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Zero
~ACT 12~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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板主的話
就算拼上一切寶貝,
也未必會得到任何東西啊...
遠阪時臣與女兒凜的告別-
經典而永恆的那片段...
上回重溫
“我就算拼了這條命——愛麗斯菲爾,我也會守護你到最後。
所以,為了衛宮切嗣,請不要死。為了實現那個人的理想。”
“謝謝……”
伸出顫抖的手,愛麗斯菲爾握住了綺禮的手。
“……”
真腐蝕:キタキタキタキタキタ━━━━━━(>∀<)━━━━━━ !!!!! (炸炸炸炸炸~~~~
真糟糕:腐.爛.戰.爭!!
—62:48:35
從胸口高度望向自己的黑色雙眸,就像一對寶石。
是的——事實就是如此,遠阪時臣再次切身感覺到。這名少女,是遠阪家五代以來得到的至寶,等同於奇跡的稀有輝石。
遠阪凜。
她雖然年幼,從容貌上看卻已經注定將來是個美人。比起她母親的容貌,她更有時臣母親年輕時的影子。
時間是傍晚,夜幕尚未降臨。
來到妻子老家,禪城門前的時臣並不打算踏入門內。現在的時臣是尋求著聖杯的Master中的一人,早已置身修羅之地。為了保護妻女,他將她們托付在了禪城,這片領地是不允許血腥侵犯的。
凜帶著緊張的表情注視著將自己叫到門外卻一言不發的父親。父親並不只是來見自己一面,而是帶著很重要的事前來的。少女直覺上這樣理解。
他本是下定了決心直到戰鬥結束都不見女兒的。讓他產生動搖的,是昨晚璃正神父的突然死亡。
老神父是父親的好友,看著時臣長大。雙方密約之下有他在背後支撐著時臣。對時臣而言,這是令他擁有必勝信心的最大因素。
當然,時臣不是那種失去後盾就不知所措的人。但一直確信至今的勝利之路上,卻出現了名為“萬一”的烏雲,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就像那個老練而倔強的神父突然倒下一般——自己的信心也頓時削弱了一半。
直到昨天為止,聖杯戰爭的戰況對時臣來說,勝利幾乎等同於囊中之物。但由於可靠同伴的死亡,事到如今,他也做好了准備,以一名鬥爭者的身份投身於硝煙彌漫的戰場上。
如果……這是他與凜最後一次交談的話?
面對面前年幼的少女,自己又該說些什麼呢。
“……”
凜咽了口唾沫,注視著自己的父親,等待他對自己開口。
時臣知道,女兒對身為父親的自己抱有敬意和憧憬。
他知道今天對女兒說的話,將來必定會決定凜今後的道路。
不——未來沒有疑惑,早已被決定了。凜除了接任遠阪家第六代族長之外別無選擇。
或許正是這個想法,才會使時臣對女兒抱有小小的愧疚。
他蹲下身子,將手放在凜的頭上——這時,凜忽然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看到女兒的這種反應,時臣才想起來,過去自己從來沒有這樣撫摸過女兒的頭。
凜會吃驚也是正常的,時臣也是第一次發現,自己居然不知道究竟應該怎樣對女兒表示溫柔。
“凜……成人之前幫協會做事,以後的路就交給你自己判斷了。如果是你的話,獨自一人也沒問題的。”
他原先有些猶豫,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但這話一開口,他便開始滔滔不絕起來。
他曾想過許多個“比如”,需要傳達的事情很多。如何處理家中的那些寶物,也就是寶石,還有傳承自大師父之事,地下工房的慣例——等等等等,時臣抓住重點,對認真傾聽的凜逐一到來。
雖然還沒有刻印,但事實上,凜已經等於被指名為下代遠阪家的族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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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些題外話。
遠阪時臣絕對不是天才。
和歷代遠阪成員相比,他的資質只能算是平庸。
之所以現在的時臣能夠成為熟練並且受人尊敬的魔術師,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他一直忠實地遵守家訓。
所以他才能總是從容而優雅——
想要得到“十”的成果,就必須付出“二十”的修煉。優雅而從容不迫地通過各種殘酷的訓練,這便成了時臣的信條。如果硬要說出他有什麼地方強於他人,那麼或許就只有徹底的自律和克己的意志這兩項了。
同時身為自己師父和上代族長的父親,應該早就已經充分預見了兒子以魔道為志向將要走上多麼艱難的路程。所以,在上代將魔術刻印轉交給時臣的時候,他再次詢問兒子——“是否要繼承家業?”
