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Zero 
~ACT 9~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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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主的話

還未可以冷靜下來呢...先貼貼小說~

上回重溫

"如果有神, 為何信奉之人總受傷害。"
注視著龍之介的Caster, 也許是最富情感的玻璃杯...

"你到底是誰, 為什麼總是不放過我..."
受到言峰一再威迫的切嗣, 今晚也是不能釋然...

"道路已經都指給你了,綺禮。非常明確的指給你了。"
金毛的話還有甚麼是需要懷疑的呢...

三對男人間的情仇, 三段不能割捨的羈絆..

三份驚濤駭浪的基情!!!

5人:“……混蛋,給我適可而止吧!”
(我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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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23:15

對於一名騎士來說必不可少的要素,首先便應該是劍與鎧甲,另外還有一樣必不可少的重要道具便是坐騎。

跨坐在馬鞍之上,自如地操縱著韁繩馳騁在戰場之中才是一名騎士所應有的姿態。不只局限於馬,其他的四足獸、戰車、甚至幻獸也可以。這種遠超步行速度的機動力與自如的爽快感,正是所有“騎乘”技能所共通的本質上的喜悅。

而對作為騎士王奮戰一生的Saber來說,“駕馭”某種東西的行為本身便已經在她的靈魂深處根深蒂固的存在著了。作為Servant具現化的她所擁有的“騎乘”技能便是對她這一點的真實寫照吧。

這可真是了不起——Saber邊在心中感慨著邊輕輕撫摩著梅塞德斯.奔馳300SL的方向盤。

操縱這種機械裝置的感覺與駕馭駿馬的感覺完全不同,但嘗試過一次之後便會發現,這精妙的機械裝置簡直給人一種好似有生命的物體一樣的錯覺。

明明是沒有血液也沒有靈魂的機器齒輪,卻能夠忠實地按照作為駕駛者的Saber的意願高速而雄壯地前進。梅塞德斯所表現的這種恭順,簡直就如同駕馭著自己的愛馬一樣,令人充滿了信賴和滿足感。

“難怪愛麗斯菲爾如此熱衷於駕駛。”

就在她領悟到這一點的時候,同時也有一個小小的疑問闖進她的腦海之中——既然駕駛這輛汽車是如此充滿愉快感,那又是為什麼愛麗絲菲爾這次把駕駛的機會讓給了我呢?

“駕駛的感覺如何?Saber。”

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愛麗斯菲爾帶著一臉滿意的微笑問道,看起來就好像給孩子帶去一件新玩具的母親,注視著自己的孩子一樣的滿足表情。

“真的是一匹非常了不起坐騎。如果這個東西出現在我的時代的話,實在是無法想像的事。”

Saber很坦率地微笑著說道,同時也把剛才心中的疑問一掃而空。愛麗斯菲爾一定是確信Saber在駕駛之後會感覺到開心,才把駕駛的機會讓給她的吧。也許這是她對於作為騎士的忠心表示的一種褒獎。那麼既然如此,作為騎士的Saber也自然應當表示回禮。

“不過,Servant的能力也確實很厲害呢。明明是第一次操縱機械,可是你的技術水平真是可以稱得上是一流了呢。”

“我也多少有些奇妙的感覺——就好像我在很久以前曾經操作過的樣子。雖然不知道有什麼理由,但是很自然的條件反射般進行了操作。”

愛麗斯菲爾低吟了一陣,然後臉上忽然浮現出惡作劇般的微笑。

“我忽然想到一個主意。應該去黑市買些最新型的戰車或者戰鬥機什麼的,你駕駛上去的話,這個聖杯戰爭不就一口氣全收拾了嘛?”(板主:這明顯是被切嗣傳染!)

雖然知道愛麗斯菲爾是在開玩笑,Saber也只能無奈的苦笑起來。

“雖然你的想法很不錯,但是我可以斷言——無論在什麼時代,都沒有能夠勝過我的寶劍的兵器。”(試試來顆核彈?炸)

雖然Saber的話似乎有些過於自信,但愛麗斯菲爾卻沒有一點反駁的意思。只要曾經與這名Servant一同戰鬥過的人,都用自己的眼睛確認過她所說的話都是事實。

“話說回來,舞彌已經越來越進入冬木市內了——”

一邊望著前面作為先導的久宇舞彌的輕型貨車,Saber一邊低聲說道。

“——真的沒問題麼?那個被稱作新據點的屋子,是不是有點太接近戰場的中心了?”

