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Zero 
~ACT 3~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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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重溫

Saber與Lancer在倉庫街的決鬥..
似乎是眾多事件的契機?!

衛宮切嗣, 久宇舞彌, Assassin, Rider....
監視他人的同時,

也被敵人所監視!

到底誰才是貓
誰才是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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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正在進行戰鬥的商店街,東南十五公裡處。
  
  被深夜的寂靜所籠罩的冬木教會的地下室裡.有人在黑暗中坐著。
  
  這人閉著眼睛,他不是在休息,而是在寂靜中緊繃著神經傾聽著什麼。他就是身穿黑色僧衣的言峰綺禮。
  
  看他的側臉,或許旁人會覺得他是在冥想著什麼。而誰又能想到,他正聽著海風的低吟,眼前出現的則是火花四濺的戰鬥場面。
  
  他所看和所聽到的,是在遠處的商店街所進行的一場不為人知的Servant戰……其內容與作為他Servant的Assassin所見完全一樣。
  
  他現在使用的,是三年前的一個修行成果。遠阪時臣所教授的,名為共感知覺的能力。
  
  只要通過魔法的聯系,他就能和契約者共用感知器官。聖杯戰爭中,使用Servant進行遠距離監視是一項相當重要的工作。而如果自己的Servant還是以打探見長的Assassin,那簡直就是如虎添翼了。
  
  而唯一的難點就在於,如果契約者不同意,那這項能力便無法使用。而當時傳授這項魔術的時臣本人,當時就被Archer拒絕使用這項能力。如果放在那位心高氣傲的英雄王身上.。無論Master再怎麼樣提出要求他都不會允許有人對他使用這種能力的。
  
  所以,能辦到這種事的,只有綺禮和Assassin。
  
  “……未遠川人海口附近的倉庫街好像有情況,看來最初的戰鬥已經開始了。”
  
  綺禮這樣說道,而他面前卻沒有人,只有桌子上的一台古老的留聲機。黃銅制成的喇叭口正歪向綺禮。然而,這台看似古董的留聲機,卻用人類的語言回應了他。
  
  “不是最初,要說起來應該算是‘第二戰’了,綺禮。”
  
  雖然音質有些失真,不過光聽這灑脫的語氣,就完全能斷定說話的人是遠阪時臣。
  
  仔細觀察這件古董的話,你會發現它的大喇叭下面並沒有用來放唱片的圓盤和唱針,而是通過一根金屬線連接在一顆大寶石上。
  
  這個裝置是時臣借給綺禮的,遠阪家祖傳的魔導器。在遠阪家作坊裡還放著一台同樣的魔導器,看來現在,時臣也正坐在這個喇叭前面。兩個裝置的寶石通過共振,就能夠互相傳送喇叭中空氣的振動。
  
  等於遠阪家使用了寶石魔術的“通信裝置”。
  
  在冬木教會開始由言峰璃正神父管轄時,時臣就將寶石通信機送進了教會。璃正神父作為時臣的秘密協助者,而他的兒子言峰綺禮則在聖杯戰爭剛開始時,就被作為最初的失敗者送進教會接受保護。時良的目的,自然就是能夠與這二人取得秘密聯系。
  
  從外面看來一切正常,誰都想不到綺禮能有辦法與外部取得聯系。而當時綺禮覺得哪怕不用這個奇怪的東西,使用無線電也一樣。
  
  不過遠阪的寶石通信機與無線電的不同點就在於,不用擔心對話被盜聽。仔細想想,時臣這種謹慎的作風其實使自己收益頗多。
  
  不管怎樣,現在是由Assassin和綺禮代替Archer成為了時臣的耳目。綺禮用自己的眼睛去看Assassin看到的東西,並動用身為Master的透視力。將一切細微狀況都看在眼裡。
  
  “看來是Saber和Lancer的戰鬥。Saber的能力值很高啊,大部分都相當於A級。”
  
  “……原來如此。不愧是最強的職階,對了,能看到她的Master嗎。”
  
  “另外只看到一個人……是個站在Saber背後的銀發女子。”
  
  “嗯……看來Lancer的Master還懂得把自己藏起來。應該不是個新手。懂得遵守這個聖杯戰爭的規律……等等.你說Saber的Master是個銀發的女子?”
  