這種問題非常儀式化,而且也只是場面話而已。時臣身為嫡子,從小接受的就是如何成為領袖的教育。自幼被培養出的這份驕傲,使他沒有了其他的人生夢想。
即使如此——還是要采取“提問”這一方式,也就是時臣還擁有並不完整的“選擇的余地”。
現在想來,這對於時臣而言,是身為上代族長的父親給他的最大的禮物。
遠阪時臣通過自身意識決定要步入魔道,決心不受命運的擺布。
正是這份覺悟,給了時臣鋼鐵般的意志。自那之後支撐著他走過嚴酷修煉的日子,正是這種“這是自己選擇的生活方式”的高傲的自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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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自己能夠同樣將從父親處得來的寶物交給女兒的話——時臣難過地想。
但,這已經無法實現了。
對於凜以及櫻來說,她們從一開始就沒有選擇的余地。
她們一個是全元素,五重復合屬性,另一個是架空元素,虛數屬性。這姐妹二人都擁有等同於奇跡的稀有資質。這已經超出了所謂天賦才能的範圍,幾乎等同於咒語。
魔性會同樣招來魔性。遠離條理之外的突出之人必然會“招引”來同樣異常的經歷。這不是其本人意志所能控制的。應對這種命運的方法只有一個——自己有意識地走出條理。
時臣的女兒們除了自己去理解魔道並進行修煉之外,沒有別的辦法處理蘊藏在她們血液中的魔性。而遠阪家的加護只能給予其中一人,這一事實不知煎熬了時臣多長時間。沒有成為繼承者的一人會因為自身的血而陷入各種各樣的怪異事件中,並且會引火上身。如果魔術協會發現了這種“普通人”,那幫家伙一定會高興地以保護之名將她泡在福爾馬林中作為標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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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為如此,間桐家希望得到櫻當養女這件事,無異於上天的恩賜。得到了使兩個愛女都能夠繼承一流的魔道,不受血緣因果的束縛,開拓各自人生的方法。這時的時臣,可以說從身為人父的重荷中解放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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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真的能做到嗎?——時臣甚至沒有自信,這一問題不時煎熬著他。
以凜的才能,應該能比時臣更容易參透魔道的奧秘。
所以與通過自身意志選擇踏上這條路相比,試圖逃脫命運最終還是步入這條道路將會是多麼痛苦的事情。
如果對於凜即將面對的試煉,自己無法做出任何的指導並且就這樣一去不歸的話——這樣的遠阪時臣,算是一個稱職的父親嗎?