“這一點倒沒什麼好擔心的啦。遠阪和間桐家都是堂而皇之的在市內構築防御工事。其他外來的Master也都很大方的在市內定居,反倒是把居城建得那麼偏遠的艾因茲貝倫家顯得有些另類了。”

對於大原則上要求秘密戰鬥的聖杯戰爭來說,據點的位置並沒有什麼特殊的意義。所謂的“地利”只不過是指在地脈之上有與靈氣相關的魔術上的要素而已。

“而從隱蔽性方面來考慮,現在切嗣選擇的這個新地點,也許比以前的居城更加可靠呢。”

“……”

似乎Saber本人並沒有注意到,當提起切嗣的名字時,她的臉上籠罩起了一層陰霾。

對於這一點愛麗斯菲爾也沒有辦法。他們兩人之間的摩擦,從最初一開始就可以預測到了。

輕型貨車與古典跑車的奇妙組合,終於跨越過冬木大橋進入了深山町。周圍的景色和新都完全兩樣,到處都充滿了一種純樸而帶有厚重歷史感的嫻靜風格。

“這個地方,距離遠阪和間桐的據點實在是太近了。還真是選擇了一個讓人意料不到的地方呢。”

“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同時也最安全。在出其不意這一點上,切嗣的眼光確實很准確。”

雖然是很中肯的評價,但Saber的聲音依然顯得有些僵硬。對Saber來說,切嗣的理論在戰略層面上是值得贊同的。她所無法容忍的是切嗣在戰術方面的冷酷與殘忍。

稍微走在前面一點的舞彌漸漸放慢了輕型貨車的速度,最後停靠在路邊。看樣子是已經抵達目的地了。

“這裡嗎……嗯嗯。還真是一個隨性而且讓人意料不到的地方呢。”

從跟在後面的梅塞德斯走下來,愛麗斯菲爾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感慨。

看起來好似拍攝時代劇一樣充滿古色古香的和風建築。即便是在這幾乎感覺不到歷史流逝的深山町中,這棟建築應該也可以算是異常稀少的風格了。而且從這全木質結構的廣大占地面積來看,在近代日本的建築史上都是特別稀有的例子。

但從這建築之中所散發出來的一種荒涼感也是非同尋常的。似乎經過相當長一段時間的閑置了吧。如此長時間沒有人居住卻看上去經常被修葺的樣子,而且能夠毫無意義的占據城市規劃中如此巨大的空間而不被拆除,恐怕這就是有什麼典故的地方了吧。

“從今天開始,您二位就以這裡作為行動據點。”

從輕型卡車上下來的舞彌一邊用例行公事的語氣說著,一邊遞給愛麗斯菲爾一串鑰匙。

“啊,把這個給Saber就可以了。”

“——了解。愛麗斯菲爾。”

既然主人命令自己保管房間鑰匙,Saber毫不猶豫地從舞彌手中接過鑰匙鏈。

鑰匙鏈上有很多把鑰匙,除了大門與玄關的鑰匙之外,應該還有後門與其它房間的鑰匙吧。鑰匙的樣式大多都是很普通的圓筒狀,只有一把,是很古老的鑄造樣式。

“舞彌,這把是什麼鑰匙?跟其他的有很大差別呢。”

“是院子裡的倉庫鑰匙。看上去雖然很舊了,但我已經確認過開鎖沒有問題。”

說到這裡,舞彌似乎想到了什麼,原本冷淡的表情現出一絲歉意。

“這棟房子是前幾天剛剛買下的,所以現在裡面還沒來得及做任何准備,實在抱歉。也許裡面的環境不太適合生活……”

“沒關系啦。只要能夠遮風擋雨我就沒有怨言了。”

雖然聽起來不像是一個千金大小姐所能說出來的話,但實際上要說起荒廢程度,那在深山老林裡的艾因茲貝倫城也不必這裡好到哪裡去。

“——那麼,我就先行告辭了。”

也許切嗣還給她安排了別的什麼任務吧,舞彌告辭之後便快步返回到輕型貨車上,扔下還站在空蕩蕩的大屋前的愛麗斯菲爾和Saber飛速離開了。

“那麼,Saber。我們開始檢查一下這個新家吧。”

“好的……”

打開大門後,映入眼簾的是如預料一般的荒蕪景像。庭院之中長滿了齊腰高的雜草,被淹沒在雜草之中的主屋充滿了讓人不舒服的感覺。

“這就是大家常說的鬧鬼的幽靈屋吧。”

愛麗斯菲爾對於一片荒蕪的廢屋似乎毫不在意的樣子,反到饒有興致的四下張望起來,就好像在游樂場中進入鬼屋游玩的小孩子一樣。看到她一臉興致勃勃好像稚氣未脫的樣子,Saber簡直不知道應該用什麼表情去面對。

“哎呀?怎麼了,Saber?”