  “是的,是個年輕的白種女孩。銀發赤瞳,總覺得不像人類。”
  
  黃銅喇叭的另一面,似乎在沉默地思考著。
  
  “……艾因茲貝倫的人造人嗎?難道又在制造人形Master……雖然不是不可能……”
  
  “那就是說,這個女人是艾因茲貝倫的Master嗎?”
  
  “原來尤布斯塔庫哈依德准備的棋子不只衛宮切嗣這一個……沒想到居然預料錯了。”
  
  綺禮胸中第一次湧起一種奇妙的騷動,不一會兒,他終於發現這其實就是所謂失望的感覺。
  
  “總之,那個女人是這場戰鬥的關鍵。綺禮,千萬要看仔細了。”
  
  “……明白了。那我就派人一直跟著她。”
  
  接受了這樣的命令之後,綺禮繼續注釋著兩人的戰鬥。
  
  但無論是火花四射的兵刃相接,還是迸射而出的魔力激流,在綺禮的眼裡已經遠不如剛才所看到的鮮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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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切嗣在岸壁間的集裝箱堆放場上,悄悄將華瑟架在堆積如山的集裝箱間。他透過電子瞄准鏡穿透夜色觀察戰況。
  
  首先用熱感應儀……看到了。顯示冷色的黑色和藍色的屏幕上,赫然出現了以紅色和橙色組成的影響。顯示著兩人的熱量圖變得渾然一體,仿佛盛開著一輪大型的花卉。
  
  而更遠處,則顯示出兩個稍小的圖形。其中一個站在道路正中見證著這場戰鬥,而另一個,則在稍遠處的倉庫頂上,俯身隱藏著。
  
  至於哪個是狙擊目標。這很容易判斷。
  
  為了確認,切嗣轉而使用光量增幅瞄准鏡繼續窺視。眼前是一片淡綠色散發著彩色磷光的深海般的視界,卻比剛才看到的更為鮮明。
  
  站在大路上的果然是愛麗絲菲爾。她仿佛在說,作為一名優秀的Saber的搭檔,就不應該藏起來,而是應該堂堂正正的出來戰鬥,那屋頂上的,就應該是敵人的Master……就是那個正與Saber拼殺著、手持雙槍的Lancer的主人。
  
  切嗣在黑暗中滿意地笑了。預料之中的開始。Lancer的Master應該是使用了幻影或是隱藏氣息的魔術吧,可這在機器面前是行不通的。他就像所有死在切嗣手下的魔術師一樣,即將重蹈他們的覆轍。
  
  切嗣使用通訊器呼叫著站在戰場另一邊的舞彌。
  
  “舞彌,在Saber他們東北方向。Lancer的Master躲在那裡的倉庫頂上,你看得見嗎?”
  
  “……不行.我這裡看去是死角。”
  
  可能的話.切嗣想和舞彌一起用十字形火力來保證攻擊的准確率,不過不巧,能夠射擊的現在只有切嗣一人。不過這也沒問題,只有三百米不到的距離。憑切嗣的本事只要一發子彈就能要了他的命。
  
  只要沒有察覺到狙擊手的存在,沒有哪個魔術師能防御得了點300溫徹斯特馬格努姆彈。
  
  支起槍身的支架,切嗣剛想進入聚集狀態,突然他一愣,將華瑟的槍身轉向了起重機。
  
  一瞬間.他感覺所有的計劃都被打亂了。
  
  他有些慌亂地通過通訊器再次呼叫舞彌。、
  
  “舞彌.你看起重機上面……”
  
  “……是,我這裡也確認了,如你所見。”
  
  切嗣使用暗視瞄准鏡所看到的人影,看來舞彌在AUG突擊步槍的瞄准鏡中也捕捉到了。
  
  接著.監視著Saber和Lancer戰鬥的第三者,現在也發現了起重機上的人影。
  
  這真是出乎意料之外的情況。在聖杯戰爭中,與其積極對決不如在旁觀察。一個聰明的Master,就算是眼看著其他Servant插入戰鬥也絕不會插手,而會選擇繼續觀戰。而且在戰鬥後去取漁翁之利也不是不可以。就算沒那麼好的運氣,至少能打探敵人的情況。
  
  作為最先到達戰場的切嗣,從沒想過這場戰鬥只有他們這一隊監視者,於是他放棄了以起重機作為監視點,而選擇了能顧及戰場和起重機兩方的監視點。看來對方並不知道自己所在的位置已被人監視,所以占著個最佳觀測點觀看戰鬥,結果,他暴露在了切嗣的視線之下。
  
