上最最完美的騎士。”
  
  “這是我的榮幸。公主殿下。”
  
  面對言辭誠懇的黑衣少女,愛麗絲菲爾似乎有些害羞地把臉轉向了海面。
  
  “Saber你喜歡海麼?”
  
  “這個……”
  
  Saber苦笑著.思緒卻飛回了遙遠的故鄉。
  
  “在我那個時代.我的國家……海的那邊是侵略者的聚集地。
  
  所以我能想到的只有讓人不快的回憶。”
  
  “這樣啊……”
  
  愛麗絲菲爾的表情因為Saber的回答而變得凝重了。
  
  “……我真是的。對不起。我們一樣都是女孩子,可你身為亞瑟王,所以不可能有空去和騎士約會什麼的……”
  
  “嗯,也是啊。”
  
  Saber一臉輕松的笑著縮了一下肩。她從不後悔舍棄女人的身份,因為她在乎的是馳騁於戰場的榮譽。
  
  “愛麗絲菲爾,其實你喜歡的不是和我,而是和切嗣一同逛街吧。”
  
  面對Saber的提問,愛麗絲菲爾露出一個清楚的笑容。
  
  “和他……是不行的。會想起難過的事情。”
  
  Saber覺得有些不明所以。
  
  “難道切嗣覺得和你在一起的時間不快樂嗎。”
  
  “不。我想他應該和我感受到了同樣的幸福……可是不行,他是那種會因為‘幸福’而感到痛苦的人。”
  
  “……”
  
  Saber反復咀嚼著這句話,想要通過它去理解衛宮切嗣這個男人心中所存的矛盾。
  
  “……他覺得自己不配感到幸福。對麼。”
  
  “或許吧。他總是用自己的心去懲罰自己。想要追逐著理想活著,就只有使自己變得更為冷酷,可他做不到。”
  
  愛麗絲菲爾眺望著這片海,想像著丈夫正在一個不知名的城市中,為了和自己共同的目標而奔走的身影。
  
  Saber想要再說些什麼,可她不知還能說什麼。
  
  ……真後悔談到了這樣一個話題,這下今天的對話算是結束了吧。這真是一個讓人不愉快的結局。
  
  突然間,Saber抓住了愛麗絲菲爾的雙臂將她拉近自己。而因為這樣的動作,愛麗絲菲爾平靜的目光與Saber在瞬間交彙。
  
  “……敵方的Servant?”
  
  “是的。”
  
  沒錯,在橫向一百米左右遠處的陰影中,敵人挑釁般故意暴露著自已的氣息。而在明知自己的氣息已被Saber感知的情況下,對方沒有靠近而是在逐漸遠離。
  
  “看來,他是想引我們過去。”
  
  “嗯,還真有風度啊。是想讓我們選擇戰場嗎?”
  
  愛麗絲菲爾的聲音還是那樣平靜。而這份平靜,也正是她完全信任Saber的證明。Saber則是再次默默慶幸著自己遇到了一個好主人。
  
  “看來對方的想法和我們一樣,想要引我們主動出擊。Saber,看來對方也是和你一樣,是喜歡從正面進行對決的Servant。”
  
  “嗯,看來不是Lancer就是Rider,不枉我做他對手。”
  
  Saber邊點頭邊自言自語著,而愛麗絲菲爾則對她還以一個大膽的笑容。
  
  “那就好好招待他吧。”
  
  “如您所願。”
  
  如果對方想要將自己引進對其有利的區域,那貿然上前還是有一定危險的。但根據Saber的實力,她根本不必去擔心這些。她的主人完全清楚自己的Servant的實力。
  
  Saber向著敵人的所在的方位走去,腳步輕松而自信。
  
  愛麗絲菲爾跟在她身後,同時按下了藏在口袋中裝置的按鈕。這是切嗣交給她的發信器,據說可以用來告訴切嗣自己的位置。切嗣非常喜歡使用這種沒有魔力的機械小道具。
  
  愛麗絲菲爾相信Saber的力量。但願這次的敵人實力遠在Saber之下,然後被她引以為豪的Servant輕松擊敗。愛麗絲菲爾期待著這樣的戰鬥。
  
  是,如果可能的話……她想看到在切嗣介入戰鬥的瞬間,騎士們分出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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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4:15:41
  
