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Zero
~ACT 2~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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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最強
只有比之更強.
面對有王之稱號的對手~
落魄高才生韋伯
召喚出來的是...
—268:22:30
終於順利成功地進行了召喚,韋伯本人期待著能在得意絕頂的情況下結束掉今天。與昨晚大費周章和煩人的激鬥不同,今夜自己本應一邊沉浸在完成大義的舒暢疲勞中,一邊滿足的躺在床上。
但是——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在寒風吹過的新都市民公園,孤零零的一個人凍得蜷縮著身體坐在長椅上的韋伯,對於到底是哪裡出了錯讓自己的計劃被全盤推翻到現在仍未理解。
召喚成功了。可以說是會心的感覺。
在召喚達成的同時,被招喚來的Servant的情況也流入了韋伯的意識裡。職階是Rider。雖然在三大騎士職階之外,不過基礎能力值也充分在平均以上。是不折不扣的強力Servant。從冒著白煙的召喚陣裡,看到緩慢冒出的巨大輪廓的瞬間。那種昂揚感讓韋伯幾乎要興奮得射精弄髒內褲了。(喂!!)
……現在回想起來,從那時起事情的發展就開始變得奇怪了。
韋伯對“使魔”概念的認識,充其量只不過是召喚者的傀儡。只是靠著由魔術師供給的魔力,好不容易才能留在這個世界的存在。依靠術者而存在,可以驅使其進行各種活動的木偶人形。使魔本來就應該是那樣的東西。那樣的話,在其延長線上的Servant,大概也可以想像得出是類似的東西。
但是,從召喚陣出現的那個——
首先一開始,那像是在熊熊燃燒般炯炯發光的銳利雙眸,就讓韋伯失魂落魄了。在四目相會的瞬間,韋伯就憑借著他那小動物似的本能直覺.察覺到那是比起自己要壓倒性強大的對手。眼前矗立的彪形大漢充滿壓迫的存在感。從那筋骨隆隆的身軀散發出的濃厚的體味也讓人不禁掩鼻,韋伯認識到了。這家伙完全超越了什麼幽靈呀、使魔之類的常識,是個真正的“大男人”。
被聖杯招來的英靈,不但是靈體,還將獲得了物質上的“肉體”現身於這個世界的事,這些知識韋伯也是知道的。可是,既不是虛像也不是影子,真實得毋庸置疑的厚重肌肉塊堵在自己面前那充滿了威脅性的感覺,真是超出了韋伯的想像。
另外,韋伯討厭彪形大漢。
這並不單單只是由於韋伯比一般人要矮小的原因。雖然他的肉體是有些脆弱,不過那也是由於自幼就過度進行魔術的學習,結果導致沒有時間進行身體鍛煉,他從沒有認為那是缺點。應該說比起肉體優先磨練頭腦反而是韋伯的驕傲。但是,那種理所當然的道理,對彪形大漢的肌肉是行不通的。這種對手從舉起岩石似的拳頭,到揮下為止的時間間隔,快得讓人毫無辦法。就算再簡潔的咒語都沒有展開的時間,也沒有使用魔術的空隙。
也就是說——被巨大的肌肉男逼近到拳頭打得到的距離就完蛋了。
“……所以我問你。你是我的Master沒錯嗎?”
“啊?”
那是彪形大漢的第二次提問。用幾乎要從根底撼動大地的粗獷聲音。那決不可能讓人聽漏的音量.在最初提問的時候自己似乎被那過於充滿震撼感的聲音壓迫得失去了意識。
“是——是的!我我我我,不,本人是!你的Master的韋伯.維爾維特!不,是這樣的!就是你的Master!”
盡管在各種意義上已經不行了,韋伯還是盡可能的拼命虛張聲勢與眼前的肌肉對抗著。……話說回來,自己突然發現不知何時對方的體格比起剛才更加巨大而顯得充滿威壓。
“唔,既然契約完成了。——那麼小子,馬上帶我去書庫吧。”
“啊?”
韋伯不禁再次傻傻的回答了一聲。
“所——以——,書啊。書。”
很不耐煩的重新說道,巨漢Servant像是要按住韋伯似的,將好似松樹樹根的鋼腕伸了過來。要被殺掉了——剛剛這麼想之後,韋伯就體驗到了浮游感。巨漢揪住他的衣領,輕松的將他提了起來。到那時為止韋伯都沒有發覺自己早已跌坐在地上了。為什麼從剛才開始對方顯得更加巨大,這下總算找到原因了。
“如果你是魔術師的話,應該有一兩個書庫的吧?那樣的話就快點帶路,這是必要的戰鬥准備。”
“戰、戰鬥……?”