仿佛在詢問著心中的迷惑一般,時臣再次將思念全凝聚在了自己放在凜頭上的手中。
凜任憑他的大手撫摸著自己的頭,但烏黑的雙眼還是一動不動地注視著父親。那目光中,沒有半點的不安和疑惑。
“——啊啊,是嗎。”
這份無條件的敬仰和信賴,終於為時臣帶來了答案。
不必對這孩子道歉,也不用擔心她將來的道路。面對驕傲的遠阪家的嫡子,即將逝去的上一代人已經不必再囑咐些什麼了。
“凜,聖杯終將會出現。而奪取聖杯,是遠阪家的義務,更重要的是——這是身為魔術師無法避免的道路。”
少女堅定地點點頭,她的眼神令時臣的胸中充滿了驕傲。
就連接任族長之時,時臣也沒有感覺到這般驕傲。
“那麼我走了。以後的事你都懂了吧。”
“是的——您走好,父親。”
凜用清澈的嗓音毅然回答道。時臣點點頭,站起身。
他抬頭向屋內瞥了一眼,正好與站在窗口向外窺探的葵的目光相接。
他的目光中,是信賴與鼓勵。
她回視他的目光中,是感謝和保證。
就這樣,時臣轉過身背對著妻女,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禪城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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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茫是從不鎮定的內心中產生的陰影。這與優雅相去甚遠。
將家訓銘記於心,凜的目光再次告訴了他這一點。
如果自己對於女兒還有愧疚的話,那麼——一定是自己的失敗,以及無法通過聖杯實現夙願的自己。
在凜的面前,如果想當一個能夠抬頭挺胸的父親,那麼遠阪時臣就必須成為一個完美無缺的魔術師。
只有這樣——才能用這雙手完成遠阪家的魔道。
要成為配得上教導指引女兒的、真正十全十美的父親。
帶著嶄新的決意,遠阪時臣在黃昏中踏上了歸途。
再次前往冬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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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夜幕就要降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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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16:21
關於深夜在冬木教會的會面,遠阪時臣自然在條件中規定了參加的人數。
除了雙方的Master和Servant,彼此還能各帶一名陪同者。
對於難以單獨行動的愛麗斯菲爾來說,她根本沒有想到還能有這一條件。萬一在今後意外身陷戰場,她是不可能借住Saber的力量的。那時如果舞彌在身邊,就能讓她安心不少。
當然,作為對等的條件,遠阪時臣和Archer之外當然還有一人參加——最後,當時臣若無其事地將那名陪同者引見給愛麗斯菲爾等人時,幾人不禁有些變了臉色。
“我來介紹一下,言峰綺禮——我的徒弟,雖然他也曾是與各位互相爭鬥的人,但這已經過去了。他失去了Servant,已經放棄了Master的權力很長時間。”
難道只是這樣而已嗎,愛麗斯菲爾向對方投去懷疑的目光,但時臣卻一臉平靜,似乎並不打算再多說些什麼。不知他是不是在輕視對方,如果不是的話——那麼他可能還不知道愛麗斯菲爾和言峰綺禮間的過結。
這也是很有可能的。
很難想像衛宮切嗣會對一個甘為他人爪牙的男人如此戒備。
這麼一來,言峰綺禮在背著遠阪時臣獨自行動的可能性倒是非常的高。愛麗斯菲爾和舞彌用冰冷的目光注視著連眉頭都不皺一下,向她們行著注目禮的綺禮。對於沒想到在一開始就會挑明遠阪時臣與言峰綺禮間關系的他們來說,現在必須立刻重新思考應該如何應對這場會面。
Saber在時臣等人身後悠然地靠在牆邊,目不轉睛地注視著紅色瞳孔的Servant。
今夜的Archer也同樣解除了戰鬥姿態,換上了一身與這個時代相符的普通裝束。雖然那由皮革與瓷漆裝飾起來的服裝看起來充滿了惡趣味般的華美,但與這黃金之英靈那壓倒性的存在感搭配起來卻又讓人感覺不到絲毫的不協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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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的雙眸仿佛僅憑目光就剝去了Saber的衣服,舔弄著她柔軟的肌膚,從他眼中透出的是毫不掩飾的欲望。雖然這不禁挑起了Saber想要立刻拔劍戰鬥的衝動,但一想到愛麗斯菲爾,現在她也只有忍耐了。
“幾位能夠應在下的邀請前來,本人不勝感激。”
不知他是否察覺到三名女性的緊迫氣息,時臣殷勤地獻上了開場白。
“這次的聖杯戰爭也終於要進入最重要的一環了。目前,剩下的就只有‘創始御三家’的Master們,以及突然闖入的一人——那麼,艾因茲貝倫的各位對於這一戰況有什麼想法嗎?”