  未遠川距離人海口近在咫尺,而橫跨其兩岸的冬木大橋,則是一座全長六百六十五米的,氣勢雄偉的拱形大橋。
  
  拱高至少有五十米,如果人站在上面肯定會被強勁的海風吹落河中。就連熟練的工人,也斷然不敢不帶保險繩空手上去。
  
  但韋伯.維爾維特此刻卻戰戰兢兢地呆在那上面,自然是連保險帶也沒帶。所以現在他也顧不上裝出一貫的莊重威嚴的表情了。
  
  就在他身邊,他的Servant.Rider倒是表情威嚴地坐在那兒。
  
  “Ri……der……快下去……快點!”
  
  因為寒冷和恐懼,韋伯邊打著冷顫邊說道,而身材高大的Servant卻一點都不在意。
  
  “在這裡放哨是再合適不過了.不過現在還是讓我看看這裡的風景換換心情吧。”
  
  他一邊時不時地將手中的紅酒瓶提起來喝上一口,一邊漠然地注視著西側的岸邊。那裡有座大型海濱公園。雖然韋伯看不見,但從Rider的話中他知道了,他們之前花了近4小時追蹤的Servant應該就在那裡。
  
  Rider為了能接觸到敵人,一直在城裡徘徊著。而就在昨天午後,他感知到了那個Servant的氣息。
  
  韋伯本想直接殺上前去,可Rider卻只是遠遠地監視著對手。面對韋伯的質問,Rider只從鼻子裡哼了一聲。
  
  “那明顯就是在引誘我們出去。對方氣息那麼明顯怎麼可能沒人發現。不只是我.恐怕其他的Servant也正在觀察他們。如果我們靜觀其變,說不定有哪個心急的Master就會有所行動了。我要等的就是這個時候。”
  
  對於Rider的策略,韋伯覺得相當有道理,甚至是感到意外。這個外表看來豪放磊落的高大男人,居然還有這麼縝密的心思。
  
  的確如Rider所說先靜觀其變,等待貿然行動的人和對方的鷸蚌之爭。雖然不知道這個正在挑釁的Servant究竟有怎樣的實力,但既然有膽量挑戰,自己當然願意接受。然後只要等兩方中二方敗退,Rider就可以出擊將勝利的一方擊敗,自己就能坐收漁翁之利。
  
  好,就這麼決定了。對方一直在市內游蕩,而韋伯和Rider則是保持著一定距離跟蹤著他們。
  
  不過……雖然能理解“站得高看得遠”這句話的含義,可再高也得有個限度。先不說Servant,就拿一個普通人來說,從這裡掉下去那是必死無疑的。Rider肯定很清楚這點,不過為什麼他還要不顧韋伯的安全跑到這上面?
  
  “掉……掉下去了!不,放我下來!我……我……受不了了!”
  
  “別急啊,你就不能冷靜點兒嗎。等待時機也是戰鬥的一種嘛。”
  
  Rider邊喝著酒邊用無所謂的語氣說著,根本不理睬韋伯那張快要哭出來的臉。看來兩人之間,沒所謂“高處是危險的”這樣的共識。
  
  “你要是真的那麼空閑,就看看我那本書吧,好書啊。”
  
  聽見這話,韋伯想起了自己背包那使人怨念的重量。明明是必須精簡行李的時候,可包裡居然還塞了本又厚又重的詩集。
  
  那是在Rider剛到現界時襲擊圖書館搶來的一本書。是由古希腊詩人荷馬所作的《伊利亞特》,其中以敘事詩手法記載了那場名為特洛伊戰爭的神人大戰。
  
  另一本是地圖。這倒算了。一心想要征服世界的Rider居然會對地理感興趣,倒也是在情理之中。
  
  那這詩集算怎麼回事?大戰臨近,所以Rider把地圖留在了家裡,可他堅決要把這本伊利亞特帶在身邊。當然,Rider會因為時不時的靈體化所以根本不可能帶著行李,所以背行李的重任就落在了韋伯的肩上。
  
  記得Rider是說這本書是“為了戰鬥所作的准備”,可這又不是兵法書之類的,到底在戰場上能派什麼用場。
  
  “Rider……為什麼……要帶這書?”
  