到被巨漢提醒為止,韋伯早已把聖杯戰爭的事情給干干淨淨的拋到了腦後。
當然。只是寄住在普通民家的韋伯是不可能擁有書庫的,沒辦法,他只好帶著Rider去圖書館。
冬木市的中央圖書館坐落於還在開發中的新都的某個市民公園之中。老實說。深夜在街上行走有些不安——由於最近冬木市頻發獵奇殺人事件的緣故,警察宣布處於非常事態——但對韋伯來說,比起被巡邏中的警官發現接受職務質問的危險.不知道會被眼前的巨大肌肉做些什麼的危機感要更加嚴重。
幸運的是.巨漢在樹林裡不知何時像是被抹消了似的變為不可視化。Servant的話,應該是靈體化的能力吧。帶著身穿鎧甲的彪形大漢走動的話可不是被當作可疑人物就能了事的,在這一點上算是幫了韋伯的大忙。盡管如此,被威嚴的存在感如影隨行的韋伯背後還是一直感受到壓力。
幸運的沒有遇到任何人就穿過冬木大橋進入了新都,抵達目標的市民公園之後,韋伯指著深處的某座漂亮的近代建築說。
“書的話,那裡有很多——我想。”
於是,糾纏韋伯的壓力輕飄飄的離開了。看起來Rider似乎保持靈體進入了建築之中。
——然後,一個人被留下等了超過30分鐘,終於從莫名其妙的脅迫中被解放的韋伯,總算獲得了冷靜思考整理的時間。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回想起剛才為止自己的醜態,韋伯抱起了腦袋。就算是作為強力Servant的存在,也是他的契約者。主導權應該是握在身為Master的韋伯手上的。
韋伯召喚出的Servant的確很強力。那由從凱奈斯處偷來的聖遺物的來歷上自己已經充分了解了。
英靈伊斯坎達爾.亞歷山大.亞歷山大大帝的名字為世人熟知。
一個人名被各個地域不同的發音稱呼為“王”的經過。才是那個英雄成為“征服王”的緣由。不但二十歲就繼承了馬其頓的王位,而且統率古代希腊成功對波斯遠征,之後在不到十年的時間裡完成了席卷埃及、西印度的“東方遠征”之偉業的大英雄。創建了作為希腊文化被世人所知的一個時代,是名副其實的“王者”。
就算是那種偉人中的偉人,既然作為Servant被召喚出來,就決不能違抗Master。首先第一個理由是,Servant要存在於這個世界必須依靠韋伯。那個巨漢是依靠韋伯的魔力供給才能和這個世界相聯系的,要是韋伯有個萬一的話他也只能消失。
所有的Servant會呼應Master召喚的唯一理由——也就是說,一定有必須和Master一起參加聖杯戰爭,從中獲勝的理由。即他們也和Master一樣,有追求聖杯的願望。身為願望機的聖杯所接受的願望,不單是最後獲勝的唯一幸存Master的願望,而且遵從那名Master的Servant也有一起獲得願望機恩惠的權限。也就是說在利害上是一致的,Servant保持和Master的協調關系是當然的。
而且Master還有刻在手上的令咒作為王牌。
三條會隨著行使而消失的令咒,即是三次的絕對命令權。這是表明Master和Servant之間主從關系決定性的存在。由令咒產生的命令,哪怕是自滅的荒唐指示,Servant也決不可以違抗。這是由作為Servant召喚中心的“創始御三家”之一——間桐家族所構築的契約系統。
反過來說,雖然用完三條令咒的Master會陷入Servant謀反的危機之中,但那是只要Master慎重行動就可以回避的風險。
沒錯,只要這只手上還有令咒——壓抑住內心的不安,韋伯恍惚地盯著自己的右手竊笑起來——不管你有多大塊的肌肉,都是不可能違抗魔術師韋伯.維爾維特的。
等那個Servant回來之後.必須要強硬的說清這方面的規則……
在想著那些事情的韋伯的背後,突然響起了豪快的爆炸聲。
“嘿!?”