“——沒什麼。如果您不在意這裡的荒蕪景像,那就實在是太好了。”

對於身經百戰的Saber來說,也已經是司空見慣的事了,所以對於這廢屋的荒蕪景像並沒有什麼在意的地方。如果愛麗斯菲爾也可以接受的話,那麼利用這裡作為新的據點也就沒有什麼不合適的地方了。

“裡面一定是木板走廊,然後有榻榻米,還有紙隔門。哦呵呵,我以前曾經說過想親眼看一看日本古代的房屋是什麼樣的,切嗣一定是記得我的話特意這麼做的。”

“……”

那個冷酷無情好似戰爭機器一樣的男人,怎麼會在戰場之上想到這些兒女情長的東西呢。雖然Saber並不贊同愛麗斯菲爾的話,但是看到她心情如此舒暢,Saber便也沉默著沒有出聲。

就這樣,一邊冒著堆積如山的灰塵打著噴嚏,一邊檢查完裡屋的愛麗斯菲爾,終於換上了一副認真的表情思考起來。

“和您的期待有所出入嗎?”

“嗯。這樣我就已經很滿足了——這裡作為魔術師的據點,稍微有點難度呢。”

雖然愛麗斯菲爾看起來很柔弱的樣子,但實際上她也是能力一流的魔術師。

“雖然在這附近設置結界沒有問題,但是要設置工房的話就……不過這個國家就是這樣的風土人情我也沒辦法,在構造這麼開放的房屋之中,魔力很容易散逸出去。特別是艾因茲貝倫的術式……啊啊,太困擾了。如果可能的話,我想要一間用石頭和泥土封閉起來的房間啊……”

Saber忽然想到了什麼,拿出還沒使用過的最後一把鑰匙說道。

“舞彌剛才不是說過,院子裡還有一間倉庫嗎?要不要去那裡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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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這個地方實在是太理想了。”

剛一踏進倉庫的大門,愛麗斯菲爾便滿意地點頭說道。

“雖然顯得有些狹小,但是在這裡的話就可以施展和城堡中一樣的術式了。總之只要能建立起魔法陣,就能夠使我的領域固定化了。”

也許切嗣一開始就想到了這一點,所以特意找了這處帶有倉庫的地點吧。畢竟像這種帶有倉庫的傳統日式建築是很難找到的。

“那麼,我們現在就開始著手准備吧。Saber,把我們放在車裡的材料拿過來好嗎?”

“好的,要都拿過來麼?”

“現在先把煉金術系列的藥品和道具拿來就可以了。嗯,我想想……對了,再把紅色和銀色的化妝箱也一起拿來。”

“遵命。”

Saber從梅塞德斯的後背箱中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件特別輕巧的行李。雖然負責整理行李的是舞彌,但Saber對於其中的東西也有印像。

當Saber把化妝箱拿來的時候,愛麗斯菲爾似乎已經確定了創造魔法陣的位置,指著倉庫的一角對Saber說道。

“那麼,不好意思要麻煩你了,Saber,給我幫下忙。在那個地方畫兩個直徑六英尺的重疊的六芒星。以這邊為正面。”

“——了解。”

Saber也掌握一點基本的魔術,所以對於愛麗斯菲爾的要求可以毫不費力地完成。

雖然明白指示的內容,但她對愛麗斯菲爾要她這麼做的目的並不清楚。

“然後幫我調和一部分水銀好麼。比率要嚴格按照我說的去做,慎重的——”

“愛麗斯菲爾,我有一個問題。”

終於,Saber忍不住了,把從今天早上開始一只藏在心中的疑問說了出來。

“——今天您似乎一直在盡量避免接觸任何東西,這是我的心理作用嗎?”