  但是.切嗣擔心的並不是這點。
  
  切嗣再次從瞄准鏡觀察著那個淡綠色的畫像。是個從沒見過的監視者……他身穿黑色的長袍,而臉上所帶的骷髏面具,則讓他意外地認識到這就是昨晚“死”在遠阪府邸的Assassin。
  
  對於應該已經不存在的Assassin為何會再次出現這點,切嗣已經不想去思考了。現在的問題就是,站在起重機上的那個,是Servant。
  
  如果剛才切嗣直接狙擊Lancer的Master,那麼對方現在必死無疑.但這同時卻又暴露了槍的位置。雖說Assassin的戰鬥能力未必多麼優秀,但其畢竟是Servant,作為魔術師的自己是不可能戰勝對方的。
  
  也不可能期待Saber前來助陣。現在相對起Saber和自己的距離來說,自己和Assassin的距離更近。況且Saber不知道切嗣現在在這裡,不能指望她會立刻趕來幫自己。
  
  並且Saber現在與Lancer激戰正酣.雖說殺死Master之後Servant會失去魔力供給,但單靠Servant的力量還是能在短時間內保持現界的狀態的,所以打敗了Master不等於打敗了Lancer。
  
  剩下的只有一個辦法——令咒。
  
  Master令咒的命令權,並不停留在Servant的範圍之內。只要是不與Master相抵抗,Servant甚至可以按Master的命令行動。總之讓Saber立刻移動到這裡,為切嗣抵擋Assassin的攻擊是不難做到的。
  
  可是這樣的話.等於直接把毫無防備的愛麗絲菲爾扔在了Lancer的眼前。
  
  集合諸多要素,切嗣不停地思考著,最終下了結論。雖然這是干掉Lancer的Master的絕佳機會,但今晚只能白白看機會溜掉了。
  
  既然做了這個決定,那其他的也沒什麼好猶豫的了。“舞彌,你繼續監視Assassin。我觀察Lancer。”“了解。”
  
  切嗣靜靜地吐了口氣,放下了華瑟槍身上的支架,冷靜下來繼續用看著瞄准鏡中的場景。
  
  既然已經放棄了機會,那今晚Saber的行動等於徒勞。如果她能不亮出寶具,或者能立刻帶著愛麗絲菲爾逃走,那他可就要感謝她了。可她是個心高氣傲的英靈,這些想法他也只能想想而已。
  
  不過.能看清自己的手下到底有多大能耐,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那就看你的了,可愛的騎士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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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4:03:11
  
  Saber和Lancer的對決仍在進行著。
  
  如果說原先是為了互相探試實力而使用小伎倆,那麼現在可以說兩人戰鬥已經到了白熱化狀態。
  
  不過所謂小伎倆,那也只是Servant間的說法。被這些“小伎倆”的余波破壞的路面上,留著駭人的印記。已經倒了兩棟倉庫,路面的瀝青也像農田一樣被翻了開來。看著這樣的戰場,讓人不禁感覺這裡剛經歷過一場大地震。
  
  而在這片廢墟般的場地中,Saber和Lancer卻毫發無傷的對峙著,計算著對方的下一招。兩人都沒有顯出一絲疲憊。
  
  “連名字都不報就開打,你的名譽還真是不值錢哪。”
  
  Lancer揮舞著充滿殺意的長槍,卻用滿是輕松的語氣問Saber。
  
  “總之我很欣賞你,到現在連滴汗都沒掉。作為女人來說很不容易。”
  
  “不必謙虛,Lancer。”
  
  Saber揮舞著手中的劍,臉上露出一個微笑。
  
  “雖然不知道你的名字,對於槍術如此高超的你給我的贊美……那是我的榮幸,我收下了。”
  
  雖然這兩人都是初次見面,但可以肯定,兩人的心裡,有一部分是相通的。
  
  兩人都對自己的能力充滿了自信,所以當遇到真正的對手時會奉上自己的敬意。兩人不但都是孤高的戰士,同時也是惺惺相惜的英靈。
  
  但是……
  
  “游戲到此結束!Lancer!”
  
  Saber和愛麗絲菲爾抬起頭。想要尋找這個聲音的主人。
  
  “Lancer的……Master?”
  