嚇得跳了起來的韋伯轉身一看.圖書館入口鎖閉的卷閘門正被狂亂地扭曲撕裂開。從那裡信步走到月光下的,不是別人正是韋伯的Servant.Rider。
初次與他見面是在昏暗的森林中,想起來這還是第一次在充足的光線中仔細端詳他的風采。
身長大概輕松超過了2米。青銅的胴鎧中伸出的上肢和腿部,覆蓋著仿佛從內側鼓脹出來的健碩肌肉,看起來擁有仿佛可以徒手將熊掐死的臂力。雕塑般的深刻面貌,閃閃發光的瞳孔,和好像在燃燒的赤色頭發與胡須。被同樣的緋色染紅,有著豪奢紋飾的厚重鬥篷,讓人不禁聯想起劇場舞台的幕布。
這種打扮的彪形大漢堂堂正正地矗立在近代設施圖書館的樣子,雖然讓人覺得什麼地方有些滑稽,但對於被警報裝置尖利的嗚叫嚇得六神無主的韋伯來說,他才沒有工夫覺得有趣呢。
“傻瓜!傻瓜傻瓜傻瓜!居然踢爛卷閘門出來,你到底在想些什麼啊!為什麼不像進去時一樣靈體化呀!?”
對著破口大罵的韋伯,Rider卻奇妙地露出非常高興的笑容,舉起手中的兩本書說。
“保持靈體的話,就不能拿著這些了。”
厚重的硬殼書皮裝訂本和薄薄的冊子。看來Rider從圖書館裡帶出了那兩本書。不過為了這麼點理由就擾亂治安,身為Master是無法原諒的。
“不要磨磨蹭蹭的!逃走了!快點逃走吧!”
“真不像話,沒什麼好狼狽的。這樣不是好像小偷一樣了嗎。”
“你這不是小偷是什麼啊!”
對著氣勢洶洶大喊的韋伯,Rider顯得很不高興。
“大不相同啊。趁著黑暗逃跑的話只是匹夫的夜盜而已。高奏凱歌離去的話,那就是征服王的掠奪。”
韋伯面對完全無法溝通的對手急得直撓腦袋。總之,只要拿著那兩本書。Rider就會頑固的不進行靈體化,而是作為深夜的Cosplay怪人堂堂的昂首闊步。
無計可施的韋伯只好跑向Rider,從他手裡拿過兩本書。
“這樣就可以了吧!?趕快消失啊!現在就消失!馬上消失!”
“哦哦,那搬運就交給你了。注意不要弄掉了喲。”
Rider滿足的點著頭,再次消去了身影。
可惜韋伯可沒有安心的空閑。圖書館的警報毫無疑問的很快會傳到警備公司的。在警衛趕來之前究竟有多長時間可以用來猶豫,已經不是他該考慮的了。
“啊啊。真是的——為什麼——會變成這樣呀!?”
丟下不知是今晚第幾次的哀嘆,韋伯開始全速奔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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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到這裡應該安全了,等到能這麼喘口氣的時候,已經是韋伯全力疾馳到冬木大橋附近的步行道之後的事了。
“哈——哈——哈——……”
對平時疏於鍛煉的韋伯來說,這是心髒幾乎都要破裂了的長距離地獄式奔跑。連站立的余力都損耗殆盡,一邊跪在路旁——他一邊再次端詳起Rider從圖書館帶出的書。
“……荷馬史詩?還有……世界地圖?為什麼?”