“沒有。”
用冰冷而清澈的聲音這樣回答後,愛麗斯菲爾又繼續大膽地說道。
“我們擁有最強的Saber,所以根本不必偷偷地見機行事,現在只要就這樣向勝利邁進就可以了。”
“原來如此——”
帶著挑釁的意味,時臣失聲笑道。
“那麼,請允許我談一談個人的見解。且把我們彼此的戰力放在一邊,就先說說Berserker和Rider吧。
當然,我們最終的目的是留下‘創始御三家’從而在最終戰上確定聖杯的所有權。但很遺憾,由於間桐家戰略上的失誤,將一個需要消耗大量魔力的Servant召喚給了一個脆弱的Master,只怕他們遲早會滅亡。看來,他們之間取勝的會是Rider。對於那位英靈伊斯坎達爾的強大,諸位應該也有所了解吧。”
時臣頓了頓等待愛麗斯菲爾做出反應。但見她依然沉默,時臣便接著說道。
“一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新參加者居然把手伸向了寄托著兩千年夙願的聖杯,對此艾因茲貝倫不覺得非常不舒服嗎?”
“如果說新參加者的話,遠阪和間桐不也一樣嗎?”
平時的話,愛麗斯菲爾根本不會說得如此肆無忌憚。但今晚的策略是對時臣進行徹底的壓制。當她摒棄了平時的溫柔與賢淑,傲然挺身對峙的時候,她就如同美麗而堅強的女皇一般神聖。
但時臣也不會就此屈服。他依然帶著殷勤的微笑,神情絲毫沒有動搖。
“既然艾因茲貝倫所期望的,就只是第三法的達成這一事實罷了。那現在把聖杯托付給以達到‘根源’為目的的遠阪時臣我的話,不也正和你們的本意麼?”
愛麗斯菲爾聞言,對時臣投去一個輕蔑的冷笑。
“難道遠阪家為了從我們手中奪取聖杯,甚至不惜乞討?”
“哼……雖然這解釋讓人懷疑提問者的人品,但也無所謂。現在的問題是,對聖杯一無所知的家伙有可能贏得最終的勝利。我絕對不會允許聖杯落入外行人的手中——對於這點,我們的意見應該是一致的吧。”
簡單來說——時臣認為最有威脅的只有Rider一人。愛麗斯菲爾對此表示認同。
既然已經明白了對方的目的,那麼自己也差不多該表態了。
“從來我們艾因茲貝倫就沒有和他人聯手的習慣,所謂同盟只會令人貽笑大方——不過,如果你想要挨個與敵人戰鬥的話,我們也會表現出我們的誠意。”
“……說說看?”
“在將其它Master打倒之後,再視遠阪為敵人——我們願意遵守這樣的約定。”
愛麗斯菲爾用繞圈子的說話方式令時臣冷冷地點了點頭。
“也就是帶有條件的休戰協定啊,對於雙方來說都很妥當。”
“我們有兩個要求。”
像是要壓制對方並占有主導地位似的,愛麗斯菲爾隨即說道。
“首先,將你們掌握的Rider的Master的情報透露給我們。”
時臣聞言,心裡暗自笑了起來。既然艾因茲貝倫提出了這樣的要求,那就應該代表她是真的打算親自去打倒Rider。這一發展完全在意料之中。
“——綺禮,告訴他們。”
聽了時臣的命令,一直在旁默默守著的綺禮開始用平平的語氣說明。
“Rider的Master是凱奈斯門下的一名見習魔術師,名為韋伯.維爾維特。現寄住在深山町中越二丁目一對姓瑪凱基的老夫婦家中。他們是與聖杯戰爭完全無關的普通家庭,但在韋伯的魔術暗示下,他們認為韋伯就是在自己的親孫子。”
綺禮流利地說完,愛麗斯菲爾和舞彌聞言不禁渾身打顫。雖然已經猜到了大概,但沒想到曾控制著Assassin的綺禮居然能如此徹底的展開諜報作戰。
“……好了,另一個條件是什麼?”