  愛麗絲菲爾環視周圍,卻沒發現人影。因為聲音來的突然,就連這聲音是男是女、從哪兒響起都沒來得及判斷。難道是幻覺?總之對方似乎不打算讓Saber和愛麗絲菲爾看到自己。
  
  “不要再費時間了,那個Saber很難對付,所以我允許你用寶具,速戰速決。”
  
  Saber不禁被他的話牽動了神經。
  
  寶具——終於Lancer的主人催促他使用最強的技能了。
  
  “明白了。我的主人。”
  
  Lancer突然改而使用尊敬的口吻回答著,同時他改變了自己的姿勢。
  
  他隨手將左手的短槍扔在了腳下。
  
  “那麼……那個長槍就是Lancer的……?”
  
  在Saber的眼前.Lancer右手中長槍的咒符被慢慢解開。
  
  那是一把深紅色的槍。槍刃上纏繞著一股與剛才完全不同的魔力,仿佛不祥的海市蜃樓。
  
  “就是這樣。上去殺了她。”
  
  Lancer雙手持搶。發出了陣陣低吼。
  
  Saber也將身子壓低.更慎重地預測Lancer的動作。
  
  寶具所能發揮的效果,大體分2種。
  
  一種是邊喊出真名邊發出必殺威力。Saber的必殺技就屬於這種。
  
  雖然現在被結界覆蓋著的“誓約的勝利之劍”,而一旦解脫偽裝呼喚其真名,她的寶劍就會放出光的激流,連千軍萬馬也不足為懼。說這是能讓大地變為焦土的寶劍也不足為過,所以不到萬不得已,這是決不能使用的。
  
  而另一種,則是武器上已經具有的屬性,將其作為寶具來使用。
  
  Saber的“風王結界”就是屬於這種類型。光憑它是無法傷到敵人的,但它能引導戰鬥至更有利的方向。雖說效果並不是很強大,但只要能靈活運用,也可能成為取勝的關鍵。
  
  然而,Lancer的槍究竟屬於哪種?
  
  可能是後者。Saber的直覺告訴她。Lancer繼續和Saber僵持著。
  
  她並沒看出,他現在急於用一擊取勝。
  
  “……”
  
  兩人的沉默加重了緊張感。兩人緩緩移動著尋找對方的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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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先出手的是Lancer。
  
  與他之前使出的華麗多變的招式相比.這直直的一擊甚至讓人感到笨重。仿佛根本沒有預測Saber的下一招,不,甚至沒有打算防御她的反擊。
  
  Saber理所應當地用劍輕巧地擋住了刺來的槍。可這原本應該不痛不癢的一槍,卻……
  
  突然刮起一陣怪異的風。
  
  以相抵的槍劍為中心,沒有任何預兆地卷起了一陣旋風。
  
  “啊?!”
  
  Saber驚訝地喊了出來,往後退了三步。Lancer然卻一臉坦然地表情,根本沒有准備追來。在愛麗絲菲爾看來,她根本沒弄僦發生了什麼。
  
  只是一陣疾風,只有一瞬間而已,並不是有什麼別的魔力。但問題在於這風是從哪裡來的,因為這明顯不是Lancer手中的槍造成的。
  
  不過,感覺驚訝的也只是Saber一人而已。Lance。笑了起來,對她的驚訝嗤之以鼻。
  
  “你的劍,暴露出來了。”
  
  “……”
  
  得意地低語著的Lancer和不明所以而沉默著的Saber。明白這件事緣由的,只有這兩個當事人。
  
  風是由Saber的劍發出的。正確說來,應該是來自於她的“風王結界”。結界內被壓縮用來扭曲光的折射的空氣,被一瞬間釋放了出來。就在與Lancer槍劍相抵的那一瞬間。
  
  然後,破損的結界內所露出來的“真劍”一角,被Lancer看到了。而他剛才那番話,則是他的槍撕裂了“風王結界”的證據。
  
  “你的劍刃我已經看清了,我不會再被你迷惑了。”
  
  Lancer咆哮著衝了過去。
  
  如他剛才所說的,每一槍都是致命的攻擊,沒有多余的動作,每一招都計算精准。而Saber只能盡力,用劍奮力擋去每一次攻擊。
  
  剎那間一把黃金劍的殘像在閃爍中出現。
  
  “……”
  
  不斷泄露出的氣壓聚成了一股強烈的颶風,猛烈地吹散了Saber的金發。毫無疑問,是那把紅槍解除了“風王結界”。在不斷的交戰中,原本看不見的寶劍現在卻已幾乎完全暴露了出來。
  
  “可是……那把槍……”
  