硬殼書皮的豪奢書本是古代希腊著名詩人的書籍。另一本薄的是學校授課使用的彩色印刷地理教材。從不知如何是好的韋伯背後,突然伸出孔武有力的胳膊,用指尖夾起了地圖冊。不知何時再次實體化的Rider一下盤腿坐在地面上,開始翻看起從韋伯那拿來的地圖冊。
“喂,Rider。戰鬥的准備是……”
“戰爭沒有地圖的話可沒法開始。這是當然的吧。”
不知道他在高興個什麼勁,Rider一邊奇妙的露出一副笑嘻嘻的表情,一邊看著地圖冊開頭以古德投影法繪制的世界地圖。
( 為美國科學家古德擬定,故名。是將偽圓柱投影的非制圖區加以斷裂,使制圖區變形減少,編制成斷裂地圖的方法。它的作法是在地圖上把幾個主要制圖區的中央都定為中央經線,使地圖分為幾個部分,沿赤道連接在一起。不論是桑遜投影、毛爾威特投影以及其他偽圓柱投影都可以斷裂。因為凡是緯線平行的投影,斷裂後都有可能相互對照。為了表示大陸的完整性則可在海洋部分斷裂,如為了完整地表示海洋,則可在大陸部分斷裂。還可采用桑遜投影和毛爾威特投影結合在一起的斷裂方法,在南北緯40°44′11.8〞以內,采用桑遜投影以外采用毛爾威特投影。這樣可減少變形,但缺點是在40。緯線附近有一折角,離中央經線越遠,折角越顯著。)
“原來世界早已連大地的盡頭都已經暴露,而且還封閉成了球形……原來如此。將球形的大地畫在紙上的話,就是這個樣子啊……”
在韋伯的知識範圍裡,英靈在作為Servant被聖杯召喚的時候,聖杯會授予他們在那個時代裡不會妨礙活動程度的知識。也就是說這個古代人也有能夠接受“地球是圓的”這樣的知識。那樣的話,為什麼Rider為了世界地圖要做這種小偷程度的事呢。
韋伯對此完全找不到理由。
“那麼……小子,馬其頓和希腊在什麼位置?”
“……”
盡管對於Rider那種仍舊一副傲然不馴的態度,而且對Master還不敬的只呼為小子非常生氣,韋伯還是指向地圖的一角。突然——
“哇哈哈哈!!”
韋伯被Rider突然爆發出的豪快笑聲再次嚇得魂飛魄散。
“哈哈哈!好小!以前如此馳騁的大地只有這個程度嗎!唔,很好!本來因為身處已經是沒有未知土地的時代,還有些擔心……如此廣袤的話就沒有問題了!”
和其巨大的身軀相匹配,Rider的笑聲也非常響亮。韋伯一直感覺自己與其說是在面對巨形尺寸的人類,倒不如說是在面對著地震或龍卷風。
“很好很好!心潮澎湃!……那麼小子,現在我們所在的位置,是在這地圖的哪裡?”
韋伯膽怯的一驚,指向極東的日本。結果Rider一副非常佩服的樣子低吟道。
“謔謔,在球形大地的反面嗎……唔,這也真是痛快。這下方針也確定了呢。”
Rider一邊撫摸著結實的下巴,一邊滿足的點著頭。
“……方針是?”
“首先繞世界半周。向西,一直向西。攻陷所有途經的國家。就這樣凱旋回到馬其頓,讓故國的人們慶祝我的復活。哼哼哼。讓人心情激動不是嗎?”
驚愕的愣住了一會之後,韋伯憤怒的甚至在心裡感到目眩,同時大吼道。
“你是來干什麼的呀!是聖杯戰爭吧!聖杯!”
面對韋伯的怒火,Rider向著風中嘆氣道。
“那種事情只是個開頭吧。為什麼為了那種程度的事情特地——”
說著說著,Rider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拍了下手。
“對了,說起聖杯,應該首先問的。小子,你准備怎麼使用聖杯?”
面對Rider從容不迫態度轉變成無法分辨其中感情的語氣。韋伯不由得感到一陣惡寒。
“……在說什麼呀?你問那種事情想怎麼樣啊?”
“那可是必須確認才行的。要是你也有獲得世界的打算的話,不就立刻成為我的仇敵了嗎。霸王是不需要兩個人的。”
干脆地說出的那些話,大概是Servant對擁有令咒的Master說出的最為過分的僭越發言了。但是這個巨漢的粗曠聲音裡僅僅帶了一絲的冷酷,就已經讓韋伯感到心驚肉跳了。是使自己從根本上忘記作為Master的有利位置的——壓倒性的恐怖。
“傻、傻瓜!世界、什麼的……”
因為一時語塞到那種地步,韋伯唐突的想起了保持威嚴的必要性。
“世、世界征服之類的——哼,我對那種低俗的事情才沒有興趣呢!”
“哦?”