時臣愉快地催促道。只見愛麗斯菲爾面色凝重地直視著他,以不容對方拒絕的強硬語氣說道。
“第二個要求——就是將言峰綺禮從聖杯戰爭中排除出去。”
原本神情悠然的時臣聞言,不禁瞠目結舌。但綺禮卻依然面不改色,連眉毛都沒動一下。
“我不是說要殺了他。我只是說,要讓他在結束戰鬥之前,離開冬木——不,離開日本。希望他明早就能動身。”
“能說明理由嗎?”
時臣穩住了內心的動搖,用有些低沉的聲音質問道。身為明眼人的愛麗斯菲爾這下更加相信,這對師徒間存在著隔閡——很明顯,時臣並不知道綺禮究竟做了什麼。
“那位代行者與我們艾因茲貝倫結了不小的仇,如果遠阪要將他算在陣營之內,我們就完全無法信任你們。這樣一來,我們會將你們視為最優先排除的對像,與Rider等人聯手向你們發動攻擊。”
“……”
愛麗斯菲爾的語氣中沒有一絲一毫玩笑的意味。終於,時臣察覺到自己還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於是對身邊的綺禮投以懷疑的目光。
“怎麼回事,綺禮?”
“……”
綺禮仍像戴著面具一樣面無表情地沉默著。但既然他沒有對愛麗斯菲爾的話進行任何反駁,他的沉默就足以說明問題了。
嘆了口氣,時臣再次將情感藏在心底,用淡然的表情凝視著艾因茲貝倫陣營。
“綺禮作為死去的璃正神父的代理人,繼承了監督者一職。如果你認為他必須離開,那麼我們也有一個條件。”
愛麗斯菲爾靜靜地頷首示意他說下去。
“——我看了昨晚的戰鬥。你們那位Saber的寶具破壞力過於強大,希望你們能夠限制她使用。”
這下Saber皺起眉頭。她明白,遠阪想要將與Rider的對決硬塞給自己。對於這一附加條件,只能說太不通情理。
“為什麼插手我們的戰略?”
“我們是冬木的管理者。如果今後聖杯戰爭要脫離聖堂教會的隱蔽,堂堂正正地進行的話,我希望能避免不必要的騷亂。”
這時,沉默至今的舞彌突然插嘴道。
“昨晚Saber的寶具對附近設施造成損害了?”
“——很幸運,只是最小程度的損害。碰巧她的攻擊路線上有一艘大型船舶,但一個不當心,的確會掃平河對岸的所有人家。”
“把船舶布置在那裡的是我們。”
聽了舞彌的話,Saber挑了挑眉。確實,正因為有那艘船的關系她才放心地使用“契約勝利之劍”。但被她這樣一說自己才知道,那原來是切嗣布置好的。
“說句題外話,我們已經確認那艘船的船主上過保險。不用你們提醒,我們艾因茲貝倫陣營已經對Saber寶具的破壞力有了周到的考慮。”
“我是在要求你們把你們那所謂的考慮條約化。”
時臣有些強硬的打斷了舞彌的話。
“冬木市內,無條件禁止在地面使用寶具。就算在空中,如果會間接對居民產生傷害的話也是同樣——這條件你能答應嗎?艾因茲貝倫的Master。”(話說,我認為把“在”改為“向”比較合理……)
“……如果我答應了,言峰綺禮就會真的離開日本嗎?”