  面對韋伯哀怨而苦澀的疑問,英靈神情嚴肅地回答道。
  
  “伊利亞特很深奧啊。我怕在戰鬥中突然回想起其中一節,我要是不能當場重新看一遍會非常難受的。”
  
  “……"
  
  雖然他知道對方的解釋肯定非常莫名其妙。不過自己卻因為害怕而沒能弄明白。
  
  “當場……你是指……戰場上?”
  
  “嗯。”
  
  “在戰場看書?一邊戰鬥?一邊揮著劍一邊看書?”
  
  “是啊。”
  
  “怎麼不可能。”
  
  “如果右手握劍就用左手拿書。如果左手抓著韁繩。就讓跟在一邊的士兵讀給我聽。”
  
  “……”
  
  聽到這種回答,韋伯再也說不出話了。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在我那時代,武士的日常生活中隨時都會有戰鬥。能邊吃邊打,還能邊打邊抱女人,就算睡著了也能打。就這麼點兒小事誰都行啊。”
  
  自己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雖然這個男人應該是什麼事都做的出來的。
  
  “……騙人的吧.”
  
  “當然了,笨蛋。”
  
  Rider失聲笑了起來,伸手在韋伯腦門上彈了一下。
  
  “哇…”
  
  想躲開,但這明顯不可能做到。雙手雙腳光是死死扒著鋼筋就已經是夠累的了。韋伯連揉揉被打痛的額頭都辦不到,只有慘叫了。
  
  “不過少爺啊,所有人聽了這種玩笑都會笑的。可看你一臉慘白目光呆滯,你膽子也太小了吧。”
  
  Rider豪放地笑了起來。可魔術師也沒顧上這個,額頭的疼痛讓他的眼淚開始啪嗒啪嗒地往下掉。他太後悔讓這個英靈當Servant了。
  
  “我想回家……我想回英國……。”
  
  “我說過讓你別那麼心急嘛。看,有情況了。”
  
  “……啊?”
  
  Rider嚴肅地指著眼下的公園。
  
  “我也是剛剛才注意到。這個公園裡,看來還有另一個Servant,他也沒有隱藏氣息。我們的目標好像在慢慢接近他。”
  
  “那,那麼……”
  
  “這兩人好像都是要去對面的港口。看來兩邊都准備打一仗了。”
  
  Rider還是那樣笑著,只是眼中不知什麼時候透出一種野獸般銳利而狂野的光。雖說現在還只是旁觀,但英靈伊斯坎達爾的魂,現在終於要回到戰場上了。
  
  而韋伯現在仍是被身處高處的恐懼控制著。說心裡話,他現在只想能回到地面。只要能回到地上,讓他干什麼他都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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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海濱公園東部相接的是一片倉庫街,這片區域同時也具備了港灣設施,將新都與地處更為東部的工業區互相隔開。一到晚上這裡就幾乎沒人了,昏暗的燈光照射著街道反而更顯出一片空虛的場景。無人駕駛的起重機整齊的排列在海邊,看上去像是巨大的恐龍化石一般,讓人感到有些不舒服。
  
  而這裡用來進行Servant之間的決鬥,卻是再適合不過的了。
  
  Saber和愛麗絲菲爾就像勇敢接受挑戰的決鬥者一樣.堂堂正正地走在寬闊的四車道上。而敵人也大膽地站在了道路的正中間。而對肯的異樣打扮和他散發出的強烈的魔力,都表明對方是個不同尋常的存在。
  