Rider的表情一變,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韋伯。
“你是說作為男人,還有比獲得天下更遠大的志向嗎?那可真是有趣。我洗耳恭聽。”
韋伯哼了一下鼻子,用盡全部的膽量做出冷笑的表情。
“我……我想要的,只是來自人們的正當評價。讓時鐘塔那些不認同我才能的家伙們改變看法……”
在說完之前,空前絕後的衝擊擊中了韋伯。
在幾乎同時似乎還聽到了Rider“太渺小了!”的大聲怒喝。不過由於衝擊和怒喝的強烈程度旗鼓相當,韋伯沒法做出區別。實際上,Rider根本沒有用力,只是“啪”的拍蚊子似的揮了下手罷了,不過那對於脆弱的小個子魔術師來說也過於強烈了。韋伯像是陀螺似的滴溜溜打著轉,然後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狹隘!渺小!像個白痴!把賭在戰鬥上的遠大志向,拿來和你的自我展示相比較?你小子這樣也算是我的Master嗎?真是叫人嘆息啊!”
看起來似乎相當的不滿,Rider以一副快要哭出來的呆滯表情朝窿術師大喝道。
“啊——嗚——”
韋伯還從未經歷過像這樣正面交鋒,以毫不掩飾的暴力使人屈服之類的事。比起臉頰上的疼痛,被毆打的事實。更加深刻的打擊了韋伯的自尊心。
Rider完全沒有顧及面色蒼白嘴唇發抖的韋伯的憤怒。
“如果如此想被他人所敬畏的話,是呢……小子,你得首先用聖杯的力量,再長個30釐米。視線能提高那麼多的話,應該能俯視大部分的家伙了吧。”
“這個……這個……”
再沒有比這個更屈辱的了。韋伯氣的怒發衝冠,感到貧血似的眩暈,全身不停的打頗。
不可原諒。實在是不可原諒。
區區Servant,只不過是主從關系的身份而已,這個彪形大漢徹底將韋伯的自尊心否定得體無完膚。這種侮辱,就算是神也無法饒恕。睹上韋伯.維爾維特的尊嚴——
韋伯向緊緊握住的右手——向那手背上浮現的三條刻印灌注力量。
“以令咒宣告——遵從聖杯的規律——向此人,我的Servant——”
向Rider……要做些什麼?不可能忘記。到底為了什麼離開時鐘塔,來到這極東的窮鄉僻壤的。
全都是為了贏得聖杯。為了那個目的召喚出Servant。能夠允許的與這個英靈的關系危機只有兩次。第三次之後——令咒的喪失。即意味著作為Master的決定性敗北。
如此重大局面的第一次,居然會是現在嗎?剛剛召喚還不到一小時的說?韋伯低著頭重復著深呼吸,以理性和計算,盡力抑止住心中的不快。不可以焦躁。雖然Rider的態度不可原諒,但是這個Servant並沒有對韋伯兵戈相向或是無視命令。
能夠鞭撻這只猛獸的鞭子,韋伯只能夠揮舞三次。可不能光是被吼的程度就隨便使用。
充分恢復平靜之後,韋伯終於抬起了頭。Rider還是坐在地上,似乎不要說大罵Master了,連Master的存在都忘記了一樣,背對著他閱覽著地圖冊。韋伯對著那異於常人的寬闊後背,用沒有感情的聲音說道。
“只要聖杯能到手的話,那我也沒有話說。那之後你要干什麼都和我無關。馬其頓也好南極也好,你喜歡去哪隨便你。”
“哼。”Rider沒干勁的回答——只是呼出了不知道算不算回答的巨大鼻息。
“……總之。你真的明白優先順序嗎?有在認真的進行聖杯戰爭嗎?”
“啊,煩死了。知道了啦,那種事情。”
Rider抬起頭,回頭瞥了韋伯一眼,非常陰郁的嘀咕道。
“首先要解決掉6名英靈,是這麼回事吧?雖然是很麻煩的事情。
不過的確沒有聖杯一切就都無從談起。放心好了。那件寶貝我會拿到手的。”
“……”
韋伯實在是無法接受那綽綽有余的發言。
這個英靈的確是人如其名。在韋伯作為Master獲得感應Servant力量範圍內,也算是擁有超群能力值的人物。但是,Servant之間的爭鬥可不是扳手腕比賽。就算有著多麼健壯的肉體,聖杯戰爭可沒有簡單到憑此就能獲勝的程度。
“看起來相當自信呢,你有什麼勝算嗎?”
韋伯努力虛張聲勢用挑釁的眼神瞪著Rider。其中也包含著自己可是Master,對Servant采取高壓的態度是理所當然的主張在內。
“也就是說。你想見識一下我的力量?”