“……”

“駕駛汽車也好,拿鑰匙也好……這種程度的事情也許可以不在意,但是連最關鍵的魔法陣制作您都不親自動手,看來一定是有什麼原因的。如果我說的不對請更正。今天的您是不是有什麼不方便的地方?”

愛麗斯菲爾似乎有些難以啟齒的樣子,目光四下張望著。Saber又繼續追問道。

“如果您身體不適的話,應該事先告訴我。畢竟我負責保護您的安全,需要為此事先做一些准備。”

“……抱歉。不過,我確實沒有對你隱瞞什麼。”

愛麗斯菲爾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轉向Saber伸出手去說道。

“Saber,現在我用盡全力握一下你的手,可以嗎?”

“哎?可以。”

雖然不明白原因,Saber還是伸出手去握住愛麗斯菲爾的手。作為人類來說過於美麗纖細的手指,輕輕地握住Saber的手——然後,非常輕柔的顫動了一下,甚至感覺不到任何壓力。

“……愛麗斯菲爾?”

“我不是跟你開玩笑。剛才我確實用盡全力了。”

愛麗斯菲爾無奈的苦笑了一下說道。

“只是把手指張開就已經用盡全力了,要握住或者拿住什麼東西都是不可能的。駕駛汽車就更不行了。早上起來的時候光是換衣服就已經累得疲憊不堪。”

“到、到底怎麼了?你什麼地方受傷了嗎!”

Saber驚訝地問道,但愛麗斯菲爾只是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膀。

“只是身體有些不適,把觸覺屏蔽掉了。雖然封閉五感之一便會很大程度上抑制靈格,不過對其他的行動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影響。這種通融的便利性也是人造人的優點之一吧。”

“不是那麼簡單吧!身體不舒服可不能勉強。應該去看醫生啊。”

“不用擔心,Saber。你忘了麼?我可不是普通的人類啊。就算感冒了也不能看醫生——這種不舒服,只不過是我構造上的一種缺陷罷了。不要緊的,現在不用過分擔心,我自己會調整好的。”

“……”

雖然不能完全理解,但是如果再繼續追問下去的話,便會將愛麗斯菲爾是“被制造出來的”人造人這一事實赤裸裸的暴露在自己的眼前。於是Saber只好作罷。因為她很清楚,愛麗斯菲爾最引以為傲的,就是自己“並不只是單純的被制做出來的人偶”。

“啊,這麼說來,還真是麻煩你了呢,Saber。像今天這樣,駕駛汽車和魔法陣的制作等等。這些都要拜托你幫忙啦,我的騎士大人。”

“——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是我問了不該問的問題,抱歉。”

“好啦好啦。那麼,現在我們快點制作魔法陣吧。只要能在這連接地脈的魔法陣中好好休息一下,我的狀況也能夠好轉起來。”

“遵命。那麼,請您再說一下制作的步驟。”

於是,二人在倉庫中開始了臨時工房的制造工作。Saber按照愛麗斯菲爾的指示精煉好水銀之後,開始集中精神進行艾因茲貝倫術式的魔法陣制造。兩個人好似關系和睦的姐妹一樣,一同在倉庫裡忙碌著,周圍充滿著一種祥和的氣氛。

但是Saber無論如何也想像不到,與愛麗斯菲爾在這倉庫之中度過的愉快時光以及兩人的笑容,竟會是她對於這位高貴公主最後的美好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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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遙遠的西方,席卷著滾滾沙塵而來的軍隊,從一開始便沒有人敢小看這支入侵的軍隊。

早在這支軍隊到來以前,有關其強大的傳言便已經宛如疾風一般席卷了整個國境。在遙遠的希腊一個名為馬其頓的小國之中,從自己親生父親手中篡奪了王位之後,瞬間便席卷了整個科林斯(Collins)大陸的年輕君主。

伊斯坎達爾——

據說他的野心甚至跨躍了海峽,妄圖染指波斯大帝國。

當然,為了保護光榮的祖國而盡忠的勇者們沒有一個會在侵略者面前低頭。勇士們賭上軍人的威嚴與榮譽,對伊斯坎達爾軍隊做出迎擊。但是,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敵軍那高昂的士氣卻使他們萬分驚恐,嚇得瑟瑟發抖。