  兩個Servant到彼此距離十米左右處停了下來,對峙著。
  
  這是Saber遇到的第一個Servant,一場以性命為賭注的戰鬥即將拉開序幕。她仔細地觀察著對方。
  
  對方將長發攏到腦後,Saber發現這其實是個五官端正的男人。
  
  他的武器相當惹眼,是一把比人都高的兩米左右的長槍。在七個職階中,在“騎士”之座有三個,Saber、Archer和“槍”的英靈。而眼前的這個男人,則應該正是名為Lancer的Servant。
  
  而異樣的是,他的武器並不只這一把長槍。
  
  除了他一支用右手握著扛在肩上的長槍,左手中還有一把大約只有另一把三分之一長度的短槍。
  
  如果能活用槍的長度,那麼可以將兩把短槍並為長槍使用。但不說刀劍,今天所見的這種同時使用兩把不同長度的槍的場面還真沒見到過。
  
  兩把槍從柄到刃,無一不被一種類似咒符的布所纏繞著,讓人看不見它們的本來面目。恐怕是為了隱藏寶具的真名而想出的對策吧。
  
  “終於來了。我等了好久好久,可就是沒人敢來這裡啊……回應我的只有你。”
  
  Lancer的英靈用低沉但明朗的聲音贊美道。他沒有擺出戰鬥的姿態,反而神情自若地對Saber問道。
  
  “相當凜冽的鬥氣……我想你是Saber,我猜得對麼。”
  
  “對。你是Lancer吧。”
  
  “正是。……哈,沒想到在死戰前,居然能這麼尋常地和對手互相自我介紹。不過也是身不由己啊。”
  
  Saber對這句話表示同意,她冰冷的表情稍稍地緩和了下來。
  
  “這是沒辦法的。這本就不是我們為自己的榮譽而戰的。你應該也是為了你的主人奉上了你手中的槍吧.”
  
  “哈……沒錯。”
  
  他看上去完全不像是一個即將拼上性命去戰鬥的人,反而一臉輕松地苦笑著。仔細看了看他,發現其實他是個相當漂亮的男人。
  
  高挺的鼻梁、凜然的眉毛和精悍的面部輪廓,精致的唇讓人感覺嚴格而禁欲,但藏著溫和憂郁的眼神又讓人強烈體會到他男性的魅力。而他左眼下方的淚痣,更是使他的眼神顯得更加魅惑。
  
  要說起來,他確實是一個一眼就能讓女人迷住的美男子。……不對,他給人的感覺,真的只是靠容貌?
  
  Saber身後的愛麗絲菲爾輕輕地揪起了眉毛。
  
  “……魅惑的魔術?對已婚女子實在是太失禮了,槍兵。”
  
  Lancer大膽地放出魅惑女性的靈力。而作為人造人被強化肉體的愛麗絲菲爾,她的抗魔能力是常人的兩倍,否則她肯定和普通女性一樣,一眼就被他迷住了。
  
  而對於愛麗絲菲爾的抗議,Lancer只得苦笑著聳了聳肩。
  
  “真抱歉,我自從出生就像被詛咒了一樣。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要恨就恨我的出生,或者就恨你們身為女人吧。”
  
  這就是魅惑詛咒中的代表“魔眼”,而直視著他的只有Saber,在她身後的愛麗絲菲爾則並沒有看過他的眼睛。或許令他能力起效的,是愛麗絲菲爾看到他臉的那一霎那。這或許應該是“魔貌”.
  
  Saber哼了一聲,蔑視著Lancer。
  
  “你不會是在期待著,我因為你那張臉而手下留情吧,Lancer。”
  
  “如果是這樣那就太無趣了,原來如此,Saber職階的抗魔能力還真是非同一般哪……也好,如果因為這樣而要我去殺一個軟弱的女人,那我也是會丟面子的。當初決定在這裡等有膽量的人上門,看來這步我是走對了。”
  
  “哦?看來你是想好好地打一場啊。能和你這樣的英靈相遇真是我的榮幸。”
  
  Saber微笑而誇張的回答著。這是一個透明而慘烈的,只有出生人死的戰士們才能讀懂的微笑。
  
  “那麼……開始吧。”
  