  還有辦法,Saber這樣鼓勵著自己。用雙手使出的槍術,應該是自己所見過的普通招數。
  
  在不斷的進攻中,Saber敏銳地發現了對方的一個漏洞。這一擊就算不擋,只要能閃開就行,靠鎧甲的硬度也能防住他的攻擊。這是一個反擊的絕妙機會。
  
  Saber當機立斷地轉手將劍刺向Lancer的肩部,而不去管擦過肋腹部的槍尖。這點力量,憑鎧甲就能擋開,而自己的劍,則可以將對方砍成兩段……
  
  突如其來的痛感使Saber一下清醒了。
  
  撤回刺出的劍,將身體轉向側面在地面翻了個身。當時情況只能用千鈞一發來形容了。Lancer的槍上,卻是血跡斑斑。
  
  不用說都知道這是誰的血。
  
  好不容易逃脫Lancer追擊的Saber立刻站起來繼續牽制對手,但她臉上痛苦的神情卻沒有隱藏。
  
  “Saber!”
  
  不再去考慮到底發生了什麼,愛麗絲菲爾立刻使用魔法,想治愈Saber肋腹部的傷口。
  
  “謝謝你愛麗絲菲爾,我沒事。治愈魔法起效了。”
  
  她邊說著邊捂著傷口,看來傷口的疼痛還未完全解除。
  
  “果然沒法輕松取勝嗎……”
  
  聽了這話,Lancer卻沒有一絲失望的表情,反而一臉興奮地喊了起來。
  
  看來這個男人,是一心想與強敵戰鬥。
  
  Saber咬著牙冷靜了下來,她的腦海中在將一連串事態拼接,以求找到事情的緣由。
  
  鎧甲確實抵住了Lancer的槍,可即使如此,槍還是刺傷了自己。
  
  而且,現在Saber的鎧甲上,居然沒有一絲傷痕。
  
  這樣推測,只能有一個結果,那就是當槍碰到鎧甲的剎那,鎧甲消失了。
  
  雖然Saber無法靈體化,但她至少還能操縱鎧甲使其實體化,也就是說她的鎧甲是由魔力構成的,而不是像愛麗絲菲爾為她買的衣服那樣,是現實存在的。
  
  再聯系到之前風王結界的解體……當他的槍碰到結界的那一刻,結界就松動了。
  
  “……我懂了。我知道你那把槍的秘密了,Lancer!”
  
  Saber低吟著。面對敵人的強大,她再次咬緊了牙。
  
  那把紅色的槍,能切斷魔力。
  
  不過,這也不是從根源上解除魔法,因為現在Saber身上的鎧甲還都在,風王結界也仍在工作。槍的能力只有當接觸魔力時才能生效。那就趁那一瞬間切斷魔力,或許能使他的槍失效吧。
  
  雖然這寶具的破壞力平平,但它的能力卻對自己構成相當的威脅。Servant武器的優劣,可以說是由其魔力和魔術效果來決定的。所以無論多強的Servant,在Lancer面前,估計都只剩望洋興嘆的份了。
  
  “你還是放棄你的鎧甲吧Saber,你在我的槍面前,和赤身裸體沒什麼兩樣。”
  
  面對Lancer譏諷式的話語,Saber嗤之以鼻。
  
  “如果脫掉鎧甲就能讓你這麼得意,我會很頭痛的。”
  
  既然已經認清了Lancer的槍的秘密,那就沒什麼可怕的了。誰輸誰贏還沒定呢。
  
  Saber身上包裹的銀色鎧甲,猛然間四散飛去。
  
  愛麗絲菲爾目瞪口呆,Lancer則是眯起了眼睛。
  
  護胸、護腕到護腿,一片都沒剩下。Saber自動解除了鎧甲。鎧甲的碎片失去了魔力的供給,漸漸如同煙霧般消失了。
  
  “既然防御不了,那就只能在被砍之前砍到你了。覺悟吧!Lancer!”
  