Rider以一種與之前完全不同的、安靜得讓人感到不安、毫無抑揚的口氣,接受了韋伯的視線。
“沒、沒錯。這是當然的吧?你不證明的話,我要怎麼信任你啊。”
“哼——”
用鼻子嗤笑著,巨漢的Servant從腰間的劍鞘內拔出了劍。雖然是豪壯的寶劍,可是從其本身並沒有散發出寶具的魔力。只是由於握著寶劍的Rider氣勢洶洶的氣氛,讓韋伯覺得不安。難道說,因為自己一副妄自尊大的口氣而要砍我……?
絲毫沒有顧及發抖的Master.Rider將拔出的劍舉過了頭頂。
“征服王伊斯坎達爾,藉此一斬問鼎霸權!”
這樣向著虛空高呼之後,Rider朝著空無一物的空間用力揮下劍刃。緊接著,仿佛落雷似的巨響和震動,強烈撼動著深夜的河岸。
嚇得魂飛魄散的韋伯,再次腳軟跌坐在了地上。Rider應該只是空揮寶劍,到底斬到了什麼——
韋伯看到了。被切裂的空間打開一個缺口,從那裡出現了極強的存在的情景。然後,韋伯想起了Servant的非凡之處。成為傳說的英雄,不但是那英雄人物本身,還包括關於他的逸聞,和具有其“像征”的武具或器械之類的存在。而那“像征”,才是作為英靈具現的Servant所隱藏的、作為最後的王牌使用的究極奧義。通常被稱為“寶具”的必殺兵器。
所以——不會錯的。現在Rider從虛空裡顯現出的那個,毫無疑問是他的寶具才對。韋伯完全能夠了解那寶具內隱藏著遠遠超出魔術範疇和強度之外的力量。那是不單超越了人之理,連魔術之理也被超越的,屬於奇跡之理的存在。
“像這樣斬斷繩結,我得到了這個。戈迪亞斯王向宙斯獻上的供品。……我能夠占據Rider的席位,也一定是這個的功勞吧。”
(公元前223年冬天,馬其頓亞歷山大大帝進兵亞細亞。當他到達亞細亞的弗尼吉亞城時,聽說城裡有個著名的預言:幾百年前,弗尼吉亞的戈迪亞斯王在其牛車上系了一個復雜的繩結,並宣告誰能解開它.誰就會成為亞細亞王。從此,各國的武士和王子都來試解這個結,可都無功而返。亞歷山大仔細觀察著這個結後,許久許久,始終連繩頭都找不著,在那一刻,他突然想到:為什麼不用自己的行動規則來解開這個繩結呢?!於是,亞歷山大拔出劍來,對准繩結,狠狠地一劍把繩結劈成了兩半,這個保留了數百載的難解之結,就這樣輕易地被解開了。事實上,亞歷山大最終也成為“千古一帝”。)
雖然Rider說話時看起來不是很自豪,但拿出那兵器時浮現的誇耀的笑容,證明了那應該是他寄予了絕大信賴的珍愛之物。
“不過,這只是小意思。我真正依靠的寶具另有其物。以後有機會再讓你見識好了。不過必須要有那個程度的強敵出現才行呢。”
韋伯再次以畏懼的眼神望著Rider。
正因為他是魔術師,所以才能理解剛才眼前那寶具的威力。將其換算成近代兵器的話,大概可以匹敵戰略轟炸機吧。要是讓其暴走個一小時的話,新都周遭的全域都能夠被輕易化為焦土之山。已經可以說毫無懷疑的余地了。這個Rider,正是韋伯所期望的最強Servant。其威力已經超過了韋伯的想像。如果存在這個男人都無法打倒的敵人的話,那大概是連天上的神罰也奈何不得的存在吧。
“喂喂,小子,你那副呆樣傻站著可是一點用也沒有哦。”
Rider一邊壞心眼的笑著,一邊朝癱坐著的Master說道。
“想要聖杯的話,就趕快去查清一兩個英靈的所在地如何呀。那樣我就可以迅速的前去征討了。……在那之前,我就用地圖來打發時間了,沒有什麼意見吧?”
韋伯用失魂落魄的表情慢慢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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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CT2 上部完
嗯嗯...
晚上還有一篇!?
我論老媽不搶電腦的可能性!
(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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