  Lancer提起肩上扛著的長槍,反手一旋後擺出戰鬥姿勢。左手也將短槍也慢慢地提了起來。兩把槍仿佛翅膀般被展開並揮舞的姿勢,這是完全從未見過的戰鬥姿態。
  
  Saber也就此解開了湧動的鬥氣。迸發的魔力在空氣中攪起了旋風般的氣流,氣流包裹住少女嬌小的身體,霎時,她的全身被包裹在銀色的盔甲中,魔力化為了鎧甲和護手。而這,才是這位騎士王英靈的真正面目。
  
  “Saber……”
  
  愛麗絲菲爾緊張地咽了口唾沫,喊出了她的名字。被兩人散發出的強烈鬥氣而牽引的她,已經敏銳地察覺到了。這場戰鬥,沒有她插足的余地。
  
  但是,她也不想僅僅當個旁觀者。至少她是Saber的Master的代行者。
  
  “……當心點。雖然我也會用點治愈法術,但其他的就……”
  
  Saber沒等她說完就點了點頭。
  
  “Lancer就請交給我解決。只是,我有些擔心為什麼對方的Master沒有現身。”
  
  正如Saber所說的,至今還未現身的Lancer的Master,現在仍是一個獨立的威脅。一般來說Master都會在Servant身邊,一邊指揮Servant,同時進行必要的魔術援護。只要Lancer的Master還未完全信任自己的Servant,那他現在肯定正躲在附近,觀察著Lancer的戰鬥。
  
  “或許他有什麼陰謀,你要當心。愛麗絲菲爾,我的背後就交給你了。”
  
  翡翠色的眼睛正默默地訴說著,毫無畏懼。
  
  信任劍的英靈吧。
  
  相信這個將自己認為主人的英靈,不如說是相信自己的決定。
  
  “……明白了。Saber,將勝利帶給我。”
  
  “是。我一定。”
  
  Saber堅定地點了點頭,邁出了腳步。
  
  向著Lancer,向著他的長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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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4:09:25
  
  收到了愛麗絲菲爾發出的信號後,衛宮切嗣和久宇舞彌便順著信號指引趕往倉庫街。而迎接他們的,是一片無聲的寂靜。
  
  耳邊只有海風的呼嘯,還有死一般的沉寂和凝滯的空氣。夜是如此的安寧。
  
  不過……
  
  “……已經開始了吧。”
  
  僅靠周圍傳來的魔力的氣息,切嗣就正確地判斷出了情況。
  
  有人張了結界。看來應該是敵方Servant的Master干的。目的是為了將普通人與聖杯戰爭隔離,隱去真正的現場。而不讓自己的行為暴露在眾目之下則是魔術師必須遵守的規則。
  
  切嗣懷抱著十多公斤重的異形狙擊槍,開始了自己的思考。根據發信器的信號,他已經大概知道了愛麗絲菲爾的具體方位,可問題是,怎樣才能接近那裡,在哪裡進行觀察比較好。
  
  他完全沒有參戰的想法,所以他才帶了狙擊槍來。他想站在一個適合的位置觀察戰鬥,在必要的時候使用狙擊槍進行攻擊。Servant不是人類,所以能使Servant受傷的只有Servant。不管切嗣和舞彌的槍有多大的威力,對於Servant來說根本不會起任何作用。而Saber的任務則是以對方的Servant為對手進行戰鬥。只要對方能專心於戰鬥,不為Master的安危分心。那這場戰鬥就能有勝算。
  
  “看來那裡是觀察戰鬥的好地方。”
  
  舞彌邊說邊指向前方。那是聳立在黑夜中的起重機。經過目測,駕駛室的高度大約有三十多米,如果能悄悄爬到那上面,可以說是觀戰的最佳地點。
  
  對於舞彌的觀點切嗣並沒有異議,但正因為如此,他搖了搖頭。
  
  “確實,那裡是用來監視的最佳地點,所以恐怕有種想法的,應該不只我們吧。”
  
  “……”
  