  Saber身穿單薄的便裝再次開始了戰鬥。槍尖從下方刺來。她靈巧地躲過,用半身與Lancer對峙。她不再防御,只是隨時准備著能逆向一擊砍倒對方。
  
  Saber決定用不顧結果最後一擊來分勝負.每個人都從她臉上看到了她的決定。
  
  “最後的一擊啊,這就是所謂的孤注一擲嗎。”
  
  Lancer用懷念的語氣一臉滿足地說著,而話語中明顯帶著緊張。
  
  除去鎧甲的Saber不光是感覺輕松了,原本用來維持鎧甲的魔力也被注入了她的攻擊中。對於擁有“釋放魔力”技能的Saber來說,這具有相當大的意義。
  
  所謂“釋放魔力”,就是指將魔力大量聚集在手中的武器和四肢裡,可以根據需要隨時將魔力爆發出,來,瞬間提高運動能力的技能。
  
  也就是說,Saber的每一個動作都能瞬間加速。而看上去只是個嬌小少女的Saber,卻能自如地使用那柄大劍並像一個真正的力量型戰士那樣戰鬥的原因,也正是如此。
  
  既然能將所剩魔力全部用於近身戰,她動員了所有能用來“釋放魔力”的能量。這樣一來,她的力量和速度和平時相比幾乎高出百分之六十。每一擊都包含著足夠強烈的破壞力。
  
  從被迫解除鎧甲的不利轉化為舍棄鎧甲的有利,這就是她用來對付“破魔槍”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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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勇敢和利落我非常欣賞……”
  
  Lancer如同在公牛面前的鬥牛士,挑釁似的橫向挪動著腳步。
  
  “不過現在,我想說,你失策了,Saber。”
  
  “那就試試看吧,等吃了我這一劍你再說。”
  
  Saber毫不示弱。她向前衝去,在那裡Lance,的長槍完全發揮不出優勢,如果他跟不上Saber的速度,那他必死無疑。
  
  注視著對手的腳步,她計算著時機。Lancer應該能通過她身上的魔力計算出她突進的速度,但他還有一個計謀……
  
  一點,只是一點,Lancer的腳步遲鈍了下來。
  
  他踏在一塊由沙粒組成的地面上,那沙粒應該就是從柏油馬路上卷起的。Lancer的腿陷進了沙中,動作停下來。
  
  Saber沒打算放過他。
  
  一聲劇烈的爆炸振動了空氣。原本看不見的黃金寶劍.現在正在夜空中閃閃發光。
  
  這是“風王結界”的第二作用。在解開結界的那一瞬間,風會像武器一般無情地向敵人攻去,但這也是只能使用一次的攻擊方法。
  
  而這次Saber將它作為秘密武器使用。之前狠狠地揮動著劍,只是為了突擊,為了能夠加速。
  
  從黃金劍裡解放出的空氣在Saber背後推動著她。因為使用全身的力量進行“釋放魔力”,她的身體已經化為了一顆超音速炮彈。
  
  而這時Saber的速度.達到了通常的三倍。現在想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即使Lancer會使Saber身負重傷,她也做好了在那一瞬間取其性命的准備。超過音波數倍的高速突進使周圍大氣壁被打破,衝擊波將周圍的瓦礫與樹葉吹散的無影無蹤。
  
  Lancer沒有反應。他仿佛放棄了迎擊,紅色的槍一動不動。
  
  但他的腿動了起來。
  
  在高度集中的意識中.比剎那更短的時間卻被無限延長了。
  
  這時Saber發現了。Lancer的破綻是他裝出來的,他並非無意陷入沙坑.而是故意踩進去的。
  
  也就是.能帶給Lancer勝利的位置——那裡是Lancer順手扔開短槍的地方。
  
  “你失策了。”她的腦海裡浮現了Lancer剛說的話。
  
  她看到了Lancer勝券在握的笑容。“這是你的失誤”,從他的眼裡,她看到了這樣的話語。
  
  Lancer用腿踢起腳下的沙子,然而飛上了空中的不是沙子,而是剛才Lancer扔掉的短槍。那刀刃正對著Saber飛來的方向。短槍身上的符咒也已被解開.符咒下顯出金黃色的槍身。
  
  此刻,Saber天生敏銳的第六感,清楚地告訴她,她錯了。
  
  她不應該以為槍就應是雙手武器,這原本就是個陷阱。難道自己看到他雙手各自揮著一把槍的時候.就沒有點警覺嗎?
  
  或許,這對Lancer來說才是正確的用法。
  
  那個Servant,或許曾是個因“兩支魔槍”而使人聞風喪膽的英靈。
  
  而且,寶具也絕不是只限於一個的。
  
  她盯著那只短槍,看著槍刃上纏繞著的強烈的魔力。她無法停止自己的行動,只得靜靜地等待剎那之後,利刃刺穿喉嚨的那一刻……

  這也是Lancer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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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 3~ 下完

下一話就是Saber的未日! (誤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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