“啊啊,我負責擔保。”
時臣不假思索地點點頭。他身邊的綺禮有氣不能出,只能獨自咬緊了牙。
愛麗斯菲爾向Saber尋求其意見。Saber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Saber也不想讓寶具造成無謂的犧牲。如果遠阪時臣的顧慮也和她相同的話,這也算不上是過分的約束。
“——很好。既然你們確認能夠履行條件,那麼我們也同意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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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會面後,言峰綺禮獨自一人留在了雙方Master都已離去的教堂中。
就像剛才時臣所說的那樣,現在的綺禮身為聖堂教會的工作人員,正在冬木市各地進行著事後處理工作。由於身為監督者的父親璃正的死亡,現場指揮系統亂做了一團,根本來不及等第八秘會派遣正式的後繼者。
不過,在僅對各處的管理情況都進行適當的指導之後,每個現場的作業現在都還在有條不紊地展開。這說明了璃正生前的指示是非常正確的。綺禮的工作,就是沿著璃正已經鋪設好的軌道把任務一件件派發下去,其實也沒有什麼特別困難的。
但現在,自己必須在工作上做個了斷。
其實對於綺禮而言,在察覺到時臣有與艾因茲貝倫結盟的意向時,他便明白自己的處境岌岌可危。
剛才會面上做出的決定也並不出人意料。艾因茲貝倫的女人們——和她們背後真正的操縱者衛宮切嗣——已經逐漸意識到了自己對他們的威脅。而對於遠阪時臣而言,自己不過是“普通的助手”,所以與艾因茲貝倫的結盟比起自己來要更為重要。
而對於綺禮再次出現在手臂上的令咒,以及從璃正處秘密繼承下來的保管令咒的存在,時臣是不知道的。
綺禮也不曾告訴他,Saber真正的Master衛宮切嗣現在還沒有現身,以及間桐雁夜獲救。在這種時候還隱藏著如此重要的情報,這種行為本身就意味著綺禮已經放棄了身為時臣部下的職責。這總有一天會被時臣看穿,現在自己根本沒有資格去抱怨什麼。
打電話聯絡完各處的工作人員後,綺禮獨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在床邊坐下,感受著無人教會的靜謐。
注視著黑暗,綺禮捫心自問。
他活到現在,已經不知這樣問過幾千次、幾萬次了。
而今夜,這一問題卻切實地壓迫著他。只有這次,自己不得不在天亮前得出答案。
——我的願望,究竟是什麼?
進行事後處理時,從工作人員處傳來的大量情報中,有兩個情報是綺禮不能忽視的。
一個——在Caster的海魔攪得陷入了混亂的河岸邊,一具死狀怪異的成年男性屍體出現在公眾面前。屍體被聖堂教會接管,避免了交到警察手中。
由於面部的嚴重損傷已經無法辨別身份,但通過其右手的令咒痕跡卻能夠基本判定,他就是Caster的Master,雨生龍之介。
死因——口徑三十毫米或以上的大口徑來復槍彈,兩發。
而另一個報告,更令人觸目驚心。
就在數小時前,新都郊外的廢棄工廠內發現了凱奈斯.艾盧美羅伊.阿其波盧德和索拉.娜澤萊.索菲亞莉的屍體。兩具屍體同樣是被巡邏中的教會工作人員發現並處理掉了。在現場發現了被遺棄的已署名的自我強制證文,這是作案者使用卑鄙伎倆殺害了Lancer的Master的赤裸裸的證據。
衛宮切嗣——這個冷酷無情的狩獵機器,正在一個一個地消滅著對手。
只怕現在,他也還在什麼地方持續著戰鬥。與只能迷茫地坐在原地的綺禮不同,他正在切實地邁向聖杯。
這個名為冬木的戰場,令曾經持續投身於空虛戰鬥的男人在沉寂了九年之後復出。但綺禮在還不知道他的意圖和理由究竟是什麼的情況下,就必須離開這裡了。
在得到全能的願望機時,那男人會祈禱什麼呢?
這答案,真的能填補綺禮心中的空隙嗎?
“……你是,什麼人?”
他忽然自言自語道。他曾經帶著幾乎等同於祈禱的預感期待著衛宮切嗣,期待他的答案。現在綺禮有了危機感。腦中來回穿梭的,是那些挺身擋在切嗣身前的女人們。她們為什麼會為切嗣這樣拼命?
或者,難道切嗣已經墮落到能將自己的目的與第三者分享的庸俗程度了嗎?
日後得到的~只有腐爛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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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 12~ 中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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