  不用切嗣繼續解釋,舞彌就已經理解的他的意圖。
  
  “舞彌你從東岸潛進去,我從西邊……要找一個既能觀察Saber的
  
  戰鬥、又能監視起重機處的觀測點。”
  
  “我明白了。”
  
  舞彌手持AUG突擊步槍,小跑著消失在倉庫街的陰影中。切嗣邊確認著發信器的反應,邊小心翼翼地向反方向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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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愛麗絲菲爾能做的,只有愕然地望著眼前的戰鬥。
  
  她眼前的這場戰鬥,正異常激烈地進行著。
  
  她知道,這是一場只有在那個遙遠的時代才會發生的殘酷的決鬥。
  
  身披盔甲的武士,在刀光劍影中,互相奮力廝殺著。
  
  可是,這迸發的魔力還有這熱量的激流,都讓她感覺到了不同。
  
  如果只是冷兵器的交鋒,那這隨之而來的仿佛要破壞一切的強大氣流,又是什麼。
  
  踏上地面的腳踩碎了大地。
  
  揮起兵器帶來的氣壓,將路燈生生割斷。
  
  愛麗絲菲爾已經無法看清他們超高速的動作。她只能感受著兩人戰鬥時的余波。
  
  倉庫外牆上脫落的鐵皮,如同扭曲的錫箔從愛麗絲菲爾身邊被風卷走了。她無法理解為什麼鐵皮會被剝落。大概是因為Saber的劍或是Lancer的槍,擦過了在那附近的時空空洞。除此之外.她再也想不出別的解釋了。
  
  風低吟著。
  
  面對與世界物理法則完全對立的空間,四周的空氣發出了神經質的悲嗚。
  
  一陣狂亂的風暴肆虐在無人的商店街上,破壞著、踐踏著一切。
  
  僅兩個人的白刃戰,就會毀掉整條街。
  
  聖杯戰爭……
  
  愛麗絲菲爾正感受著傳說中的威脅與驚愕。傳說和神話中的世界,就這樣活生生地出現在她眼前。
  
  這簡直就是,神話的再現。
  
  驚雷撕裂天空,驚濤粉碎大地。幻想的世界被奇跡般地真實再現。
  
  “這就是……Servant間的戰鬥……”
  
  愛麗絲菲爾面對著從來不曾構想過的世界,只能一動不動地注視著。
  
  而此時.同樣的驚愕也出現在了Saber的腦海中。
  
  對於她來說,戰場的殺戮已是如同家常便飯般普通。作為一名在戰場出生入死的戰士,與敵人廝殺就像使用刀叉般熟練。
  
  在她的印像中.所謂“槍”應該是一種用兩手揮動的武器,這是常識。
  
  所以她認為,Lancer同時使用兩把槍只是為了迷惑敵人而已。
  
  他作為槍之座的英靈,手中的槍必定就是他的寶具。而在聖杯戰爭中,被人識破寶具的真身,就等於暴露了自己的真名。
  
  所以lancer的槍上包裹的符咒,肯定是為了隱藏槍的正體。他和他的Master在隱藏真名上,看來是相當的謹慎的。
  
  如果是這樣。那就不難解釋為什麼他為什麼要同時用兩把槍了。
  
  因為不知道那一把才是真正的寶具,所以Saber只得同時戒備這兩把槍的攻擊。
  
  所以,現在只需要弄懂到底那一把槍,才是“真正的槍”。
  
  自己的慣用武器和用來迷惑對手的武器之間,所用出的招數會有“虛”與“實”之分。於是Saber專注於他的每一招,她相信只要認出真正的槍,自己獲勝的機率就能大大增加。


   但……
  
  自己的進攻已經是第三次被阻斷了。Saber只得暫時後退等待時機。
  
  “怎麼了Saber,你的攻擊沒什麼用啊。”
  
  “……”
  