既不是為了神明的旨意,也不是受到大義的召喚,只是為了滿足一名暴君的征服欲望而已,可是——為什麼這些士兵又會有如此高昂的士氣、有如此雄壯的鬥志呢。甚至這些拼盡性命誓死守護國家的勇士們都無法與之匹敵。


但是,真正使這些敗軍之將震驚的卻不是這些。

站在俘虜面前的年輕的伊斯坎達爾好像惡作劇的孩子一樣開口說道——我所想要的不是你們的國家。我還要繼續向東方前進。

那麼這個國家只是他繼續侵略的橋頭堡嗎?——不,當然不是。

那難道他的野心甚至跨越了伊朗平原,想要征服遙遠的印度嗎?——不,是比那更加遙遠的東方。

看到異國的臣民們都猜不到自己的意圖,王朗聲說道。

“我的目標是世界的盡頭。我的征途是東方最遙遠的邊際,我要用自己的雙眼親眼看一看‘俄刻阿諾斯’(Oceanus,希腊神話中的海神)。我要在那無盡之海的沙灘上留下自己的腳印。”

當然,對於他的話沒有一個人去相信,只當這是他隱瞞了自己真實意圖的空話而已。

但是這個男人卻真的將占領地的統治權全部返還給了當地的貴族,並且帶著自己的軍隊繼續東進了。呆呆地目送他的背影遠去之後,敗軍之將們才終於理解。

那個霸王所說的那些“理由”,沒有一句是假話。

他只是向東方前進而已。並且把阻擋自己的人掃空罷了。

僅僅是為了這一理由便拋棄了所有的榮華與富貴,跟著他一起背井離鄉的將士們是多麼的凄慘啊。

一開始,他們也感到悲憤。

並且認為,為了這樣一個愚蠢的理由不得不去戰鬥的自己是多麼的悲慘。

但是很快,失去了一切的他們忽然想到。

在那座大山的後面又能看到什麼呢——

在那天空的彼端有能夠看到什麼呢——

探索未知的世界,難道這不是所有的男人,在曾經年少時所擁有的夢想嗎?

但是隨著年齡的增加,為了鞏固自身地位並且不斷向上爬的男人們,只是為了那個虛幻的功名而拋棄了曾經年少時的夢想。而現在,這個男人一夜之間打破了他們當前存在的理由——並且再一次點燃了他們心中曾經憧憬的夢想。

終於理解到這一點的男人們,重新拿起了手中的武器。

現在的他們,已經不再是英雄,也不是武器,他們只是曾經的少年,第一次拿起手中的盔甲與武器,追逐著自己永遠的夢想。重新拾獲勇氣與希望的內心劇烈的跳動著,追隨著他們一路徑直向東方前進的王國而去。

就這樣,王的軍隊隨著在前進道路上的勝利而不斷地增加著。

這在旁人看來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一群人啊。

曾經被打敗的英雄、敗軍之將、以及失去了王位的國王,大家都帶著一樣的笑容,眼睛裡閃爍著同樣的光芒並肩走到了一起。

向著“俄刻阿諾斯”前進——

男人們一齊大聲地呼喊著。

向東方,像更加遙遠的東方,前進!

直到與“那個男人”一起,見到傳說中的沙灘為止。

.

.

.

遠征還在沒有盡頭的繼續著。

越過灼熱的沙漠,翻過寒冷的雪山,渡過洶湧的大河,趕走凶猛的野獸,也與從沒打過交道的異民族那未知的兵器與戰術進行過諸多生死搏殺。

無數的士兵客死他鄉。

他們的目光在注視著繼續前進的王的背影之時消散。

他們的聽覺在傾聽著遙遠東方傳來的濤聲之時消逝。

即便用盡全力後戰死,他們的臉上也都自始至終帶著自豪的微笑。

很快——就能夠回到那夢中的景像,曾經見過的充滿暮靄的海岸了。

那裡除了海浪不停拍打著岸邊的聲音之外什麼也沒有,一望無際的遼遠之海。

那是他們的王給他們描述的,卻一生也未得親見的景像。

所以,這不是他們記憶中的景像——

而是在他們壯烈的征戰生涯中,不斷在他們心中憧憬的景像。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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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那遙遠的時空傳來的英靈記憶的夢境結束之時,少年似乎聽到了一陣濤聲。


小小悼念一下R姐~

啊...

這位也是R姐...


(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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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 9~ 中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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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kx2001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4)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