  面對Lancer的揶揄她沒有反駁的余地。已經打了三十回合,但自己沒有一次擊中對手。
  
  Lancer舞動右手中的槍直衝過來。舞動的槍刃畫出相當寬泛的攻擊範圍,其力度和速度絲毫不遜色於用雙手持槍。不,正因為用的是單手,所以其中多了很多雙手槍法中沒有的招式。槍從一個出人意料的角度向Saber猛刺過去。
  
  而槍畢竟有它的局限性。因為太長,所以在兩次攻擊之間難免會露出破綻。而在這時,左邊的短槍就能立刻跟進,繼續牽制Saber。
  
  而剛才Saber的攻擊,就是被短槍滴水不漏的防御所破解。
  
  同時用兩把槍,卻沒有半招是虛招。這個Lancer的英靈,將左右手中的槍配合的天衣無縫。究竟需要怎樣的鑽研,才能學得如此強勢的招數。
  
  “……這個男人,很厲害!”
  
  初戰便遇強敵,Saber到剛才為止都身陷戰栗之中。而現在,Saber猛然從這陰影中掙脫了出來。
  
  雖說旁人看來.現在是Lancer密集的進攻使他在戰鬥中占了上風,但事實卻並非如此。
  
  Lancer從第一次出手至今.為了防御Saber的攻擊可以說已是精疲力竭。雖然開口揶揄著,但他也同樣無法扭轉局面。
  
  用單手就能將槍揮舞自如的Lancer,現在同時使用長短兩把槍,這樣無論遠近都能進行攻擊。從裝備優劣角度來講,他不可能被只用一把劍的Saber逼到現在這地步。
  
  可是……
  
  “怎麼又把劍……”
  
  Lancer在心裡暗暗叫苦。看不清劍高速移動的,不光是在一邊旁觀的愛麗絲菲爾,連同樣身為Servant的Lancer也看不清Saber手中劍的軌跡。
  
  在劍的周圍大量的空氣被魔力聚集在一起,包裹著劍的空氣對光形成了不可思議的折射,所以完全看不見。雖說這對於寶具沒有太大的輔助作用,但在近戰中,它的效果卻非常明顯。
  
  Saber的對手。被看不見的劍所攻擊,而對手的攻擊被同樣看不見的劍所阻擋。Lancer感到焦慮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就算自己能通過Saber的動作判斷她的攻擊.他也因為看不見刀刃而根本無法進行偷襲。
  
  所以Lancer只能通過估算.使自己保持在Saber的攻擊範圍之外活動。而華麗的連續攻擊也只能在這時才能生效。雖然能夠擋住Saber每一次的攻擊,但他至今還沒找到能給對手致命一擊的機會。
  
  “這女人.還真行……”
  
  正視著自己初次遇到的對手.感覺自己到了必須拼死一搏的時刻,Lancer的臉上浮現出一個凄愴的笑容。
  
  兩個英靈全身心投入了戰鬥.所以根本沒心思去關心周圍的情況。
  
  不,就算有心戒備,以現在的他們來說,恐怕也不能發現有人正偷偷地潛入這裡。
  
  至於原因,那就是潛入的人不光離戰場有相當的距離,而且行動隱秘,同時還具有能欺騙Servant靈感的“切斷氣息”技能。
  
  海上吹來的強風鼓動著黑色的長袍,白色的骷髏面具下浮出一絲滿意的笑容。
  
  沒人能預料到,昨晚在眾多目擊者面前被消滅了的Servant“Assassin”,現在卻站在這條夜晚的商店街中。
  
  Assassin藏身於能觀察正常戰鬥的絕佳地點——聳立在岩壁邊的起重機上。那裡離戰場大約有500米遠。視力遠在人類之上的Servant,能在這裡清楚地看到倆人的廝殺,甚至連他們的表情都能分辨的一清二楚。而身處戰場的二人,則是根本沒空去關心自己是否被人監視。
  
  其實他完全可以變為靈體,在更近的距離打探情報。但在靈體狀態下,自身的知覺也會變為“靈視”,而今晚他的Master給他的任務...
  
  是“用肉眼觀察”。
  
  明白Master意圖的Assassin,遵照他的命令,只是默默的觀察著遠處的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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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 3~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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